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暗恨自己的不争气,说好的矜持呢?女孩子的骄傲呢?怎么能在男色面前,投降的这么快啊。
唉,不过真不怪她啊,她也是很无奈,孕妇嘛,体内激素紊乱,都怪她肚子这坨肉啊,跟她没关系。
不知哪来的庸医跟猜叔讲三个月之前不要同房,这个老家伙也是自制力大的惊人,硬生生的抱着她,坐怀不乱,跟个柳下惠似的,要不是看到他躲着洗冷水澡,她都要以为老头有心无力呢。
可是这样看得到,却吃不到,可是把她给馋死了。
陈青就每天望着猜叔迷人的肉体,干咽口水,饿到做梦都在馋他的身子。
好人家谁新婚就开始做春梦啊。
好不容易熬过了三个月,能开荤了,她……
一想到昨晚自己的疯狂和事态,陈青就羞愧的把脸埋在猜叔怀里,像个鸵鸟一般,不敢再抬起来。
没脸见人了啊……
她的一世英名……
“哈哈,不要这么害羞嘛,饮食男女,很正常的啊,我也没想过原来我的小青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昨晚你的声音好好听啊……”
猜叔爱极陈青羞涩的模样,他恶劣的凑到陈青耳边,坏笑着不放过她的,帮她回忆起昨夜的种种。
羞得陈青在床上打滚折腾,嗷嗷乱叫,就是不敢面对现实。
直到猜叔开始不满足于只是嘴巴上说说,眼神越发幽暗的对她动起手脚来,陈青眼神迷离,才在猜叔四处点火的手中燃烧了起来。
盖在两人身上的暗红被单,也在两人的你争我夺之间,慢慢滑落,紧闭的房门拦住了屋内的低低细语,仿若雨滴颗颗落入深谭,泛起一圈圈隐秘的涟漪。
就连窗外透进来的晨光,也被沾染了几分羞意,默默的承载住这一室的旖旎。
婚礼后的夫妻俩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维度,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狂撒狗粮,丝毫不顾达班其他人的死活。
如果说以前两人之间的相处颇有些老夫老妻的味道,虽然情深,却更是细水流长的相知相伴,那现在就是热恋中的炽热与火辣。
猜叔一改他儒雅沉稳的气质,现在在陈青跟前,就跟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喜怒哀乐全都写在了脸上。
当然,这只仅限于有陈青在场的时候。
没有陈青的时候,猜叔一身威严的气息还是能让达班的孩子们一个个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
此刻,猜叔眉头皱得跟老树皮一样,一脸嫌弃的看着手里的账本。
越翻心里火气越大,这都是写的些什么鬼啊。
鬼画符一样,啰啰嗦嗦的跟老太太的裹脚布。
他压着怒气,抬头看了一眼,跟前跪坐着的油灯和沈星,有些难以自信的问道,
“这就是你们做的账?”
这就是他花了那么多钱财养出来的人才?
沈星低着头不敢看猜叔的脸色,有些嗫嚅着,纠结半天才小声给自己狡辩。
“我……我都是按照油灯哥教的做的……”
“诶,你可别赖给我啊,我记了这么多年的账,可从来没出过错,这才交给你几天,你就闯出了篓子,这个锅我可不背。”
油灯本就黑的脸这下更黑了。恨不得给沈星一拳捶到门外去。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平日里看起来机灵的一逼的沈星,居然是个数字白痴,对数字这么的不敏感,九九乘法表都没背全就敢出来干会计。
要不是今天随口问了沈星一句,九七是多少。
结果这小子,他……他条件反射来一句:六十四。
说的那叫一个斩金截铁,吓得油灯一个趔趄。
赶忙跑回去翻账本,看着做的一塌糊涂的账,油灯当时就觉得五雷轰顶,只想抱着沈星一起哭,这才一状告到了猜叔跟前。
猜叔看着乱麻麻的账本,各种的鬼画符,也是头疼的想抓脑壳。
陈青一进书房就看到头疼的抓头发的猜叔,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
“怎么了?”
她捡起桌案下的一个小笔记本,翻开来看了几页就觉得头大,她现在也想抓脑壳了.
";这是什么?”
陈青苦着一张脸把鬼画符的本子凑过去给猜叔看。
猜叔没说话,沈星就在边上怂哒哒的举手小声道,
“这是我记得生活账本,钱总是不够花,我就说记一下,看看都花到了哪里去了……”
陈青冷笑一声,看着沈星,好笑道,
“所以记到后面就开始做假账了是吧?自己糊弄自己?”
还是个大学生呢,虽然只是个大专,但好歹也是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傻的事情啊。
支出比收入都多了,这是每个月花超了就开始做假账。
平账都平不了,多大的资本啊。
陈青翻到底看了一下。
哦,一个月也就四千块,好大一笔钱啊。四千块月月都花超了,比月光还惨,直接就是负债,这才开始做假账来平账了。
陈青冷笑着把本子丢还给沈星,蠢的都不稀罕说他了。
见过对数字不敏感的,却没见过他这么没有逻辑思维的账房。
猜叔听着陈青的话,眼神危险的望向沈星。
呵呵!假账!
这小子比自己想的还要无知大胆啊,上一个敢在他账本上弄虚作假的人还是昂吞,被送上山当了稻草人。
“猜……猜叔,我……我就是自己记着玩的,仓库的账目我可没有平账,都是进出多少记多少的,真的,我发誓……”
沈星抱着自己的小账本,还正不好意思呢,突然被猜叔凉飕飕的眼神看的浑身一个激灵,惊恐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后脊背刷的一下,起了一背的毛毛汗。
沈星心知不妙,赶忙举手就跟猜叔保证着,公司的账他也可真不敢作假,只是记得有些乱罢了。
因为只是让临时顶替油灯哥几天,他才答应的,真让他去干会计,他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