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利耶与娜莎的发条

天代史聿官伊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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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今日无事】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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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燥热是无法用账本去消磨它的,那些干涩的草纸抓挠少年的皮肤,感到刺磨难忍。

拉特利耶除了应付眼前的账目,对父亲的劝说也愈发觉得如异端邪说般令人恼火,批评日益吞没曾经的赞誉。他对事务越发不肯上心,一开始仅仅是在纺织厂开小差,账目仍然准确,少一眼依旧能够放心。

他的主子——明面上的,自然是拉兰诺斯的娜莎。她偶有莅临纺织厂,每次见就没怎么苦脸向人,有时候会先在钟表点坐一两小时,如果当天已经没作业桎梏她要蹦哒的心思,她绝对会这么做。对于他们来说,夏日的惬意就是趁着下午茶时间——当地人唠叨是依米颠列人想出来偷懒的袖珍假期。一对主仆沿着往返奥列瓦斯沃大道一间驿馆,花上一小丹,有时候要更多弗丹尔,只是为了讨口蜂蜜水喝。

稍有不留意的地方,考奈薇特也许就会出现在桌椅底看上一两本巴掌大的小札,平日她很喜欢看神话传说,亦或者念叨形而上学,比起令萝莉自己感到痛苦的作业集,她宁愿投奔其中。

不知不觉,就连她也开始找洗涤自己对世界所愿随感的小匣子,对可可(考奈薇特自己最近的新称呼)更为亲昵,有时候,她们会拥抱哲学沉湎午梦,就睡在书桌底能纳得下姐妹之间的空位,逃脱一时的磨难,总好过将学习过劳的积怨迁怒在仆人们好的多。

娜莎憎厌的无非是一本一百多页以一弗尺长宽,比尾指稍小的字母拓写的东西,自己的母语、帝国公民的语言、数学、自然哲学收录其中,不知道是不是家庭教师为了放她一马,历史采用口头考核。

至于要学的乐器,自然没有落下,每逢练完钢琴的次日,就会惨兮兮地秀出自己还有那根手指没被劳损和鞭打的战绩,答案是——四根完好无损的羽毛。

“你看我,我手指还有滑嫩的嘛?”娜莎又一次耸拉着手地说。

眼前的姑娘疲倦而失落,头发也没整理,卷发的鞘要卡束得一团糟。那张看似吹弹可破的脸,在颈下如树根般延伸在外的湍流,露小手臂的夏季蓬裙,它与天穹映色,外游钧白的花边褶皱。声线柔而不腻,参杂一丝稚甜。

唯恐可爱侵蚀少年的斗志,拉特利耶没有过多赞誉,倒是话有挑逗地说:“不滑嫩也不要紧,在玻璃仑斯宫的宴厅上,对你颇有好感的绅士也不少。”

“你怕我找不到自己的心上人吗?劳你费心,我没有追随爱欲的念头。”大小姐的脸靠近她的仆人,撩拨他的头发,仅仅在耳沿前的一缕,“你有想要讨她欢心的人吗?”

“和你一样,没有。这想法太异想天开了。”他搭弄手指,“不过,我有些想法要问你。”

“你还有什么要问就说,瓜子仁脑袋似乎很多好奇问题哦。”娜莎把手放在后背,转身摇曳小腿。闷热和仪态在脚踝向前柔伸,汇在脚尖之处由不得想引它亲吻空气,只是当“魔咒”在耳边叮当作响,不得已的矜持还是有必要的。

拉特利耶犹豫片刻才脱口而出:“除了我们整个茶话会的成员,你还在高档沙龙里游荡过吗?我是说,在那些同样华丽的宅邸里……”

娜莎当即笑出声来,“你是担心我没有朋友就天天陪你么?果然没什么见识呢,放心,你这样的镇上毛头松鼠,我只是觉得时常不来找你心里空落落的,如果你非常想见我的朋友,就在明天,佩伊乐(de periele)的诺拉(Nola)和简娜(Jaenna)她们会来宅邸,你要是来,就乖乖呆在我身边好了。”

“除此之外呢?”他说。

“嗯?上一次去比农伯爵家里做客,不得不说,他家的长子有你那样俊朗和可爱,叫比菈,我想不通为什么取一个听起来有点像女孩子的名字。”

“嗯?!”拉特利耶倏忽一惊,被口水噎呛顷刻,好不容易抓摸背后的树干,一个巴掌都不能握紧一圈。他也不确定自己当初在佩尼萝街上见到的少年是否同一人,也觉得太过激动,平缓叹气之后才好继续。

娜莎没有干站着,当绣花枕头比树荫底下的花瓶要令他人好受,从腰间抽出手帕递给他,又嫌他磨蹭,拉特利耶左捻右捻,还要挑地方碰,就一把拿过来顺着前额擦到鼻尖,还憋不住狼狈诱发的傻笑着说:“说话之前需要顺气,虽说也不排除是……你今天非常倒霉,啊哈哈哈哈。”

一片望上天空巴掌大的浮云赐予他们抵受酷日的曝晒,脸上的表情也可见地转好。

微风扑朔浮游在他们身边的炎热,敲落他们的烦躁,只有他们相望一刻,开心自然蒸蕴在这对主仆之间。

“你真坏,就知道拿我作乐。”他咧嘴呲牙地说。一想到最近几天都忙碌在学业和事务上,又愈发愁眉苦脸,阴郁瓢泼染湿眼眸,“本来记账的生活就苦闷无比,父亲还比喻这是炼钢,天气热的要把人融化了,现在他还要把我的心也一块融化,又不知道把我这块钢放到哪里去。”

天空就要垂眸,娜莎不得不与他分离,临行前羞涩地嘱托他:“我也是,时间也不早了。你听着,明天记得要来招待我~的朋友。”

“放心,明天我一天都有空。”帽檐之下一双略带疲倦而期待的眼睛,犹如凝结的蜂蜜汇聚的水晶,折在眼面的光斑在女孩的心扉,弥足珍贵不可捉摸。

他们像往常一样离开酒馆,不知将有多少次愉快而期许明日对方莅临的机会。

它很脆弱,很少经受挑战,虽说亲密能展开一张风和日丽的平原靓景,一旦风吹草动,时而不见久违的雨露,情谊之根掘地三尺也不见水,那就只剩下火了。

临近深夜时许,云雾缭绕,星光稀疏,拉特利耶在桌前的窗户思量明日的着装,自己的鞋子尚能应付,也不见明显磨损,在衣柜里辗转拨弄余数无几的衣服,浅土掺着生石灰的颜色就连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除此之外他很喜欢白色,大袖口是蓝莓色的,铁质纽扣被磨得噌亮,手感也舒服。

其他的绝不能上得了场面,外套都磨损脱毛,甚至还有补丁,比楼下还在闲逛的点灯人来说,这点瑕疵足够幸运了。他的衣服顶多是栅栏布置,比他拮据许多的邻居还会结网。

拉特利耶瘫在桌边懊恼道:“我懂得知足,却不能给大小姐蒙羞,这可怎么办呢?”

一旁的亚麻质地过膝袜虽说不少,皱巴巴地,长时间用来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洁白,比不上皎洁的牙齿,“这太难为我了,连可可的袜子也比不上,啊哈,我甚至比不上她的裙边。”

在他的周围,那些函数和几何都已经被拉特利耶“尽数歼灭”,书写也比以前工整有致,不再是蠕蠕字,开始像抽离的丝瓜藤蔓,无论如何,账本终究是例外,一点余地也不给。

拉特利耶没再标注日期了,又何尝不是一种日记呢?抽屉里全是想对她说的话,也有对母亲的平常心,对父亲的牢骚话,对他的哥哥略有微词——赞誉也有,牢骚也罢,打出来的兄弟情始终牵绊在他心里。

如果有什么仅是无可奈何都不能推搡的,就是窗边的大风刮散抽屉的纸,本就不太美观的房间这下全乱套了,以笔为栏,以纸为沼,每一步都显得狼狈不堪。

门外的敲声引来少年的注意,“谁啊?”

“我有话跟你说。”沉重的声音回应拉特利耶。

他打开门,见到的是父亲的面孔,看起来不太理想,换句话说,南特也很疲倦,脸上失去红润的光泽,像枯了一样。

“有什么事,爸爸?”他搂着一堆纸。

“明天你能陪我去佩尼萝一趟?”

这番话让他即无法咽也无法答,他张着嘴似个傻瓜,他缓了很久,才落一句:“我能不去吗?”

南特倚在门前,“要不是紧急事务,我也不会找你陪我去,能派出去的人手现在都分散各地去了。”

拉特利耶不想妥协,“可我明天约好……”

“我会再给你补一天假的。”他说。

查茹兰特的次子急促地说:“这不是假的问题,这是我答应拉兰诺斯那边的请求。”

老父亲待自己缓气,一段沉默之后,他又说:“你认为是人情重要还是家业重要?”

“这……”拉特利耶皱着眉头,支支吾吾:“我对这个答案也许给不了满意的答复。”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家业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他儿子就是这么低声下气,这一次却说得很舒服。“反正都是哥哥去管的,我哪来还有职权要管?”

南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的儿子,“你居然是这么想的?”

“再说了,我自认为商业不适合我,一天到晚算账有什么意思嘛。”他坐在凳子上,“如果我学会的完全只是敷衍在这种扯线机器身上,霍松老师的知识就会完全浪费掉了。”

查茹兰特先生担着烟斗,敲打门框与他说:“哈,你还挺会答。那什么适合你?”

“我要去从军。”拉特利耶头一次说的很大声,连楼下都能听见。

南特正要点烟,火柴在沉默中燃烧,周围的光照亮他们的脸庞,直至将要见到闪耀的红橙色斑点,以及它周边的贫瘠乌土,一路延伸到见得浅褐白的领域。

“混账玩意!”

近烟斗的火焰熄灭了。

他一再质问儿子:“你到底在拉兰诺斯宅邸学的什么东西?”

“不关他们的事情。”拉特利耶反驳道。

“那就是劳斯丹德大人了?”他的父亲把烟斗放在他的头顶位。

他摇摇头,“也不是。”

“你听着,无论是谁,这种想法都不被允许。你在这只有一条路可选,就是照顾这里的生意。”

拉特利耶想要继续怄下去,“如果我不呢?”

“你尽管试试,迫于财政拮据,你应该就会回心转意了。”

“若是我还不屈服呢?”他面露难色地说。

南特听到这里,眼要瞪出火来,“凭什么你要为本就不属于你的幻想而执着?放弃吧,你畏惧枪炮,只因为你没见到断壁残肢,鲜血淋漓的代价,它之会令你疲于奔命,在那里,生命是不值钱的,应该说——棋手不会在意棋子的死活。”

“还有……”沮丧的面容等待最后的答复。

“你明天——依旧——要去。”南特将每个字都特意强调。

门咬合的咯吱声落定他明日的旅途,拉特利耶不仅把事情聊焦了,他渴望跳出这一行列的希望,被亚麻丝织品捆绕百层的心灵需要挣脱,如今越发坚韧而粗糙。

待到风铃编织的舞曲都没有在意的身影,随着天色消沉之后越发遗憾和恼怒,琐碎言语之中没有一丝欢喜,无论如何,拉兰诺斯家的沙龙兴许还没有他自己一席之地。娜莎不失背着朋友在庭门前似鸟啄水,松抖翅膀至于不得要领,来回四五趟拨翅之后,越发愁眉起来。

“他怎么还没来啊?”佩伊乐姊妹们声音柔婉地说。

“En emicus, tiy ilae elteá botro, ilae.(我的朋友们,他也许要接受教训,也许。)”

众人在萝莉的脸上看到可怖的笑容,挥舞的扇柄踌躇新的行动,这句话刚落,家里的铃铛映着钟声响起,听起来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引人遐想舞会的转场之间,人群亮出冰冷令栗的匕首,扎入某人的心扉里去。

当时是日胄十二点,她愣在原地注视钟摆许久,那秒针要跃入眼眸,刺入整个眼珠,感到隐隐啄痛。

晚上娜莎并没有吃多少,盘上的面包屑和油脂可见一斑,几个人用手指轻刮夏天脸上熏出的油脂涂在一整个盘子的分量。连望着母亲的眼神毫无生气,回应也有气无力的。

夜幕降临以后,大小姐又将自己锁在房里咀嚼草纸上的墨色,整个房间如果不算上自己,紧靠考奈薇特也是凑不上一人的数,夸张地说,灰霭沉浸在整个裙衣一体套牢的少女身上。

“你还好吗?”

“没事啊。”她对着可可傻笑。

“好不会说谎呢。”考奈薇特指着她眼角刚溢出来的眼泪。“这里只有我。”

“的确,我困了。”娜莎开始长篇大论:“在不守信用这一方面,他倒是头一次清新脱俗地,什么也没有捎来,不留一丝痕迹,而现在,我听着钟摆摇曳的吱嘎声,它怪扎耳的。我读了好一会书,也想不出为他辩护的理由,就由不得让我感到羞怒,她们心里定会以为我在欺骗,心里说:‘娜莎找我们来是要觉得自己有很多朋友。’”

考奈薇特为自己和沮丧的妹妹上茶,“应该没那么严重。佩伊乐的小姐不会计较这些的。”

“可再怎么说,就算诺拉和简娜没想,若是两年前去佩尼萝随他父亲做事,倒也就罢了,这一次居然什么都没说。难道为了纺织厂他已经连我也顾不上了?”

“你这点想象要是能放在其他地方就好了。背弃口头承诺的确很难不让人生气,法条还说口头协议只要有见证人在场作证就具有效力。”

“我想我明天还要亲自重申这一点。”

次日,一大清早娜莎携考奈薇特出门,人们都说在大小姐的周围有一丝气味,站在飞虫走兽的“立场”,薰衣草香不浓不淡,踏出庄园大门没几步就撩到零星蜜蜂,她很喜欢这种动物,挥手请它们到别的地方工作。

站在她母亲和仆人们的“立场”上看,娜莎的身边却有旺盛的火药味,谁都能见得到亲和的笑容背后,想要将某些人的家门一脚踢开,免不了利唇锐舌的洗礼。安娜更是无可奈何,因为站在礼节的角度看,她的女儿没有可见缝插针的地方,自然不会被骂泼妇一类的风险。

如果还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地方,人们说娜莎太幼稚也并非没有道理,原因是她随身携带的灵物。火上浇油地是她本人的长相,镇上的游人说她似乎永远都长不大。当是时,娜莎仅仅约一又五分之一弗长,才十五岁,在十二岁人们逐渐对她有印象以后,那一身蓝色丝绸汇聚的海浪花纹,挂在胸间的浅染糖绿与樱粉,以及恒常不变的卷发的印象落入他们心里。

因为格格不入的可爱和携带人偶在身而被指谪,和娜莎真心要说出来的话印象截然不同。她对价格的变动非常敏锐,在钟表店的邻居讨到对于油盐谷物、衣物柴火的价格,无聊至极的时候就会记在随身携带的草纸小本上。

除了价格,有一张纸她时常都会拿出来看,也没向别人说起,写在草本的最后一页。

她是这么写的:

一、谁都能没有忧虑地买下这些日常需要就好了,大家都不必担心明天流落街头饿死

二、替爸爸的朋友,像父母一样做出考奈薇特那么聪明的人偶,她也需要作伴

三、替他人分忧解难,也让自己开心

她来钟表店外面,透过橱窗玻璃的看到熟悉的人,看上去很懊恼,估计很早就来了。

“大小姐如果再不来,我也就只能走了。”

“别急,她等着要见你呢。”帕洛斯说。

橱窗外的耳朵在试图听风流动的呼声,远不止于此。

但他们却沉寂下来。

一切都没有辩解的线索。

她甚至等了好些时间,接近一刻左右。

待到系在门面的风铃声再次响起,一切都变得混浊起来,鞋跟咯噔缭绕在房间周围,娜莎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向父亲问安,“爸爸,早~”

“你瞧起来很不舒服。”帕拉斯有些担心。

娜莎仅是点点头,随后又转过身来问拉特利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几乎不知道如何面对,“对不起。”

“果然是好不中用的仆人呢,三年前是这样,今天居然还要放我鸽子。你净给拉兰诺斯宅邸变戏法,却一无所见,我们等你好几个小时了。下次承诺之前能不能预计风险啊?如果做不到的话就不要说自己能来,我也并非强迫你来。她们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有这么多耐心的。”

岂知拉特利耶接下来的话令大家非常意外:

“可恶,我有什么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拉特利耶内心积压的不满锤到木质前台桌面上,震得零件半跃而起,还没来得及眨眼的时间,它又黏实到桌子上动弹不得。“你有你的自由,我却要带着枷锁前行,我想做的事情都在一夜之间埋没。可你?拉兰诺斯的大小姐是用不着担忧日后的问题的。”

娜莎觉得他有些胡搅蛮缠,“这好像无关你背信弃义的事情。你既然说了要来,作为我的仆人就更不应该抛弃信誉。”

“对,是这个道理。我没有自主权,昨天被父亲携着去佩尼萝谈生意。”

“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娜莎需要一个解释。

拉特利耶说:“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说为了家业比你们都重要。可笑,这家业又不是我继承的,他把我绑在纺织厂里,扪心自问,我真的很有必要留在这里吗?你们的处境可比我好很多。天啊,大小姐的确不懂可怜他人境遇,对背负在周遭命运多舛的人们还一无所知。现在看起来你也不过如此,都是草包。”

娜莎本就不想过责,可这一说辞她终于生气了。

“怎么?!我本想真的接受,这事情也就过去,清晨的耗子还不会撕咬呢。你要是在这里想撒气你就直说,要吵架我也无妨。我都还没生气,你就先呛人一脸火辣味。”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拉特利耶起身挪步,“我要走了。”

“尊重你的意见,你要是不嫌我不可怜你们,那你大可不过来找我!”

两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自己。

还有两幅喉咙闻声不动,看着两张弓弦拔张吱嘎,如今两支箭齐头射出,扎伤所对之人的用意。

剧烈摇晃的风铃、吱嘎声和脚步编织浓抹的灾难景象——它们终究不遗余力地把燎原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将一整个天边都要染为橙紫,愤怒和悲戚成为他们心境的主调。在八月份下旬的争执,拉特利耶和娜莎一对主仆的情谊似乎就要烧没,亦或者只是其中的一些火花而已,它很绚烂,也可以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船桨面临风暴即将要翻覆折毁。

拉特利耶这个时候已然断定,这趟家业,近奥列瓦斯大道的纺织厂再也不是他的前景。他即便要冒着遍体鳞伤的代价,也不再归盼在铜臭之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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