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顾珺瑶一怔。
不明白他为何又提出了这个问题。
她沉默了两秒，觉得还是把一切都说开比较好。
“江南，其实……”
“其实什么？”江南突然转过身打断她，一双猩红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
眼底充斥着悲伤、失望，还有……厌恶。
他为何会露出这种情绪？
“说话啊！”江南怒吼道，吓得顾珺瑶娇小的身子一颤。
“江南，你怎么了？你没事……”
“我让你说话！说你当初怎么了？好好说，我听着呢！”江南额头青筋暴起，手紧紧攥着拳。
面对他这副样子，顾珺瑶本来已经想好的措辞又被他吓了回去。
刚刚鼓足的勇气又被他给湮灭了。
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江南冷笑：“怎么？说不出口了？要不……我来帮你说？”
顾珺瑶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担心：“江南，你……”
“你怀过孕是不是？”
冰冷直接、生硬到没有一丝丝温度的声音，让顾珺瑶的心猛地一颤。
这是一句反问，可却是被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他已经认定了不是吗？
她瞪大眸子看着他，明明刚刚已经做好了全盘托出的准备，可是当她的过去被他揭露后，她除了惊诧、恐慌，再无其他。
江南见她这副反应，就知道今天下午那些照片和资料都是真的。
他仰头自嘲的冷呵了一声：“我说对了是不是？”
顾珺瑶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上前抓住他的衣袖试图解释：“江南，其实事情并不是你……”
“啪！”
空气一时间静止了。
安静到都能听到外面微风吹过，带着树叶唰唰唰的声音。
顾珺瑶的头偏到一侧，左脸火辣辣的疼。
江南半扬在空中的手缓缓放下，紧紧握成拳：“顾珺瑶，你可真行，耍我很好玩是吗？算我江南看走了眼！你特么真-贱！”
江南走了。
毫不犹豫的走了。
踏踏踏的脚步声，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与隐忍。
而顾珺瑶站在原地丝毫未动，耳边还在回响着他刚刚的话。
算我江南看走了眼！
你特么真贱！
真贱！
贱！
原来……他是这样想她的。
“啪嗒啪嗒……”一滴滴眼泪滑落滴在了地上。
……
楼下，宴会即将开始。
薄老太爷在薄靳川的搀扶下走上台：“谢谢大家来参加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寿宴……”
薄老太爷雄厚沉稳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宴会厅，让人自觉安静下来，心生敬仰。
而一旁的薄靳川心却一直提着。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看了一眼楼上，江南和瑶瑶的身影至今都没有出现。
这都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薄老太爷还在说话，突然下面传来一阵骚动。
所有人都看着薄老太爷的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薄靳川循着方向看去，这一看，他惊呆了。
因为此刻他们身后的电子屏上不再是一张大红色的“寿”字图，而是播放着一张张照片。
而且照片中的人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