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看着手机，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我先开车回家做好饭菜送去医院，柳芊和我聊了聊她今天的成就：“我今天刺绣把河流给绣出来了，下午我感觉可以试一试绣屋子。”
“加油，等你绣出这副江南春色图，就挂在家里。”
看到柳芊有了寄托，我心里也稍微感到宽慰。一个人只要有了事做有了寄托，就不容易胡思乱想，只要不胡思乱想也就不会轻易去做傻事。
我送完饭菜给柳芊之后，赶紧前往和楚媚约好的餐厅。
她和我定下的时间是中午一点，我出发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赶到餐厅之后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实在抱歉，我有事迟到了。”我向来厌恶迟到，当我自己迟到的时候一般会向别人表示抱歉。
今天姜赫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打扮得十分漂亮，我甚至有个念头她不会专门来请我吃饭的吧？
随后我就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没事，谁叫你贵人多忘事呢，坐吧。”姜赫调侃了一句，我们之间的气氛稍微缓和些。
我坐下来之后问道：“姜赫，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姜赫摇了摇头：“没什么事，许久不见和你吃顿饭。”
“大家朋友一场直接说吧，我不会跑的。”我笑道。
姜赫不会平白无故地请我吃饭，我相信肯定有事情，以至于她在电话里都没有说，直接将我约出来。
姜赫无奈地笑了笑：“我还想着等你吃了我的午饭，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之后再跟你说，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之前我不是趁着方鸿鸣在公司里声誉下降，扶持一个副总经理的人上去吗，这本来是你的位置可是你离职了。后来我扶持了一个名牌大学管理系毕业的高材生上去，我想想着高材生受过专业化的培训对付方鸿鸣的各种小阴谋肯定有一套。没想到他刚上任不久就被人架空了，说是副总经理，手上没点权力，干点什么都掣肘。”
我摇了摇头：“像这些学院派的高材生，理论上一套一套的很能唬得住人，实际能力不一定说得准。他们在学校里接受的都是死板的知识，做事情更是有点教条主义。到了真正的生意场上可没那么简单，各种明枪暗箭，坑蒙拐骗，阳奉阴违远比课本复杂。”
我不知道姜赫聘请的高材生是谁，但我从她的口中大概可以知道，大概是一个纸上谈兵的人，嘴上的理论一套又一套，实际操作起来就傻眼了。
“集团内部方鸿鸣的势力也没有那么大，如果到处都是他的人，礼明集团早就落入方鸿鸣手里，他怎么架空你那个副总经理的？”我问道。
姜赫无奈道：“方鸿鸣虽然没有掌控所有人，但是控制了关键位置。比如说人事处的处长是方鸿鸣的人，副处长是我的人，新上任的副总经理就算想实施点改革或者措施，手下能拖就拖，那群老油条根本没将新上任的副总经理放在眼里，因为他们有总经理撑腰。”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个手下火烧得不够旺啊。”
“他还是斗不过那群老油条，要不你回来吧，以你的老谋深算对付他们不难。”
听到姜赫的话我心里一个激灵，我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着想，已经不可能再回礼明集团了。
我笑道：“还老谋深算，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那么差吗？其实夺回公司中的话语权也不难，我告诉你一招。”
姜赫眼眸一亮：“什么招数？”
我故意卖了个关子：“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姜赫点了点头：“什么忙，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尽量帮。”
“我和几个朋友有一家教育培训公司准备开业，生源还没筹备好，礼明集团那么多学生如果能对接上那是最好的，我想到时候能不能帮我在学生中宣传一下，拉拢生源。”
姜赫愣了一下：“好你个高辉，难怪离开礼明集团，原来是另谋高就了。”
我苦笑道：“其实我也是这两天才确定下来，我敢保证在礼明集团工作的时候没有跳槽的心思。”
“要是其他人要我做宣传我还得深入调查考究，不过既然是你开口我肯定是信得过的。反正快要到暑假了，到时候我在集团内部给你宣传一下就行，相信会有不少学生报名的，别说生源，老师资源也可以随便调用。”姜赫肯定地说道。
我下意识问道：“方鸿鸣会同意？”
“集团每年都和一部分教育培训机构有合作，我帮你做做宣传而已，他的手伸不到那么长。他是集团的总经理，平时要见的客户多得很，要是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管，他早就猝死了。”
我意味深长说道：“看来你心里想的不少啊。”
“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言归正传：“如果你想让你那个副总经理收回权力不难，既然他手下那些老油条喜欢越级办事，不经过他的审理直接就上报给方鸿鸣，那你也让他来一招先斩后奏。培养几个信得过的新员工，必须保证是自己人，接着有什么任务直接交给他们去办，如果其它部门敢卡着就直接让副总经理沟通，让他们对部门的领导，也就是方鸿鸣的手下先斩后奏。”
“放在古代，就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锦衣卫。”
姜赫听了我的话皱眉问道：“他只是个副总经理，如果方鸿鸣介入还是没办法。”
“如果方鸿鸣不介入，你的副总经理就能将集团的走狗搅得天翻地覆一团乱粥。如果他介入这种小事，那你就能趁机在其他对付他。以他总经理的身份还要将心思放在这种鸡毛蒜皮事上的话，格局就太小了。”
我和方鸿鸣有过多次交锋，很清楚他性格阴柔，胸中藏有大野心，不会将精力放在宫斗上。
姜赫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高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我随时欢迎。”
因为红酒的缘故，姜赫脸上泛起了粉嫩的红晕，一时之间风光无限让人心生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