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的几天时间总是感觉很慢，因为心里的期待给时间栓了根缰绳。
可一旦过了新年这个节点。
心里的期待感也满足了，心里清楚也该进入下一阶段了。
例如小孩知道快开学了，大人知道该工作了。
就是这种紧迫感给时间加一个助推器。
转眼即逝。
初三，开工。
要说今天厂里最忙的工种，那后厨一定得占一个位置。
办公室的活儿基本上年前就已经忙活完了，第一天上班除了喝茶基本上也就是开会了。
车间呢第一天也不可能一来就下任务，因为上边得开会。
但后厨不行，因为其他工种清闲归清闲，但绝对不会耽误中午吃饭。
所以他们一来就得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去。
当然，这和张凡歌没什么关系，他该喝茶还是喝茶，活都是他们的。
“呸～”张凡歌吐出一口茶叶末开口嘱咐道：
“那个，工具该清洗的就清洗一下，别省功夫，毕竟放了三四天了，都落灰了。”
嘿，这轻飘飘的语气，甭提多气人了，合着不是你干。
“知道了张班长。”
“放心吧班长。”
“...”
没办法，心里嘟囔两句得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村长”（班长）也是官啊。
就在后厨忙的热火朝天之际，出乎张凡歌意料的是杨建找了过来。
嘿，不会吧？开工第一天就有招待？哪个孙子这么馋啊，这不刚过了年嘛。
“张师傅，来。”
张凡歌让其他人继续干，自己也是端着茶杯追了出去。
“怎么的杨主任？第一天就有招待啊？”
“嗐～不是，我这是私事，下午跟我出去做顿饭呗。”
杨建让了根烟语气客气的笑呵呵请求道。
别看张凡歌只是个厨子，但杨建从来没把张凡歌当个简单的厨子，所以语气上从没有过颐指气使的态度。
技术是一方面，但很大程度上还是多亏了张凡歌当初安排王康三人进四九城饭店的缘故。
“行啊。”
张凡歌没有客气的把烟接了过来点着想也没想的一口答应道。
都熟人儿了，肯定要有来有往，这点儿请求不算什么。
“那行，下午我叫人来喊你，对了，你会不会传统的川菜？”
“会。”张凡歌点了点头，不就是不放“秘方”嘛。
这杨建不会拉自己去给那个冶金部大领导去做菜吧？
八成是，要求川菜，加上杨建这个态度，八九不离十了。
毕竟一年之始，总得去找老领导取取经嘛，不然不就是不懂事了嘛。
有意思。
自从和杨建达成“交流”之后张凡歌知道自己迟早会碰到这位大领导。
只是没想到这个机会会来的这么快。
就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有和傻柱同样的待遇？
哈哈。
开个玩笑。
待遇不待遇的张凡歌无所谓，反正他也没啥能求着别人的。
只是因为这人出现过篇幅所以对这个人好奇罢了。
真出了问题还是得靠自己解决，张凡歌不喜欢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求谁都不如求自己来的靠谱。
“得嘞，那我先走了，后面还有个会。”
“回见。”
...
下午三点来钟，张凡歌交代了后厨两句就出门上了一辆小轿车。
啥也没带，也不用带，肯定都安排好了，饭盒都让他丢空间里了。
他出门做饭从来不带饭盒。
平时带饭盒是因为上班有福利肯定得拿，不然人家骂你傻，就像之前在丰泽园一样。
出门在外就不行了，如果是做酒席还好，合情合理，规矩如此，没人说啥。
可要是做私宴，那你就得考虑一下“东家”面子问题了。
今天他是杨建带过去的，算是客主，真要是带着饭盒去完了还装的满满登登。
给杨建丢面子不说，还容易拉低自己逼格。
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新派川菜宗师，还能缺这两口吃的？
小家子气。
张凡歌真丢不起这人。
别说什么面子不重要，真经个场露一回脸试试就知道什么感受了。
只要你还没成仙儿，你就别想完全的免掉外界的俗。
所以他上门做私宴从不拿饭盒，不拿一分一毫，他也不缺，给钱就行。
不过看样子今天可能是白干，算了，回头搂杨建几包烟得了。
司机开车，张凡歌则是在后座和杨建说说笑笑。
“张师傅，一会儿你可得。。”
张凡歌听着杨建要给他说一些注意事项便连忙伸手打断了他。
“停，规矩我都懂。”
他是真不想听，也是真了解，又不是第一次做私宴了。
杨建诧异了一下也不由得莞尔一笑。
也是，毕竟这位也是在行业里出了名能排的上号的，什么宴席没做过，规矩肯定摸得比他熟。
“得，是我多嘴了。”
“是多了点。”张凡歌下意识的接了一茬。
杨建这话忒邪性，张凡歌上辈子有看过一个节目，很生气。
其中有一段讨论，说桌子上摆着一杯咖啡结果他问你他配不配喝这杯咖啡。
这是一种攻击性的“调戏”，目的就是看你窘态。
（ps：我不允许还有人没看过爱人4，都给我去看。）
张凡歌对这段话记得很牢，所以下意识的就进行了反击。
杨建：“...”
玛德，这次是真多嘴了，他真多嘴说这么一句。
张凡歌反应过来不禁哈哈一笑。
他知道杨建不是那个意思，爷爷的，误伤了。
“嘿，不经逗嘛这不是。”
杨建苦笑着抹了一抹额头，得，他倒也是习惯了这位时不时的抽冷子，在厂里聊天的时候也没少受。
那能怎么办？只能承受呗。
很快，车辆驶入一个大院，并且在一个小院处停了下来。
张凡歌看门口有人等着就没有率先下车，而是等杨建下了自己才下。
（有人知道为啥不。）
“杨主任，来了。”
“陈秘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