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两口气，祁襄还想接着说，不过许清如拉住他的手腕，让他把话憋了回去，“去接着烤东西，别把正事儿忘了。”
“哦。”
他们在桌子边儿坐下，季羽歌见宋琅有点不敢吃，拿了一串金针菇给他，等他接住，又拿了一串香菇给他。
许清如见她给的都是素的，而且还是给宋琅这种一看就喜欢吃肉的大块头，弯了弯嘴角，忍俊不禁，“你就不能给个荤的？！”
季羽歌看着就只剩一串鸡翅，一串骨肉相连的肉盘子，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舍，“就剩两串了……”
要是给了宋琅，她就没得吃了……
之前在学校每天一块儿吃午饭，宋琅知道季羽歌是个喜欢吃肉的，见她舍得割爱，准备把那一串鸡翅给他，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吃这就好了。”
原本就不想给的季羽歌听见他的话，拿着鸡翅的手一个拐弯就送到了自己嘴里，口齿不清地跟许清如解释：“他自己不吃的。”
许清如：“………”
她拿起另一个骨肉相连的肉串递给宋琅：“别管她，你该吃就吃。”
麻溜儿地解决一个鸡翅，季羽歌端着空下来的盘子站起来，“我去看看他们怎么烤地那么慢。”
说完，她就一溜烟儿跑了。
然后十多分钟没回去……
季羽歌一过去就闻到了一大股香味儿，然后顺着香味儿就看到已经烤好的，摆在那里的肉串。
沈立璟见她过来，一边熟练地拿着烤串来回翻，一边转头问她：“你怎么过来了？烤完这一把就给你们送过去了。”
祁襄对季羽歌再了解不过了，忍不住撇撇嘴，“肯定是饿的等不及了，闻着味跑过来，自己找吃的了呗！”
季羽歌嘿嘿笑几声，没跟他斗嘴，拿起一串烤地焦香的鸡翅，跟他们摆摆手，“你们烤你们的，不用管我，烤你们的。”
沈立璟看了祁襄一眼，没说话，只不过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直到在这差不多已经吃好了，没了之前饥饿的感觉，季羽歌才装了两盘子给许清如和宋琅送过去。
许清如一直都不说话，季羽歌跟宋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是见他也不怎么想说话，就识相地闭了嘴。
很快他们仨把剩下的差不多都烤完了，一人端着几盘往桌上摆，佣人又端过来几盘水果和一些饮料，气氛才真正热起来。
段淮举着杯子率先站起来，“我们碰个杯，一块儿祝许清如十七岁生日快乐。”
季羽歌一下跳起来，端着的果汁差点洒出来，“对对对，清如过了今天的生日就要十八了，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祁襄站起来轻轻推了她一下，瞪着一双桃花眼，语气不友善：“怎么说话呢！能那样祝福吗？！”
之前没人说话，季羽歌一直憋着，这会儿自然忍不住和他杠，她朝祁襄吐了吐舌头，“我就说，你来打我呀！”
说完就乐颠颠地笑着跑到许清如身后。
祁襄：“………”
挺有自知之明的啊，我还没打你，就自己先跑了。
宋琅抬头看了护犊子的祁襄一眼，眼神微暗，端着杯子慢慢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