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监控是好的吧？”我反复确认。
“肯定是好的！给领导用的东西哪敢马虎，在监控室里能看得清清楚楚。”后勤人员一个劲地点头。
我这才放心。
“平时上班时间都给我开着这个监控。”我特意叮嘱。
“好嘞。”
“麻烦你了。”让师傅帮忙干了活，感谢的话还是要说两句的。
干活的师傅点点头，提着工具包又走了。
我下班的时候就已经让柳芊先回家，我开车回去之后柳芊已经在沙发上玩手机。
“回来啦？”柳芊盘着细长的双腿，提起头看我笑着说。
“嗯，我去给你做菜。”
“辛苦啦！要不要我帮忙！”柳芊笑嘻嘻地说。
“不用，不用。”我赶紧摇头拒绝。
这几天柳芊一共下了三次厨，每一次都让我印象深刻，为了能有一顿美味的晚饭，我还是自己下厨吧。
晚上我用月星送的土鸡蛋做了一道隔水蒸蛋，柳芊尝这道菜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这鸡蛋好吃。”
我带着些许自豪地说出这些土鸡蛋的来历。
“真棒！”柳芊毫不吝啬她的夸奖。
我听了之后心里美滋滋，土鸡蛋很好吃，柳芊的夸奖更加美味。
晚上我给母亲打了电话，和她聊一聊家常。
自从我上次意识到自己有点冷落了远在家乡的母亲之后，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她一个电话。
我们也没说什么，就互相说一说今天吃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新闻。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听到亲人之间的声音。
“你见过我的浴巾吗？”柳芊冲我喊道。
我走过去将浴巾拿给柳芊。
“你在和谁说话吗？”心思敏感的母亲立马问我。
她也知道了我离婚的事情，不过我还没将自己有了女朋友的事情告诉她。当时我刚离婚，怕她接受不了我们的观念。
现在差不多可以说了，于是我大概跟母亲说了我有了女朋友。
“你有了女朋友就要好好过日子，平时相互忍让一下，不要跟小孩子一样非要较劲，夫妻之间让一让就过去了。”在母亲的眼里，两夫妻的生活打打闹闹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一个忍字。
也因为这个忍字，母亲在婚姻中吃尽了苦头，她熬了大半辈子。
母亲的话让我似乎有什么堵在喉咙中，想说却说不出来。
“嗯。”最终我的思绪化作一声轻轻的答应。
“我啥时候有空，就过来看看你的新女朋友，给你把把关。”母亲笑着说。
“好，随时等着你来。”我也笑了。
母亲心思敏感，眼光向来是不差的。当年我带吴薇薇回家的时候，私底下她也跟我说过这个姑娘的优缺点，不过她并没有干预我的感情事，一切都让我选择。回想起来，母亲当年看吴薇薇还真是看得很准。
柳芊洗完澡后，我跟她说起了我母亲到时候可能会过来看看她。
“阿姨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啊，我随时欢迎。”柳芊温柔地说。
“不过我笨手笨脚，不知道阿姨会不会喜欢。”
我笑着说：“没关系，就算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别担心。”
柳芊一叉腰，瞪着我：“你说谁是丑媳妇？”
“谁对号入座谁就是嘛。”
柳芊像个小老虎一样，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捏我，抓我，拧我。
我愿意她这一辈子，都可以捏我，抓我，拧我。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因为早上有数学课我就先回办公室。
因为昨天的澄清，办公室里的女同事们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缓和，但只要我一天没能彻底证明自己的清白，别人看我的眼神始终带着怀疑。
上完课之后，我回到了财务处。
与办公室的同事们不同，兴许他们亲眼“目睹”了这场行为，兴许他们有楚媚撑腰。当我走进财务处的时候，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明里暗里，怀疑，嫌弃，厌恶，畏惧……
楚蓉今天和往常一样，在她的座位上办公，她的表情反而是众多同事中最为正常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因为整个办公室中，只有她是最清楚真相。
我走到楚蓉面前，给她安排了一些工作任务，让她今天上午交给我。
这个任务工作量比较大，至少也要做到她加班才能做完，其他同事看我的眼神更加难以描述了，在他们心里我或许已经成了个好色而且还心眼小的领导。
我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我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楚蓉对我的安排也没有反抗，安安静静地接受任务。
下班之后，同事们都陆陆续续地离开办公室，还剩两两三三个人在忙活。
我从个人办公室的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还剩下两个人，楚蓉和另外一个同事。
那个同事收拾东西离开之前，特意走到楚蓉的位置笑声对她叮嘱了什么，时不时朝我这边看来，然后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此时只剩下我和楚蓉两人。
“楚蓉，你进来一下。”
楚蓉抬起头看我，然后老老实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办公室。
“坐吧。”
走进办公室后，我先让她坐下。
“顺便关门。”
楚蓉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似乎有些害怕，但没说什么仍然关门。
在封闭的空间里，只剩我和她两个人，我站起来向她靠近一步，制造足够的威压。
她果然紧张了。
心虚的人很容易紧张，人在紧张的时候很容易出漏洞。
“说说，为什么要朝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非礼你。”我冷声质问。
楚蓉眼神怯怯地低垂下去，不敢和我直视。
“高校长，你在说什么？”她表现得很委屈。
“你是不是收了楚媚给的好处，来对付我，嗯？”我用十分严肃的语气来质问她。
楚蓉有点小心思，但她的行为在我看来还是个小丫头，如果不是楚媚指点她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在我连番质问下，楚蓉的神情越发慌张了。
她局促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高校长，当时不是你强行要抱我吗，还想脱我的衣服。”楚蓉用十分委屈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几乎将我气炸。
我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丫头，竟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污蔑我！二十万，五十万，一百万？处长的位置，校长的位置？”我冷笑。
楚蓉抬起头和我对视，她心虚似地全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