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螣察觉到异常，平静了千年的心竟有一丝激荡。
千年蹉跎犹如一梦，如今梦醒必如平地惊雷响彻云霄。
“哼~好小子，想不到可以当你祖宗的我居然要陪你闯荡天下，充当保镖。你将来若是平平无奇丢的可是我螣蛇一族的脸啊！”
它看了一眼依旧沉默的螣傀。
“十一，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否合你心意。只是古螣族那妮子说得对，我们的路还没完，那就让我陪你接着走下去。只是这一次我绝不允许你走在我的前面。”
一个闪身它便来到千载以及左丘秀云头上。
此刻，左丘秀云双眼通红地紧盯前方，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片刻之后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秀云，你怎么在这？”
说话的自然是消失两年多的远天舟。
左丘秀云眼泛泪光，看着这个她爱而不得的人纵有千言万语也唯有相顾无言。
他好像长高了不少，原本打理整洁的头发如今却蓬乱且灰白，而且已经垂至腰间。
那略微闪躲的眼瞳居然有金芒流转。
对于他的问题她并未作答，只是微微倾斜上身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滴落。
“秀云，你这是怎么？”
远天舟明知故问。
左丘秀云则是不管那么多。
“你别说话，让我哭完，让我把眼泪流干，就一次，就这一次。流干了就不会再哭了。”
说完哭声更大，到最后山谷间只剩痛哭声。
这泪水是无数个日夜的担忧，是近在咫尺却终不得见怨恨，是看到对方颇显狼狈的心痛，更是无法倾诉真情实感的苦闷。
对于这些远天舟又何尝不知呢？
只是即便心知肚明也唯有沉默以对。
因为永远不能兑现的希望带给他人的永远只有更深的伤害。
······
许久之后左丘秀云默默擦拭泪水，并未给远天舟说话的机会埋头走到他的身后，让他直面螣神。
那意思好像是说：我哭完了，你俩谈谈你俩的约定吧。
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小千载抓住机会一下子就扑了上来。
它本想像以往一样缠在远天舟的手臂上，可惜试了一下差点没把后者坠垮只得悻悻放弃。
看着千载闷闷不乐的模样远天舟亲昵的摸了摸它大了许多的脑袋。
“想我啦？想我了不去找我？”
他可不信以这小家伙的身体素质进不去。
哪知千载身子一闪冲后边的左丘秀云伸了伸脑袋。
“哦~我知道了，你想说是我不让你离开的对吧？”
小家伙点点头，那模样别提有多人性化了。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始终一言未发的螣神。
“螣神，你的要求我做到了，可有什么话说？”
“哼哼~小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为何修行？”
为何修行？
说来可笑，三年多来无门无派，无师无父的他只知埋头前行却全然不知自己要走向哪里！
对了，是姬红颜，是让自己的地位能与之匹配；是天下苍生，是让自己有能力阻止梦中的劫难。
“前辈何来此问？”
“回答我！”
“好！低则独善其身，高则盼辟佑众生！”
远天舟语气坚定。
“好！你可知我有多高？站在我的头上你怎么能独善其身？”
“那我便辟佑众生。”
“小子，如果你不惧自高处跌落而摔得粉身碎骨我便随你向上冲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