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利耶与娜莎的发条

天代史聿官伊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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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今日无事】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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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如果在这么下去,别说咽不下这口气,我就连整个房子都要掀翻。”

拉特利耶望着那张被撕掉的细腻纸张,那张盖有王家陆军部的命令,且不说它有没有效用,在六个小时以前,瓦德士公爵给的纸张依旧具有它的价值。

现在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窗边的敲声伴随不太乐意的问候,“你打算就这样将怒火从拉兰诺斯到自家周围燃烧起来吗?”

他抬头望去,曙光仿佛就在他眼前,一位提着花伞的半身少女正站在窗沿,她眼含几分余烬漫地的景象,口齿反倒伶俐得很:“这张被撕毁的碎片一定很珍贵。”

“你来干什么?”

“哎,上次来你这里,你的热情款待又哪去了?”考奈薇特小步踩在书桌上,拾起其中的一片碎纸,“怒火彰显了你的反叛意志,这我也理解,不过,你真的理解娜莎的心吗?”

思绪万千的他在冷静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跋扈,撕裂了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拉特利耶并不想着沮丧,他感到迷茫地说:“如果当时没有说话,是不是一切都能回头,鬼知道,但我被自己、被父亲架在这条我无法决定之路的时候,我能做的就是打消耗战。”

“她和你是一条路的人。”

“我不知道。”他感到疲累。

可可不计较他的过失,双手摁捺在他的左肩,“如果她真的很生气,别说父亲大人的钟表店,她连房门都不出一步。还会和你废什么口舌?妹妹把她的苦楚当水一般抛在你身上,就是为了告诉你她在立场上同情你,偏倚在你一边。”

“现在该怎么办……”

“娜莎并不是太计较怨意的人,这一点交给我。”她衣袖里抖出两颗剔透的甜心,“如果能告诉我你的怨艾从哪只耳朵进来的,我不妨请你吃颗糖。”

“我不是小孩。”

她也叹一口气,“废话,有的吃你就尝着,没人规定你这个年纪的人不能吃糖。”

“你说起这些我就生气。你既然都能说出这番话,为什么我的父亲却要阻挠我的想法?我一向逆来顺受,顺从的事情我没少做,就这一件事,他居然把我房里所有的东西全翻出来,现在他合意了,我被一览无余。”

拉特利耶的苦笑让考奈薇特嘴里含着的糖嚼得毫无滋味。

“现在。”拉特利耶拾起羽毛笔,它的笔尖上还有些干涸的墨斑,挥舞的羽毛顺延而下一只有力的拳头,等到目光到手肘位时,笔挺的手臂就成为一种标志。人偶看着摆起皱眉咧嘴,眼锐如鹰爪表情的少年,他宣告反抗的开始:

“王政六百九十五年八月二十七日,日胄向近十一点差十六分,我发誓会给我的父亲予以有利还击,以作警示。”

考奈薇特却不以为然,还在她面前摆弄食指,“凡事要深思熟虑,少爷。”

“你等着瞧,这可不是恶作剧。”

当时是,窗边的大风摇曳着窗帘,天边一抹乌云正在喻示落在不知名不知地的灾难,至少人偶终于想起来这番话语的时候,自觉得越发丧失呆滞的机会。

“下次记得请我喝茶,谢谢。”

一双俏皮的皮鞋就这么在他面前溜走了。

可可的笑声貌似嘲讽性一点也没少过。

任命书化为碎片之后还粘上些泥污,拉特利耶手捧着它们放在上锁的箱子里,他花五吕讷从跳蚤市场买来的,箱子的盖面的左上角铜护还有凹痕。

“就这样吧。”

夕阳余光烘蕴着窗帘,柔动的姿态犹如甩动裙摆的少女,一抹没有云朵天色的天空,亦如蓝莓汁与牛奶一比九混合的色彩。在窗帘的中间,系着浅褐色烧的一丝火红的丝带,风赶它往哪摇,仅是动摇些许,又不屑一顾。

拉特利耶的疲惫迷糊了他的眼,扶着桌角边缘揉抹眼眶,一瞬间他居然以为要看到些什么,刚想着张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无心思地扫视身边的一切,也没能勾起他的兴趣,桌上的作业早已做完,还有几页被撕掉,搓卷堆在一堆的草纸。

他很安静,周边的一切都能被听觉,窗边的小钟似神像反盯着他,像要监视他一样,钟摆无论摇在哪方,最后都会反弹回归到另一方。

“除了左和右,难不成它就不能跳出橱窗吗?”

“这不可能。”

还是熟悉、庄严而沙哑的声音,用着命令式的口气在说话。

“学过了,都学过了。”拉特利耶低头扫视着他的父亲,径直地走出了房间。

他似乎已经不想对父亲有那么几分问候的意欲,只有刚刚那一帘幻象,才能使拉特利耶记起对他人的亏欠。

拉特利耶不断地眨眼,他自己并没有进沙子,眼睛感到隐隐作痛。

不能见到的氤氲伏盖在他的身上。

晚上的天空令人感到死气沉沉,厚障铺遍整个天幕,餐桌上拉特利耶一言不发,总瞅着外面的街道,些许不亮得透彻明亮的灯火,仅有在乌云压顶的时候变得如此顽强,雨水很快就顺着缝隙袭来,啪嗒街道的一切,玻璃为此寻欢作响。

偶有听到除了马蹄和车轱辘行驶过的声音,竟从他耳边听得津津有味,面包就算掺着沙粒也没有计较,他哥哥理查德的话,作为弟弟还能说些家常话,对母亲就更加敬重而欣喜一些,唯独他想避之甚远的人,言语如同百磅之弩射穿脑袋,也没放在心上。

“我吃完了。”拉特利耶也不打算请仆人收拾,挥手让她坐在一旁歇息。

回楼阶梯的脚步若隐若现,又一双碟子撞到刀叉的声音交织成一节之后,脚步声叠在一起,就吵的更大些。

“拉特利耶在么?”

门吱嘎之后,白桃脑袋才肯说话,“当然可以,我这里不防亲哥。”

理查德只见他的弟弟凝视匣子内的碎纸,跪坐地毯上,很惆怅地说:“好嘛,你也来兴师问罪。”

“不是,你脸色很难看。”

“开玩笑啦。”弟弟继续说:“你相信瓦德士公爵沙列多瓦大人会给我任命权,让我去上阵指挥?”

“虽说很不可思议,以你的胆量,也不敢伪造陆军部的盖章。”

拉特利耶说:“绝对不会,律法无情,我不会做坐牢杀头的事情。老头子也没有犹豫,和我说话的时候也不含糊。”

两人的目光回到匣子内。

“你想……去打仗吗?”理查德说。

“如果王国需要我,我会去的。”

灯火飘忽闪照,吱嘎忽来一惊,生怕被发现的他立马合上匣子,随身丢到床下的角落。

拉特利耶似乎见到人影,大气差点喘不上来。

“鬼影可把你吓得不轻。”

“今天晚上的雨估计不会小,别说鬼,湿老鼠够把我打番一壶茶,稀里哗啦碎一地。”

他们为此捧腹大笑,阁楼出现久违的开心一刻,恨不得马上摔杯子聆听碎陶瓷的声音,尽管过于荒唐,但等理查德拿上一壶咖啡的时候,玩笑只能是玩笑而已。

“你喝过么?”

拉特利耶摇头地说:“从咖啡厅里领教过,苦涩醇香。”

哥哥把咖啡递给他,“苦涩是生活的常调。”

他又补充一句:“父亲还在客厅。”

“那我直说,我并不想继承家业,也觉得这里并非我的栖身之地,命运容不得我留在这里。”

这话整得理查德直摇头,“战争是死亡的交易,它售卖恐惧和亏损让君主们屈服,从而屈服于另一方。这并非我们的事情,除了枪炮,难倒就没有别的前景?”

“我知道,我见过死人,劳斯丹德大人在咖啡厅外击毙匪徒的时候我就已经吐过了。”

“你仅见过完整的尸体,不妨你再吐第二次。”

拉特利耶怅然哀叹,“那父亲也没第二条路让我选啊。”

“除了参军?”

“有,我只是不想把知识,我的所长浪费在数不清楚的丝织品身上,如果他肯,我想去读书,在大学研究机械。”

弟弟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旧手札本,那是帕洛斯送给他的。

“沙斐拉日先生把书交给我,是他在上大学时候的笔记,简而言之,这是记录力量并非血肉之躯得以驾驭的方法。”

“等等,沙斐拉日先生是谁?”

“啊不不不,记错了,是我们镇上钟表店的帕洛斯,当然如果你知道的话。”

“潘诺–拉兰诺斯伯爵的丈夫。”

“没错,他在佩尼萝郊外的帝瓦蕾–波莱因斯大学[1]自然哲学院物理系,拉普洛的门生。”

“结果还是做钟表店的老板。”

“呵,在此用结果一词就很微妙。”拉特利耶轻抚手札的外皮革,不甚粗糙,肉眼见不到多少坑洼和磨损,令人意外,它摸起来软绵。他又提了一嘴:“你知道赫米特先生也当过兵吗?”

“我与拉兰诺斯一家不熟络。”理查德几乎要把咖啡喝完,杯内底的白可见一斑,“不过他怎么会去军呢?你刚巧还不说他是学士,反差也太大了。”

“瓦德士公爵知道他,不过先生并不喜欢介入战争,人们说他像个没有杀鼠之力的白面书记员,又或者他就很适合坐在他的位置上。”拉特利耶又抿一口咖啡,翻开几页来看,“如果他不去当兵,现在的情况正合他意,还有什么可计较的?邻居都说赫米特先生很勇敢,对着拉索邦男爵一众人马对峙谈判。这还不够?”

“看来你对他印象很好。”

“平凡的皮囊骗过大众,除了头衔,他也剩不了多少了。”

他兴许知道能够与亲近的人一同走去,共同的愿景凝聚在胸间的发条上。

过深夜不久,夜狩六点左右,帕拉斯勒街的灯火禁不起漆黑的洗刷而黯然沉睡,少数烛光探头伸舌,幽橙色的暮光仍能被数不清的眼睛所抓探到,窗框边缘没有新鲜事。潘诺镇的人们大概夜狩五六点就休息了,相比一百年前更进一步,从前的人们还要更早一些,大概早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整个镇上几乎除了巡镇员和点灯员,就没几个能在街上看清楚的人。

然而,佩尼萝很早就摆脱黑夜的束缚,到夜狩五六点人流虽少但灯光略为充盈,到夜狩七点半最后一更点灯以后,点灯员在深夜更才会下班。潘诺镇这种小镇子,最多夜狩四点最后一更点灯之后就会下班。

照理说在这个时候,老鼠的行动是最频繁的,拉特利耶在阳台盯梢到楼下墙角的两只,似乎略有密谋,阴谋的钩子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在下午,他曾经言之凿凿地说要反击,自己也深知不是大写q一笔划就能做到的。

然而,当他想到q这个字母,就想到qirape(账本),顿时感到精神抖擞,倘若在账本上出差错,不就可以证明自己并非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模棱两可的记录也许更有成效,如果是故意犯错,只会徒增被训斥的机会而已。”

皎洁的白牙在灯火迷蒙之中,裹挟着黑暗暗自兴起,不自然的阴影合染着脸庞,它凹凸有致变得越发恐怖。

夜狩一巡而过,少年在书桌上趴睡酣甜,不料雨风吹袭头盖,晨曦再度呼唤他之后,人就变得毫无精神,一起身就连打三个喷嚏,原本想着过几天才能在好些。过几天,病就更严重了,感冒变化为严重的冷涕,在床上呆了三四天。

等考奈薇特再度从窗边讨要茶饮,拉特利耶都快晤谈不出几句话来,她仅听到:

“麻烦你回报娜莎小姐,就说:窗边大雨赐予我惩罚,病缠全身,满心的愁绪无法消遣,我已经是个可怜的人,等我痊愈再向您道歉。”

“先生真是飞来横祸,她心情好点了,是冷涕在折磨你吗?”

“显而易见,如果你也能感受……我头顶的火烧,大雪也不足为惧。”拉特利耶咳嗽几声,刚要爬起来就被她阻止,他说:“有一点,这些天没来找她,她觉得我抛弃她而去,有这些想法,如果有……”

“她说你好不中用。”考奈薇特略带戏谑地说。

“我……”

“好不中用,但也不能不用。”轻抚额头,又照料一会,拾起窗边的水盆替他毛巾换水拧干,作为机灵的姑娘,她能察觉到上下楼的声音,哪怕是即将迎门闯入的鬼步也能听到。

拉特利耶在朦胧感中察觉到与平日不一样的可可,平日嘴尖的少女变得柔情似水,离刚才的讥笑才不过几分钟,她正要离去,因为楼上有人靠近,撑起伞来要滑翔竞走,她的话语让他安心:

“等我将你的苦难娓娓道来,她自会过来找你。一切都会从磅礴大雨解脱,迎来崭新明媚的阳光。”

又一个夜狩一巡过去,此时已经是九月上旬,火辣晒意消减不少,浑噩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拉特利耶面色红晕之间还带些灰的情况大为改观。

他偶有接过莫林给的习题,如果头即不疼也不晕,以他对哥们的理解,即便莫林的笔记写得文不合意,据同学所说“死花都能养活”的理解和推断能力,对数学的敏锐触觉,题目能作对八成以上,仅仅需要面对体力问题。白桃小生执笔戳写,蛮力免不了溜走在外,也没力气其他有抱怨的心态。

“查茹兰特叔叔,许久不见,午安,拉特利耶最近怎么样了?他很久没找过我。”

“说来话长,他病的提不起身子,刚巧他朋友找过他,这才有力气坐在书桌上书写,也许躺在床上也不一定。”

不一会,楼板磕靴之声此起彼落,它偶有不诙谐,少年听到盼望的声音,刚要开门就摔了个脸朝天,发出啊呀的声音。

“你还好吗?真叫人担忧又好笑诶。”

“还行。”他倚在门前将把手推托开来,“是我有负你的承诺,是来讨债的话,我就在这里。”

娜莎刚要伸出手去打,“知道错了就好。”

“我……”

又一阵踉跄将他自己掀翻在地的时候,大小姐由不得软弱起来,不仅舍不得打,还在他身边搀扶着说:“哎,好啦,没讨你上次犯的瑕疵,倒是你千万不要有事。”

拉特利耶状态自然不好,眼睛倒可灵,瘫坐在床脚旁呵气,缓了好一阵子才说:“那晚窗边的风雨好大,可当时我在想什么呢?我在想一个词,账本。”

“还有呢?”

“就没有了。”他冷不丁地笑了一声。

看在朋友还在生病的份上,她也说些软绵无力,残留在几天之前的气话:“哼,我的仆人身子孱弱,一根手指头能推倒,一阵风吹过能漂浮几弗捺。”

“的确很对不起,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仆人。”

“也对……”娜莎花一眨眼的时间揣度,便真犯了气,“可恶,你还敢说我。”

“言归正传,您作为客人,我没能给你添茶递水。”

拉特利耶正要起身下楼要要水,大小姐比他跃步更快,拿起扇柄左右摇晃,好一副窈窕淑女的样子,把扇头的蕾丝置在他的前额,另一只手摆在后背的蝴蝶结上,“不,这些天我看书乏了。你还有什么烦恼就快说,我替你解决问题。”

“没有。”

娜莎的扇子由扫变戳,眼神也伶俐刁钻起来,“还说没有,蚌壳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你信不信我用餐刀把你撬开?”

“我用不着给你添麻烦。”他狗尾巴似地来回摇头。

“快说,我乐意得很。”

“难道你也认为我想去从军是一件好事?”

“听起来像煮糊的派……糟糕极了。”

现在轮到她委屈巴巴的。

“现在愿望落空,可我就不想留在破烂手工厂里,日复一日地数钱,还不如你父亲的灵巧手艺,面对钟表和金属,若知道金属工具能够造就无限可能,知识就不会被浪费掉。”

他站起来,从桌上抄起纸笔画小人,又拉着小姐去看,上面的人物简陋而灵动,是一些纺织工的愁苦面容,手软如面条,脸枯如柴木,一旁的裁缝也疲于奔命,看得见脸上的“黑水”,拉特利耶继续说:

“你想想看,用手和简易工具编制的衣物,会因被体力消耗而影响本身的质量,局限在合身和舒适,却不能减省手工步骤,把自己的劳动才智放在设计上,岂不枯燥透顶?”

“那为什么你不和他说?”

听到这些话,少年精神抖擞,挥去长久附在他身上的疲气,“我的父亲是个蠢货,认为手工的力量恒久不变,三个公元的伟大成就正是源于人们的手艺,我承认这话不假,可你没意识到手艺的背后,是人赖以生存而不可知的想象力在作祟?”

娜莎有自己一番见解,搀着下巴悠哉地说:

“想象力……你还懂得不少,野兽比人更有力量,它们拥有切齿锤骨之劲,赤身裸体的人不擅长与它们单打独斗,但武装到牙齿的侍卫却可以,精湛的武斗技艺和化铁为胄的智慧能够击杀猛兽。墨利乌斯说祂赐给人的智慧,就在于此,赠予的能力让人不受任何栖息之地的桎梏。受混沌迷失心智的仆从,利用这一瑕疵放大了他们能匹敌自然的幻觉,任何事物都能为他们所享所毁,留下自我灾祸的根源。”

“好嘛,与你说话真是一种享受。”拉特利耶停下笔说:“就是这样,患得患失都在想象力和欲望之间,上天赐我们一杆秤,是供我们决断的。不过,你当初是怎么秤我的,你怎么认为我会像现在这般关系?”

凉风从蕾丝扇边传来,正好漂抚大家的脸,一瞥过后她露出些许慌张,又探伸出手来探头,好在烧早就退了,才好放心继续嚣张,“你还轮不到我秤你,笨蛋。也许是因为缘分,宿命论?天晓得你我为什么会撞在一起,只恨你没有一颗坑洼崎岖,极不对称的脑袋。”

“对,幸好我不是瓦比(Lé wappeve)[2],你能见过这么白净的魔兽,不怕我把你生吞活剥,当森林养分,真是便宜你了。”

张牙舞爪胜赛熔岩中的巨龙,在秋风中须毛徐徐飘扬,只可惜挥肆只在数秒间,它就疲了下去,又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兔子。

娜莎难得一笑,也让拉特利耶兴起嬉笑,摇抖椅脚吱嘎作响,好让房间也诙谐起来。

“你下次不会放我鸽子,对吧?”

“不一定,但我需要解决当务之急。”

拉特利耶终于要开始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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