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利耶与娜莎的发条

天代史聿官伊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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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行军的苦与乐】明榭特的枪声——折痕与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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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伐木场内外陷入近身搏杀的时候,卡赛萨留看到仅剩的一丝缝隙,在伐木场的西侧正要被敌人突破,他当机立断投入最后预备队——掷弹兵营。

“全体冲击!”

拉特利耶稍微喘息之际,从窗外居然看到黑色退潮的景象,一阵咆哮海,迅速冲击了咄咄逼人的攻势,普兰卢茨人大喊“ousche!”纷纷连忙后撤,还听到特别的爆破声,一顿招呼以后。

查茹兰特终于看到丢在上空的手榴弹,是多么绚烂的黑烟。

居塞林见状也决定招呼他们,“冲出大门,准备冲锋。”

大家都被这样的行动感到疑惑。

“可我们是在防守。”随行的上士说。

“对,就是进攻。”

大家都被召集起来,在被杂物桌椅怼堵的门前上刺刀。

卡修显得有些哆嗦,冷钢可不必铅弹好受。

“我们还能再见吗?”他悄悄地说。

守在一楼的莫林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亦摩拳擦掌,“也许吧,大胆前进。”

“冲锋!”

伴随火炮开路,那些“纺锤”不断在给黑衣步兵上课,霰弹在他们面前穿针引线,要将人打成碎末。

恐惧悬浮在他们上空,距离崩溃只有一线之差了。

其中一个中校说:“要及时撤退,顶不住了,这一定有主力部队。”

仅看着刚要涌进来的战栗面孔,数不清的刺刀立即给敌人洗澡,他们越过桌椅,已经不可抵挡,旷地上到处都是倒毙和挣扎的人。普兰卢茨人完全丧失信心,由于一股脑的冲击,还没来得及组织就被慌乱的驱赶出去。

查茹兰特一路驱驰,慌乱之中居然用枪托甩击敌人的头颅,不清楚自己的方向,面朝沃土又不断抬头。

“普兰卢茨人肯定还会再来。”他已经气喘吁吁,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打死多少人,并未有因为杀敌而冒进,停留在伐木场的粗木及腰栅栏,端起火枪对他们射击,并迅速拦住还在冲击的伙伴,顾及白面包同盟的人,然后才再对周围查探情况。

大喘口气的兵士对追击也不会太有效,拉特利耶就让他们在围栏边射击,顺势撂倒逃散的乌鸦,有些逃窜不及,被挡在稀散的小树边,被刺刀从后插入,很快就扑在树旁咽气。

拉特利耶的判断算是正确的,他带着伙伴很快将追击的人们重新召集,居塞林站在一旁竟然发现他能比自己早先预料自己的行动,与他的军士颇有微词地呢喃,随即下令回防伐木场。

果不其然,虽然三个团被打退,之前的狼狈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新的两个团在后接应,步伐整齐,除了因为撤去的步兵散乱阵型以外,很快再度重整。

查茹兰特诧异道前来进攻的军队竟如此多,刚才一盘散沙的黑色斑点又汇聚成一群厚厚的黑障,“难道我们真要死在这里?”

他感到很累,尤其是被枪差点撞脱臼的后坐力,肩缝近腋下出有些发肿,当然不只有他一人,很多撤来的官兵都被火药的力量折服,在奔跑之中费劲喘气。

“不至于,我们三个团拖住他们好一阵子了。”居塞林拍拍他的肩膀,要扫去他的颓败心,“拿出当时打架的气势来!”

“正因为不是打群架,长官……”霉叶白桃一眼扫去,眼和手指同步打量那些,有那么一刻,他很想吐,似被命运扼呛着喉咙,亦只能强咽下去,“我们的处境很艰难,我已经看到认识的人……没了气,我依然会战斗,枉费我还没查清楚事情之前,也是为所谓远古意志所决定的战斗。”

有那么一刻,他感到在地狱就连眼泪也蒸发殆尽。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看上你吗?”

居塞林话语刚落,血肉所做的黑幕降临,见大事不妙,立即命令队员把还有气地都拉到房子里去,“哎,我知道你并非谄媚遂恶的人,孩子,这是我亏欠你在先的,把这场仗打下去再说,打完了给你一杠。”

连长的步伐一刻也没消停过,嗓子都要喊哑,剑不停地挥舞,普兰卢茨的伤员被撤走武器,抛到后方去救治。

但拉特利耶也没时间愣在原地,撩拨前方发缕,莫林在身旁再度射击,随即与卡修和普利特裹挟着一块撤到房子里去,随行的时候还稍背走了一位伤员。

卡赛萨留从近前方的位置已经看清楚更稠密的军阵,大概五六千人左右,就连忙向玳耶遣人,这位集团长得知计谋上钩,回复他:

“再坚持近半小时甚至一小时,我就派剩下的团加入巩固阵线,我麾下的一个卡宾枪骑兵会全力以赴,但步兵要缓缓,当前最主要的是将他们的主力勾住。”

这份要求变得尤为困难,更关键是刚刚长达一小时的战斗,能不能保持火力压制也是问题,弹药恐怕会在战役还没结束的时候用完。

三个团现今不只是面对三个旅的围攻,他们已经拉拢一万人左右投入到这里来,以他们的编制来说:

两个军团(Legeysch[1])。

普利特依旧要求按照原来的作战形式,说白了就是最小化战术,至少善射的人能发挥最大效率,又善于使用他们的步枪——说是他们的第二妻子也不为过。

他大发牢骚:“来这送死可真没意思,但多打一只兔子我乐意。”

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后,在拉特利耶手上拿到新装填的枪,之前来的时候已经抢走普兰卢茨伤兵很多燧发枪和弹药包,虽说没有准头总比没有武器好。

“他们又来了!”

为了拉长阵型尽量合围部队,居然组织了将近十分钟,绵延近两弗里的人墙已经藏匿好他们的两端,但也已经容纳不下,这地方伯楞中将已经查实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们只能从空旷地突破,而且后面把守的还是渡河的入口。

不过,眼前的人潮却令的十七团为数不多的兵士感到实打实的压力。

拉特利耶放出狠话:“如果非要打,我们就给这群人两梭子。”

于是他也在窗边,向要喊厮杀的普兰卢茨人的头颅钻孔打洞,沮丧和愤怒一旦无法厘清边界,那就只有战斗一途。

卡修和莫林的装填也很快,甚至找来更多的伤员,有些仅仅是拼刺刀时候受了皮肉伤,例如扎伤腿部的人,仰着前身摸爬滚打,捡起战友和敌人的枪亦装填抵枪。

“如果我挨了枪,不要管我,找不是懦夫的人守住这里。”普利特同样别有用心,他给大家指向窗外一个带胸牌的军官,“我们也许能给点警告。”

拉特利耶并没管,在他们又涌入伐木场大门之后,他击毙了一人。

“什么?”他反应过来后,普利特闭眼一枪击中那位带头冲击的长官,看起来军衔不高。

“真打中了?!”他们单手抵着枪往外往,又忽然卧倒。

几发子弹打中他们头顶上的天花板。

如果再慢一些,他们就再也见不到窗外的世界。

列兵们再度往窗外望。

“怎么样?”

他们往楼下看,刚才的军官早没影了。

军士们在他们耳边大吼大叫:“不要懈怠,立即战斗!”

那些战斗的孩子们完全不顾刚才的战斗风格,又开始各打各的,争先恐后地开枪。

“这枪好烫,什么时候才打完啊?”

卡修能感受到在装药池的地方,枪管辣得令人握不住手,正如他的心态被闷热所厌烦地那样。

只要杀敌就可以获胜吗?

为什么都见不到呢?

他们见到的——一片生机盎然却也死气沉沉的地方,周围的桌椅不成规矩,铅弹在这里定居,齁鼻的浓雾与硝石燃烧的气味混杂,随处可见的红色铁锈竟变成液态流淌,四处散溢。

无处不在的断骨头和曝露的组织,令每个在场的人,他们的胆量似烛火摇曳,双方都在扯弦。在战场上,提琴独奏居然是以人的精神做材料的,它相当廉价而容易断裂。

铜炮的分量也不能蔑视,在楼下,霰弹地接连攻击,炮声凶猛而不尽相同,相当于演奏会的号组,已经将很多骁勇善战之人都给与前往天国的印戳,只听到被撕破嗓子,被喊得辨不清人声的呻吟一处接着一处。

“普兰卢茨的火炮?哎呀,他们的重炮日常都不晓得自己打哪去的。”

卡赛萨留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当他开始听到火炮向这里袭来,那些大块实心铅弹,顶多把房主的烟囱打下来一块。他估计火炮应该拿来对付往森林的缝隙。

这下他没办法再调派兵力,自己的掷弹兵营是手中唯一的牌,有一百五十多人,刚刚的行动又有几人手上,实在不敢乱用。

他望着怀表,“糟糕的日子,现在才日胄两点四十四分。”

大雾变得稀薄,但枪炮的烟雾紧随其上,反而比之前的雾凇还要令人疑惑,抹去混战人群的方向感。

卡赛萨留来到战士们身边,在篱笆周围鼓励自己的弟兄,“向他们给予最热烈的招待!”

“等等,团长,你看那。”

掷弹兵其中一个报告的向团长指向前来的骑兵,来使正要与他说:

“大人,骑兵旅的准将阿斯维尔派人来告诉你,根据集团长玳耶的命令,现在可以命令配合出击。”

“好极了。”卡赛萨留浑身抖擞。

他的背后是将近一千三百人的庇护。

“我的老上司来得及时啊!”

玳耶的意思,正是要从空旷地杀出一条血路来。

卡赛萨留立即下令将掷弹兵营数抽出,战场已经清朗,天色渐亮,他们此时要是再无法逃离,也就只有挨重拳的份了。

与此同时,双方的火炮火力迅速增长,但普兰卢茨妄想集中兵力往缝隙打开一条血路。

“你看啊?!啊!”

普兰卢茨有位列兵指向远处的骑兵,正大步前行,头顶上的实心炮弹和空爆弹越来越多,之前的第十七团第三营见状迅速带领列兵撤离,将口袋留给对方。

这意味着——奔袭的骑兵如一击重锤砸在他们脸上。

“袭步前进!”

比起黑衣汇成的人群,现在轮到巨浪翻腾,四行骑兵的骑墙铆足了劲,随着年轻小伙剑指前方,总有一蹄落地的棕栗色战马分不出那条腿先行踏地,只见到被风模糊的影子。

“叭叭叭哒~叭叭叭~,叭叭叭哒~叭叭叭……”卡赛萨留的耳朵随着他自己的呢喃听到令人可畏的声音。

“快撤!”

普兰卢茨的军官们妄想从慌乱之中集结,但已经晚了。

白色重锤和灰色锉刀一举杀入敌阵,不可眼数的刀把子和扁平利器酣畅涩血,甚至砍掉不少人的头,将人群撞开,现在他们只有逃跑一途,因为就连能够整理队形的空间也无法提供。

还在围攻伐木场正面的一个团连忙退出占据的周边围墙,留下不少尸体以后还能有序撤出。炮弹不容他们从容撤退,其中一颗空爆弹正巧落在人群之中,数十人的生命立即化为乌有。

之前在伐木场外围的索拉特瓦已经砍杀六个普兰卢茨人,也立即下令全体出击:

“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全体在外围集结,准备下一次冲锋。”

虽然觉得居塞林之前的行动越过自己,但能随即打一波反击亦能立刻回身,守在四周的第二连,填补了空缺以后才好放心。

刀毡剑棘轮番上阵,两对马蹄辗轧躺倒在地的敌人,只要他们扭头就跑,身后的步兵就会一拥而上,拉特利耶与伙伴就跟随其中,随着卡赛萨留下令发动一次反击,整个第十七团都被调动起来,枪炮打得敌人两眼朝天,一下子驱除出数百弗杖。

拉特利耶大喘口气,“我追了好远,那些树林都变得模糊,好在自己反应回来。”

“我觉得要小心前后。”莫林迅速将他们拽回来,前方驱驰的骑兵丝毫不管停不住栓不好的马,亦差点将他们撞到在地,“哎,但凡将敌人打的秋风扫落叶,你们也得注意咱的骑兵。”

但他们还没等自己缓气,后方自己的掷弹兵也冲上来,跟着将他们撵在身前。

“不要犹豫,继续冲击!”

拉特利耶却很疑惑,“我们不是在防守吗?”

自己的话语无力驳斥,尽嘈杂杀声中砥砺前瞻,这一天两个小时以内的战斗已经让双方够闻的清楚衣服粘上的血锈味。

但不一会,他们的反应更是令拉特利耶意料之中,其余人却出乎意料的。

“我们现在撤回去吧!”

他诚恳地对大家说,但他们都愣着摇头,也不敢违背军令。

“那么,你们便向前冲锋,我在这里对敌人射击,绝不会后退了,直到你们回来。”

拉特利耶拿起枪就开始装填,下意识地仰望。周边的人还是一股脑地冲击,宣泄自己的杀意和勇猛。

弗兰格亚的确不乏勇士。

拉特利耶只感到压抑,在内心的苦和惧迅速猛涨,仅能咬牙保持自己的理智。

若不是已经见过血,闻过腥臭,那阵恶心还会再食道上下徘徊,犹如渗入缝孔的章鱼,吐咽不得。

查茹兰特虽然是小兵,亦沾染过血,与大小姐见过跌到在血泊的凶徒。听连长说,这一次作为防守面临的优势绝不会好,他就坚信会有一番不堪映入眼帘。

静看着犹豫的伙伴孱孱徒步,他已经替伙伴解决一个醒过神来的普兰卢茨人,一旁的小卒正要对他们瞄准,拉特利耶就默念着:

“1、2、3、5、8……”

手指已经稍稍使力之际,莫不得因为一瞥目光,大家全然被盯楞在原地。

“小心!”

普利特的前胸交给伙伴,若不是拉特利耶一枪无息,打中正要扣动扳机的敌人,那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壮男子,就这样仰天长跪滚倒在地。

但这样的孩子,亦或者是心里还是那个少年,亦更觉得自己真的杀害了恩歇伯爵的长子。

查茹兰特满头大汗,拨开身边的湿发,“难道我真的有杀戮的罪?我数不清……”

喘息变得无限悠长,他竟禁不起内心而跪在地上,看到了满天细小的星星,那些杂色沙烁,毫无章法又见不到这世间的艺术会有这种景象,一瞥而过,周边都是重影,撺掇在身旁来回的黑影迅速朝他呼唤,又全然不知道哪来的,在很空旷却黑暗的位置,仅仅在光辉照耀的一个玻璃瓶,它装着能够渗透光芒的发条。

“你在吗?”

“我好想你……怎么办?”

熟悉却又陌生,这并非大小姐或考奈薇特的唠叨,但总觉着她们又凑起来,总之绝非远在千里的思念能及的。

他喊话道:“我感到害怕,难受,胸痛,快敞不开呼吸,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竟然要完全陷入迷途,走不出来。”

发现自己跪在瓶子的面前,却又不知道谁在说话,身上也没有任何刀枪剑戟,白色燕尾军装也不在他的身上,整一件连体长袍盖在他身上。

赤脚前行,要抓住透明的玻璃瓶之时,居然能够穿透玻璃瓶将手伸到水里,他感到虚无,又觉得不合常理,便一把握住发光的发条,教堂的钟声绕耳三次,始终又不敢放手。

“知道了,回去吧。”

拉特利耶正要张开嘴,能看到的都散开来,一片耀眼的白花,分不清是什么花种,遮蔽住他的视线,当再度睁眼,全都变了另一副风景。

无数的马蹄和绑腿倒退着来。

闻道尽是撤退的兵马和一拥而上的敌人。

“怎么回事?”他问。

“你是对的?”普利特背着他快跑回伐木场大门。

“什么?”拉特利耶听不清楚。

“你是对的,他们打回来了,是有增援的。”一旁的比菈是后来与他们汇合的,所幸敲鼓的时候不忘向他们靠拢,如今他的到来令白桃小脸也要咧嘴相咲。

拉特利耶冷不丁地脱口而出:“什么时候决战?”

比菈向他打趣:“瞧你说的,你又不是将军,你只是一个列兵,管得着这么多吗?”

“把我放下,还有,我的确见过军长。”查茹兰特说话也有些不清楚,自然没什么说服力的。

普利特还添一嘴:“你刚刚晕过去嘞,怎么还在说糊涂话。”

“怎么?”

被背着的男孩还没说完,炮声隆隆,那些恶意和恐惧快近在眉睫,卡宾枪骑兵亦不是只会冲击的呆瓜,当前的任务已经完成,则功成身返,随行在后的骠骑兵挨了不少炮击,也碌碌后撤,看起来秩序相当难以维持。

但这并非是前方的困难了。

后方却传来一阵欢呼,与前面的危难正在脱节。

“国王万岁!”

第八团全员出动,又将战线全都粘合牢固,玳耶就在篱笆外面督战,他得到明确的回复,不禁鼓动自己的警卫团与其驳火

“弟兄们,我们的胜利是必然的!”

玳耶并非空穴来风,也从不打空头支票,苏涅尔先行炮组正被他们请到后方,渡河的两个团也在他们不远处,跋涉到第十七团的背后。

当卡赛萨留听到替换轮守的话以后,含着勺柄就不乐意地答复:

“接替?你在小瞧我们?好吧,八百多人,如果一听到自己的功绩被人撇下,定会怨声载道的。”

不过,倘若他们知道自己的战斗的确不遗余力的话,拉特利耶的手指高举其中四根,扶着墙对一群尚未掉以轻心的战友们说:

“我记得,这已经是第四次,我们在居塞林和索拉特瓦大人、卡赛萨留老胡子的带领下击退足足四次进攻。”

一群疲惫的爷们听到此处,终于赢回了一丝安慰。比菈半跪在他的左侧,也将赞扬留给优雅的流血动物们,因为先前的挫败,已经原封不动地还给先前的敌人们,他说道:

“对啊,我们值得肯定,那些倒下的,他们的灵魂熠熠闪亮,但是人们总是忘记,这番澎湃是属于我们的,生别人夺不走,死也不会被灵魂归天所舍去。”

第二十三和第四十二团填补了一切。

但卡赛萨留违背了玳耶乃至伯楞的命令,他也走来向人群中说,就在大楼上说:“感谢你们,第十七团以往的晦暗被这场仗打扫得一干二净。”

战士们的脸都相当红温,没人能不记起因为塞拉斯瓦的祝福,使得他们面对一打二的时候,被普兰卢茨的王打的一干二净,那便是他们坚守到整个部队的极限——数不清的人头仍然在他们的记忆里,无法承受严重伤亡的恐惧招致溃散的耻辱。

“我们今日终于扫清一切的困难。”老兵们如是说道。

那账面上的字,记起被俘虏三百多普兰卢茨人,被缴去武器,夺取第五“拉尔谢茨”的团旗,书记官从楼上到楼下来回奔跑,躲避枪炮的追击,才累到得跪在地上,他以唱诗班的强调累累述说:

“是……我们现在俘获三百二十一人,其中对方二百二十人受伤,更关键是……”

肩上跌落的一整个旗杆和团旗,在所有人看来是如此令人羡慕而夺目。

大家的精神更加亢奋,便全力以赴继续打跑敌军。

伐木场终于成为牢不可破的堡垒,能被搜集的剩余材料,被炮弹伐破的木材,破旧的弹药车和运木车,都被运到此处。如果可以,他们甚至想把自己的尸体也填上去,那些积郁成凶的旧疤痕,今天都想要将它们的痛一次过还给对手。

不到半个小时,第二纵队集团纵兵越河,沿着森林的两道阻击,第十三和十六团盼太阳落日,盼星星盼月亮,从欧布拉斯到马尔诺希的巡游,终于盼来了援军,但接近三个小时,却比两波昼夜轮替的演变时间还要漫长。小径两旁的尸体演变成死亡的舞者和观众,他们甚至弯腰弓背,也不管什么齐射的命令,通通乱发,一百弗杖的人影都紧张得不得了,也要赐予铅弹的问候。手指指节硬成枯树枝干之时,就是残骸遍地开花之季,有烧焦味的黑烟和枪管前跃动的白烟互为精灵,是见证他们双向奔赴在天国之间道路的证人,哪怕烟尘扑扑游荡在光影之间,剩下的便是咬牙切齿要将对方打死的执念。

伯楞的脸上除了一阵冷笑,剩下的都由普兰卢茨人自己体会。当他在正午之前看到普兰卢茨军整整一万人都无法将森林空地拿下,他的大网早就展开。

“如不意外,他们能在此捐躯,我们就替他们安排弥撒。”

他正要再说,仅存的一只眼睛撇开望远镜,就见到哨兵大声嚷嚷:

“黑衣军团退了!他们退了!”

不过正午,日胄六点零五分,他的对手安塞茨见过河不成,战线过长,仅存的一只分队亦在森林中央突破,只能灰心丧意地下令撤退,泥潭、沼泽和森林都是吃人的怪物,它们仿佛是杀戮的发酵剂,令人沉浸在致人死地的荒唐处境。

安塞茨被迫抛下一千多不敌的灵魂,两千多弟兄向后方撤退,在晃晃悠悠的午后阳光下,他尚未觉得自己有撞到多么难啃的骨头,直到后方传来的汇报让他如坐针毡。

“你们看,我们数的数如假包换,那些臭黑衣的,折损了将近五千呐!~”

他的老兵们围在将军的身边,胜利赐予的畅快汪洋恣肆席卷在第二军的每个角落,但柔和的目光望着他们,“是的,这都是你们造成的,如假包换的丰碑将会记载不朽的光荣,你们的确证明了你们能以一敌三,这种骁勇正是常态,而不是弥足珍贵的。”

伯楞是含蓄的人,尽力奔跑在每一个角落,他亦疲乏,曾多次渡河冒着炮击窥探,丰美物饶的高坡河谷,他都记在心里,从渡河口的左侧,甚至还能记清楚一大片洋甘菊,但不清楚哪片瓣被溅过血。

杀戮的氛围逐渐藏匿,留下一堆莫过于悲伤都无法说出几个词的仆从。

“惆怅的人,鲜活的面容都沉浸在遥不可及的故乡里,灵魂没来得及在看……”

有些肉块都不知道是谁的灵魂曾经归属的。

围绕在伐木场身边的,乃至在后方点头看书的将军——他长了两只眼,只拿出一只半的视力来,也由不得依在篱笆旁的火炮轱辘长叹一声:

“人是多么渺小,聚齐了却很大。

“但光荣到底属于谁呢?”

“我不知道……”

伯楞的耳朵比眼睛好使,更别说脑袋,他知道是谁,亦来者不拒,知道星辰还是会来的。

“还是你,嗯?查茹兰特家的小白。”

拉特利耶的疑惑都无处可放,“倘若因为我无法证实强加在我身上的罪名,那么这样的作战还有意义?”

“话不能这么说。”伯楞将他请来坐下,更没有什么一样,慵懒地连脾气也消失了,在此更像是穿着华丽衣服的农户,又帮他放好枪,就依在篱笆从左到右数第六个缝隙里。

“伤痕的确无法弥合,但贡献依然会记录在案,荣誉和过错是并存的,最重要的是切实的悔过。但如果的确没做过,那就是国王的不是,不要跟我说什么上面很好,下面执行坏了的大道理,这都是画大饼给第三阶级忽悠的。”

“你觉得我是罪人吗,将军?”

“如果按面相来说,不像。”中将从大衣内衬中拿出鼻烟,将粉丸轻忽一嗅,他觉得没有比这更放松的,“虽然说证据才是判定事实的重要依据,但心也很重要,心是灵魂的依据,只有这样才能洞察人的真正面目和内在含义。”

“可我居然觉得杀人,就刚才而已,我数了不仅四枪,那都是……”

“如果觉得顺手,那只是职责所在对吧?”

“嗯?”

伯楞却直接明确的问:“抛弃敌我之间的标签后,你会随意对你没见过的人开枪吗?”

拉特利耶没有思索的犹豫,给出明确的答复: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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