拉特利耶与娜莎的发条

天代史聿官伊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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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茫雪之指挥杖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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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全程由拉特利耶·查茹兰特写于LIII.1837年11月22日,仅仅以当时的状况来说,他很清晰地写下从第一到第四部分的文字,然后由伊芳(也就是我)再润一次。

但本章他强调由自己全程着笔,他说是因为自己实在想念那段打雪仗的日子:“以恰好的幼稚之名,它值得被铭记”。】

以陛下的恩泽,我们不得不在雪灾过两三日之后,抽空举行一场雪仗。苏拉日也不能说抽空,因为他人原有的歇息和犹有兴致的活动,全被这次厚雪所吸引。

在潘诺镇前日的大雪之后,昨天又下了一场小雪,我特意跑去帕洛斯的钟表店里,看得到司尔勒计清晰的弯液面落到135?,天气冷得不得了,天知道松鼠跳进冰湖里还能不能软绵湿透地捞出来。

到今天,天会为我们搭好舞台,早上的清晨,寒风已经不甚刺脸,转而变得冰柔细腻,微风阻碍了人们拒绝参与这场战事的意欲。

今天的大小姐比往常更精神,如不其然也更话唠一些,但我喜欢她这样,好朋友就是要无所不谈(就当时的关系来说),无论抱怨还是琐碎小事,都没问题。

就在路上,她就已经跟我聊考奈薇特把自己的长袖睡袍当被子盖,以及想着去酒馆看糙老汉的趣事。

我笑着和娜莎说:“你怎么如此好奇?这世间的一切仿佛都与你相关。”

“或许你与鸽子问问它为什么不折断双翅。”她不会罢休,总有更多的话要诉说。

谨记,不话痨的娜莎就不是那个拉兰诺斯的少女,尤其是她将我肆意指点的样子,似乎有霸凌的味道,转眼又不是这样,更觉得娇气。

泥路被冻得如同砧板一块,就连马车经过碾压得痕迹也不甚清楚,我从商馆区路过的时候,那些商户也比往常要少很多,显然他们的羊皮大衣,海狸皮围巾在这里更像是显摆他们自己。

至于我内衬穿了黄色马甲和羊毛衬衫,及膝的厚棉花白外大衣,它的袖口偏淡土黄色,御寒足以,也不显臃肿。袖口的褶皱也就最里面的亚麻白衬衣,没什么特别。

我的帽子没什么特别,连饰物都没有。相比之下娜莎就显得多几分弗兰郎的姿色,贵族们哪怕不用金银织物,单纯一根鹌鹑长毛也不容易找。她喜欢一整套蓝白相衬的造型,例如白色羊毛披肩配上蓝海棠式长连衣裙,腰腹位置的装饰也是白的,我并不是觉得这不好,因为这好辨认。

我们在钟表店集结之后,哥哥已经先我一步在镇长周围筹措,既然这档子事是我们搞出来的,我们两只顽皮耗子自然也要为它买单。

父亲没把我们两兄弟好骂一顿,相反还为此筹钱,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商业声誉?到今天为止他已经三天没开工,他还想着无偿付完今天的工钱,又不知道掏出多少吕讷了。

“你怎么还愣着呢?”娜莎说。

“没事,不过我们要早到。”我有时想得太多,走神不可避免,“我要是不来,国王也许要收拾我。”

“啊哈,你们真把国王当洪水猛兽,在我看来远没有如此糟糕。”她小手一挥,“安啦安啦。”

待到莫林和珊妮也到之后,我们也向他们摆手打招呼,“祝你们日安!”

“你们也是!”他们同声同气地说。

我们一行人的队伍越来越多,劳斯丹德大人在我的前方,我自然也礼节性与他应一声:“阁下早安,你们要往哪去?”

旁边的薇若妮卡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挑而礼貌,她的话语完全让人不起火气,惹人心情清爽,“愿你们日安,瞧你所说的,我们的拉特利耶可学会振臂一呼,居然一呼百应了,好让人羡慕。你问我们的踪影?自然是追随着你们的步伐了。”

我从心里面感到高兴,没有比这些话更能令我焕然一新。

“那么请吧,各位先生和女士们。”我领着他们往拉兰诺斯宅邸前的大道上,这感觉有些奇怪,啄木鸟给长期住在树上的猫头鹰介绍它住着的大树一般。

——【弗兰格亚佩尼萝市潘诺镇,王政六百九十四年(LIII.1789)十一月二十二日】——

虽说雪仗极大概率没有死伤,我有的是热情让它视为我的第一次战役。

大概这没什么可吹嘘的。

我们的无心之话,它赠与的含义和热情出乎我的预料。原本我以为也就十几人来,岂知他居然翻了十倍,等一刻钟以后,估计有二百多人。

我看着怀表,稍许歇息之后,日胄九点五十五分,太阳的光芒依旧充沛扬撒在漫天雪地之上,人数居然又翻一倍。当时我心想再这么下去,可能整个平原都要容不下人。

搭驻的帐篷有十来二十多顶,每个棚顶都有七八张凳子,不得不说,我们从未抛弃享受的智慧,也许日常工作的人群实在被劳碌的工作所埋没,平日是无法提及太多欣快事的。

不仅如此,因为今日正好也是每月开郊外集市的地方,向着查翁一带和镇上商馆区的泥路上就已经引来不少人群,西尼乌尔,甚至是查维希一带的人都会来。

那些摊档都会有很多抢手货,便宜实用的小玩意,例如涂上银的铜芯耳饰、木质玩具、篮子、木勺、比手指还小一些的刀等,你甚至还能看到旧书,巴掌大的版引,或者手绘的小人画。

本次“战役”的规模,是二百多人,观战的各位邻居绅士,街边姑娘,甚至是佩尼萝来的平民,来歇息观战的也不少。

但我没想到克莱尔可以为自己生意如此卖力,她将咖啡厅开到十字泥路交叉处,搭好棚架和厚麻布,自制小推车,手磨咖啡粉盛满两大罐玻璃瓶,在最上面还有铁质烧炉。

我正好口渴,也被眼前欢喜的人群所感染,就爽快一点,两弗兰郎都献给我和我的朋友们,六张凳子搭在一行,丝毫不回避和煦的阳光。

这天气就需要欧布拉斯的馈赠,温暖篡夺缝隙中的阴寒所占据的巢穴,正如今天的雪地,那些阻碍者,加害者在这片平地,成了我们要为之打斗的地方。

我的兄长从背后摸过来,给我头顶赏一拳,这并不出奇,不过他讶异除了娜莎以外,一旁的劳斯丹德和罗艮蒂瓦两位贵族都在旁边,他连忙致意。

“我弟弟给你们添麻烦了吗?”他说。

“不多不少。”查理反而觉得高兴。

这倒是令长兄有些稀里糊涂,“大人,这句话我没明白。”

劳斯丹德也递给他一张凳子,“放心,能坐在一起都是朋友,座位是不分贵贱的。”

从地形上看,本次“战役”范围,聚焦在近差不多半弗里长宽一致的范围,临近雾涅雅山(实际上是高地)脚一带,通往查翁和玻璃仑斯大道,同时靠近西尼乌尔村和拉兰诺斯庄园的路分界线。

在它的东面,莴勒那山(同样也是高地,只不过陡峭一些)远二百弗仗处,我们划一条界。界外的人群则是观察区,那边也搭设了帐篷,当然,也有些查翁的村民在雾涅雅山脚歇息。

我们自然赞叹如此多人都能共襄盛举,王室也派了人,待到日胄十点十分,路易的弟弟菲利普也要来,据说是这样,但不见踪影。

作为活动的倡导者,我却没有急着下场,从周边找棍子去,他们已经跃跃欲试,能找得到人就往他身上抛雪球,零星地“战事”,这实在有些戏谑的意味,像火一样蔓延,很快他们就私底下抛起来。

“很好,就是这样。”我拿着棍子给还在座上的人画好布局,“这样,我们在他们玩得正酣之时,将他们一分为二,倘若此时我们将区域切成两个长方形,未见的得有太多弹性。因此我决定,以三角形对角切割。”

此时天稍有阴凉,太阳也不见影,躲到云后歇息,我向镇长借了一根麻绳,后来发现实在是太不可靠,这预计需要几十条甚至几百条,于是我亲自把红布和旗杆分别矗在对角线两边,这把我累坏了。

娜莎也坐不住,她直接将凳子搬去“战场”的中间,又找到我,“你总得说些什么,否则就会变成无限制格斗大赛。”

她的确很有远见,有些人还想从雪地里找到石头套在雪里面,痛击不顺心意的人,我们立马制止了他,期间有些不快,这不得不让我喊破喉咙:“为了避免可能的悲伤,我们决议让这里变得有些秩序,更准确来说,是规则。”

“凭什么听你的?”有些不善之徒趁机找借口,“难倒这是命令吗?”

我见到有些童时给我找事的人,可一个劲的说三道四。

我扔了棍子,冷静地说:“阁下倘若也不想头破血流,是不是该让你们手中的石块尘归于土?

“阿德纳,你以前给我破头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今天既然能来,看在墨利的份上,可千万别再给我耍心眼。”

我并不想和这种人多讨论一会。

他颇有不忿,还要向我挑衅:“哟,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被砸蠢了。”

“可不会随你的愿。”我撇开他,将要耍雪的人们聚在一起,人多就意味着要有足够的秩序和信任,才能转的动规则的轮盘,我心里没多少底气。

然后我就见到——果然大小姐比我更胜一筹。

本以为她会坐在人群之中,岂知她直接踩在凳面上发咩。

“很好,感谢你们,能来的每一位都愿你们得以解脱旧日的疲惫。”她用眼神勒令我马上把棍子捡起来,我递给大小姐,她继续说:

“其实我,准确来说是这小子,他的道理也没错,任凭谁也不希望玩雪仗之后鼻青脸肿,眼睛都睁不开。这孩子不懂得说话,我先替他道歉,就看在今天的热情,我希望你们人人都能被款待。”

“这正是我们想要做的,小姐,你尽管说出来。”他们如此做声,反倒变成我的不是了。

娜莎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我却一句话都难以出口。

大家就这么望着周围楞差不多一分钟。

“蠢材,该你说话了。”大小姐的眼神稍比平时严厉,又开始驱使我干活的态势。

我却不自觉地脸红。

稍微组织语言之后,我继续理清思路,“呃,今天的规则,以我们划定的边界,以对角分开阵营。”

“真人领斗怎么样?”屑主人向我提出建议。

我觉得这无法执行,“您可太高估人们对于桌上艺术的追求了,相反,除了避免不必要的暴力,战争是不讲太多规则的。”

她坐在凳子上,默视着人们的反应。

我继续说:“我觉得用两杆旗子作为规则好了,它不能被藏匿,也不能被夺走,越界,如果它倒下,那就判输。人们走出界限,也就不能再进入界限,当被淘汰。”

这个想法得到大家的认可,也懒绵绵地点头表示赞同。

——【日胄十点二十五分】——

于是乎,这次战役就在一片不快又峰回路转地变化下开始。镇长将红蓝两块布匹绑住的布,大概两弗尺长宽大,接近两弗仗长的棍子让其屹立在寒风中。

我正要讨论对策,从背后一瞥,这令我十分意外,莫林和珊妮居然溜到我对面的阵营,投靠红方了。

但这不会令我沮丧,“诸君,筹措满志之日,他们在寒冬中要让我们爬不起身子来,我们必须坚守阵地,实现层层推进。我们必将赢得这场战斗。”

“我们不会服输的!”他们的情绪被我调动起来。

“你也不是很笨嘛。”娜莎终于又高兴些,她注视着前方,半数人马往界限上聚集。

按照目前的局势双方人力大致相当,但策略一旦使用得当,五十人能打出一百五十人的投射能力。

我协调他们组织胸墙,作为在前线对峙的第一道防线,真正的冲突始于近雾涅雅山一线的对角界线周边,双方早就绑好布匹分清敌我,因此我看到他们派遣十三人从他们的左部发动麻雀战。

我们并没有就范,还嬉皮笑脸地还他们一堆雪球,双方的抛射并没有什么效率可言,也难怪,这始终是玩乐性质。

“这场雪仗还早着呢。”我对大小姐如是说道,也帮忙一并拾雪,放在胸墙上。

我们的旗帜就在前线,这很容易被成为众矢之的,我还刚反应回来,一大批人就向我们聚集。

人群里有人呐喊,“情况不对,我们被算计了。”

五十多个雪球一并扔出,全砸在我们一干等人的脸上,我们连忙也停下组建胸墙,见状,更多的友军也反过来加入我们。

莫林对前方的我们呼喊:“突然袭击,这才是规则。”

这别提把我们弄得有多狼狈,依然不失令自己开心的容颜,我的帽子被砸出很多“血”,头发也是。娜莎也不少,还佯装哀叹道:“哦,我快死了。”

我们相视而笑,一点也不害臊。

老工头也在我们一边,他马上提议:“我们做泥砖功夫很是熟手,需要搭建新的总部。”

我们马上批准,这并不意味我们放弃胸墙,依旧有四十多人在未构筑完成的防线浴雪奋战,被清冷好好洗漱身体。

百灵鸟又一次呼唤自己的伙伴,“快来,我们需要构筑更大的堡垒。”

四十人稳站在中部,谨防对面六十人突然将我们一分为二,在战术上,我们的理念更像是以前的德米人[1]和及拉第人[2],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如蛮族马尔人[3]般袭扰蚕食。

即便他们已经过界,试图绕过最前方防线的末端,发动燕子攻势这意味着一百人从两侧攻击只有部分胸墙的四十人,不加以援助的话,人就会溃散。

“我们败了,我们败了。”其中有些人在胸墙内开始动摇。

我喃喃自语:“可不许出现逃亡主义。”

我将旗帜递给大小姐,她现在可是至关重要的人,待在老工头和他们修筑,具备棱角的墙内。旗帜飘扬之地,我方的重心已然踏实,遂带领二十多人突然朝后痛击。

“这是怎么回事?”领头的滑头阿德纳陷入困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识我们的厉害,见证百人的溃散就在今日。”只有豪言壮语才能恫吓这群没有筹划的对手,我一马当先,给侧翼的对手施加压力,很快就在我们之间的策应下撤退。

“万岁,蓝党人。”我们发出对这次反击的赞叹,他们是坚实的战士,是庆典的游历者而不是游离者。

其中还有一小撮人将雪球招呼到他们脸上去,他们也同样呐喊,“识趣地马上投降,否则食雪。”

珊妮的话未尝不锋利:“我红党不会给你们做刨冰,你们尽管等着瞧。”

周边的人看得相当高兴,甚至为不同的阵营呐喊助威,但劳斯丹德和罗艮蒂瓦却没有,他们默默地注视这片欢乐的平原,我猜他们肯定又聊起旧日的事情,看起来相当愉快。

焦灼快半小时以后,更多人要加入这场战役来,我们适当地给予十分钟停火时间。

人群之中,口吐白雾,宛如刚熄火的巨龙,呵出氤氲之息,转眼消散如烟。

双臂暂时放空,很多人的手臂开始酸疼,坐在雪地上观察对面的情况。

但我仔细一观察,才发现对面人数和我们六四开,形势变得严峻起来。

“我们要打得就是以寡敌众。”我如此鼓励身边的人。

娜莎却觉得对方把自己视为镜子,见地的确不虚与我,“对边长久以来,应该也会有样学样,就像马尔人入侵德米王国也会入主墨丢河,在战争以前,他们这些‘半马者’也学会了高筑壁垒。”

“尽管我对上古历史完全摸不着头脑,我只是个建筑工,说吧,我们该怎么干?”老工头还有余力,自己也有些考虑。

跟着我们阵营的人也不禁发问,他们对我们已经形成一定的信任。

毕竟进攻的确被击退了。

我又说:“各位蓝党勇士们,我们需要层层递进,不断完善围绕在旗杆周围的厚墙,在边境,我们需要组织胸墙和补给点。”

趁着对方还在组织,我们与众人商讨应该如何分布下层的指令,选了好几个人,个性也爽快,不敢妄称自己足智多谋的我为总指挥,大小姐自然就是吉祥物(并不,是执旗手),老工头肖特为“工事”总监,还有被大家选上来的五个人为各线队长。

这样一来,相比于对面只有莫林作为领袖的一人好多了,他只能发布模糊化的大方向。

随后的进攻看到这一点,这一次干脆他们倾巢而出,一百余人沿着一整条防线投掷雪球,我们叫苦连天在所难免,毕竟雪球砸起来也不是不疼。

他们却很散,为了保护旗帜,还在慢吞吞地筑墙,这将会成为红党的弱点。

我特意跑向前方,对红党人说:“怎么,你们的做工效率和原始人一模一样?和蜗牛竞赛难不成不羞耻吗?”

不出所料,他们被激怒了。

“我们现在就抓住他,这毛头小子今天一定被我们砸得鼻青脸肿为止。”阿德纳兴冲冲地裹挟一群人向我袭来。

我往中军的队长说些耳旁风,让他们立即后撤,那胸墙才刚夯实一些,我苦口婆心地劝说之后,他们才知道我要干什么,连忙向左右两侧分开。

我们的对手都很浮躁,“冲过去,将拉特利耶这小子狠狠地砸一顿!”

“我还怕你们不来。”

阴险地笑容止不住雪味。

中部看起来要被突破了,一下子冲入五十多人,可惜他们的雪球越扔越少,也越小。

我站在预先的厚雪墙内,大声嘲讽:“你们怎么都顾着我,傻孩子们,你们中计了。”

两个预先的补给点,凹道里藏有不小雪球,齐刷刷地向只管冲在前方的人赠礼。

那可是六十多人的抛射,冲在前方的阿德纳立马被砸得两眼昏花,其余人见着手上没球,也不知所措,如果在我们的地盘上组织补给,那就刚好被两侧所夹击。

“哎,他们过于鲁莽。”莫林看着也只能领着大家撤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会打得如此一塌糊涂。

随着对方的中部完全悬空,最外围原本撤到两遍的中队也趁机从侧面敲打“败军”,不得不说,秋日风雨相交,拍打枫树落叶的离散美,和红党眼前的狼狈完全一致。

我们一众人齐声雀跃地高呼:“墨利乌斯保佑我们一方获胜。”

莫林倒也不能坐以待毙,他叫来一些人从左到右不断游离,既不抛雪球,也不搭雪墙,无意图地轮流奔跑。

他们是在为后方争取时间。

我们的补给就这样浪费在抛射这群人的身上。

“这样,我们就能消磨他们的体力和意志。”莫林对他的伙伴说。

这些人突然逮住机会,连同后方的大多数人一举打破了我们的左边。

“这是?!”娜莎把我们的视野指向左边。

莫林坐在刚被推倒的胸墙边,“兵分两路,一部集中力量攻打一侧,打算直接冲到主墙上来,另一部不断消耗前方阵线的耐性。”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阿德纳正好率主力往我们这边袭来,原先被砸的鼻青脸肿的人在前线当桩子,加上与我们消耗的人,完全就是障眼法。

“我们不得不拼一把。”娜莎和我都有相当的觉悟,也不用她说,我自会去。

“国王万岁!”

刚来的两派人之中立马停顿下来。

大家都很疑惑到底是谁使出的谋略,但更意味深长地是,我们身后感觉有不知名的力量在鼓噪双方一定要使出全力。

两派人也顾不上这么多,他们高呼:“国王万岁!”

“这哪是万岁,这是怄气。”这估计是我目前见到,最戏剧性的变化。

本也没太冷静的人群,此时奋力向对方抛掷雪球,有些仅仅离对手只有一弗尺,毫不手软地抛向对方的额头。

恐怕这么下去会有斗殴的风险。

我们迅速在两派人之间靠拢,立马被雪洗了个透心凉。

“对了,你旗子呢?”我问大小姐。

娜莎直言:“还在高墙上。”

“快拿下来。”我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

“嗯?”

我强调:“对,是我的主意。”

与其他人的印象不一样,她的小碎步连蹬还是相当机动的,我避开他们的“锋芒”,抽出怀表核对时间,期间躲过好些人的攻击,不到五分钟就站在我旁边了。

“好累。”娜莎也有些疲倦,依在已经扎实的旗杆,

娜莎又说:“对了,我还有一件事。”

“有何吩咐?”我正要接她的班。

岂知她也要扔我,“轮到你该食雪了。”

我不甚满意地看着面前的萝莉,仅是点头。

困意还夹杂些支吾,“开玩笑啦,我和你一起去。”

她不想我落下她一个。

我也没想要抛弃她。

“对了,你食不食油饼?”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己都忘记了早上没吃多少面包,更不要说饼。

“你又不食雪,我怎么食油饼?”

“主仆”仍在奔跑,雪仗却不停息,这时候已经是日胄十一点多,天降小雪。

大家的热衷被寒意消磨,许多人不得不停下来喘大口气。

看着海晶石蓝的布匹高举在前,教堂钟声在镇边隐隐作响,时机已然成熟,局势向我们一面倒,并不是因为高墙。

而是——因为敢于面临对手的豪爽和直率。

双方都已经精疲力尽,却越打越高兴,沮丧感不会因为雪绒漂泊沉浸在人群里。

我们看着对方占据“瓦砾”,又灰溜溜地扫地出门,四散而去,又仓促应战。

他们对国王颇有微词,对生活充满无奈,对世间的劳碌和无法改变的事物,寄托在雪花之中,也难怪诗人阿托帕尔[4]会将平凡的思念,以一片片雪来记述。

“国王万岁。”他们再也没有兴奋,却很幸福,这才是真正充实的庆祝。

我们何尝不喜欢友好的斗争?

珊妮眼见大势已去,将旗子向前倒落,“都退吧,都退吧,今天墨利乌斯都在祝福我们,这场精心的化妆舞会是没有结局的。”

我也放下旗帜,“对,的确如此。愿潘诺镇的每一个人都能像今天一样,不会被雪刺冷,能待在暖炉边上,喝一口浓汤。”

大家聚在一堆残骸边哈哈大笑,“好主意。”

我们拖拽疲倦之身,见证这场雪仗逐渐销声匿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坐在拉兰诺斯宅邸仰望远方的帐篷和人,越发稀少,直到我们看到那些以雪构成的断壁残垣,不见人影。

这就是潘诺之风,我突然明白所谓“裴诺禄尔的教诲”:

“在断壁残垣,甚至无险之地,构筑不断再生的杂草,它正是希望与顽强的化身。”

我离开拉兰诺斯宅邸之前,刚想起一些话,“我想我应该说:潘诺万岁。”

娜莎也如此回应:

“那就……潘诺万岁。”

我们就这样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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