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晶有些不满，搂着他脖子的手晃了晃，“你好些天才能陪我出来一趟呢！这又有事情了！”
听见她的抱怨，沈立荣原本调笑的面容霎时一变，但面容虽然狠厉严肃，声音却是更柔了，听着几乎能让女人瞬间就不顾一切地沉沦进去，“不听话了？下个月的零花钱还要不要了？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充满无限柔情。
但李晶晶却听得脸色一变，原本软着的身子瞬间僵硬，做了他十几年的情人，不敢说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但她还是能分辨出其中的五六分的。
这是他耐心告罄，马上要生气的前兆，如果她听话，当然可以当做这是他对自己的温柔，可若是她依旧不依不饶，那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下一秒就能将她吞没其中。
三年前，她亲眼见他将一个刚到手的情人打个半死，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没能如他愿地待在他安排好的别墅里，而是悄悄出去。
说来也巧，当时那个女人恰好看到他们俩在一块吃饭，有些吃味儿，神情恍惚地走到他面前说了一句：“原来我不是你的唯一……”
自己往枪口子上撞，寻着被知道自己偷跑出来了。
烟城有人评价沈家大少沈立荣，脾气怪异，外人难以捉摸。
他可以十足地温柔，也可以十足的狠厉。
她能在他人来人往的情人中一直存在，并不是她有多特殊，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而是她足够听话，足够审时度势。
眼下，李晶晶自是弯唇柔柔地笑，摸着他因为解开两个衬衫扣子而露出的胸膛，“听话，当然听话，人家还想要下个月的零花钱去买衣服呢！”
他摸着女人的头，把她放下去，“乖！”
他发了个信息，不到二十分钟，李晶晶就接到小张的电话，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起身离开了。
这时，终于排到位的季羽歌和祁襄正拿着菜单点菜。
沈立荣靠坐在沙发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俩点过单之后好像又有点吵起来的情况。
他们俩确实在吵。
祁襄还是嫌弃她玩的过于弱智，让她下了一个很流行的手游和自己一块打游戏。
可她既不会，也不熟练，总是给他拖后腿，拖了自然要被祁襄一顿嫌弃，季羽歌也不觉得怨自己，明明知道她不会还拉着她玩的是他，最后嫌弃她的还是他。
被他说得狠了，季羽歌把手机往桌上一丢，“不玩了！”
祁襄一愣，“靠，你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这正玩着呢，你这不是寻着找败吗！”
季羽歌抿唇，拿起手机威胁性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弯眼笑问：“要不我给清如说，你不但拉着我玩游戏，还嫌弃我，凶我？”
磨了磨后槽牙，祁襄顿时呵呵赔笑着，起身缓缓将她手上的手机抽出来，放到桌面上，“别呀，不玩就不玩，败了就败了，别动不动就告状，这样不好！”
正好这时候服务员来上菜，祁襄给季羽歌夹了一个菜，“来，吃个菜，消消气。”
沈立荣在一旁看得有趣，招来服务生把两桌的账都结了。
等季羽歌和祁襄吃好喝足准备结账的时候，却被告知已经被人结过了，他们俩一脸懵逼，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