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璟找经理要了片子，他们在包厢里看了个刚上映的电影。
应季羽歌要求，看了个鬼片。
然后她和祁襄一块吓得嗷嗷叫，狠狠地刺激了一把。
祁襄完也全忘了之前还想拉着季羽歌去玩密室逃脱，展现自己男子气概的想法。
季羽歌当时真是觉得她和祁襄会是历史上第一波因为看鬼片而吓死的人。
成功打破世界纪录。
最后准备走的时候，祁襄跟季羽歌商量着：“除夕那天晚上你出来，我们一块去市中心玩，到时候舞龙狮，踩高跷，猜谜灯什么的，肯定很好玩儿。”
其实吧，主要是季羽歌语文好，文言文不错，猜灯谜的时候，一猜一个准，能赢不少东西。
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季羽歌送了他一个白眼。
不过他一说，季羽歌倒是想起来，有一件事她还没说，今天一玩就忘地干干净净的。
“我明天去新西兰，全家都去旅游，今天过年的时候应该不在家了。”
她一说，祁襄原本有些期待她答应的脸就垮了下来。
看来不能靠她了。
沈立璟眼皮不动声色地抖动了一下，脸色冷了几分，清冷中带着磁性的嗓音辨别不出来他的情绪，“怎么突然要去旅游了？之前没听你说过。”
………也好给他个时间筹备，和她一块去。
季羽歌看着沈立璟变得有些冷硬的脸色，觉得说的是有点晚了，但她也没办法，“主要是前几天才决定是不是要去，前天才确定要去的时间。”
沈立璟眼睛微眯了起来，看着有些危险，只不过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耐听，有磁性：“那确定的时候怎么没跟我说？”
摸上季羽歌的脑袋，沈立璟压低了嗓音，交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宣誓身份：“我是你男朋友，要去哪是不是要先跟我说一下，嗯？”
最后一个音，微微上扬，略有些严肃冷硬。
季羽歌微微勾着小脑袋，轻轻撅唇，有些被教训的不高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认错，“我错啦，早点忘了说。”
她第一次交男朋友，有些地方肯定是做的不够好的嘛，要是多交几次，肯定就熟练了。
当然，这么危险的想法，季羽歌是绝对、绝对不会跟沈立璟说的。
感觉她好似有些不高兴，沈立璟叹口气，女朋友不省心，能怎么办？
只能缓着来了。
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奶膘，他声音放柔，“定的几点的票？去新西兰哪里？”
“下午六点的飞机，先到惠灵顿，然后租车自驾游。”
“落脚的酒店是哪个？”
“希尔玛。”
捏着奶膘的手改放到她头上揉着，“准备去几天？”
“应该到在九号开学前回来。”
直到什么都了解清楚了，沈立璟的脸色才缓和回来，两只手都捧着她的脸，“乖，下次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告诉男朋友的，否则我会觉得我像是一个外人。”
季羽歌依旧撅着唇，闷闷地点头。
沈立璟用修剪地极干净的指尖点了点她的唇珠，“好了，开心点。”
看完全程的祁襄表示辣眼睛，终于受不了了，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你们俩够了啊，这还有人呢，注意一点！”
许清如只是抿了抿想弯的唇角，忍住了。
季羽歌晃了晃小脑袋，“就不，就不，之前你们俩在我面前来回腻歪，现在就不许我了吗？”
抓住了他的小尾巴，季羽歌心头的小爪子一伸，语气凶了起来，“七大爷，你这不行啊，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祁襄哼了哼：“………今天你生日，你老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沈立璟轻轻掀了一下眼皮，瞥了一眼祁襄，到底没说什么，视线重新放到季羽歌身上。
随后捏着季羽歌脸颊的手才慢慢松开，放到腿侧，指尖来回摩挲着回味之前的感觉。
又低眸看了一眼季羽歌依旧撅着的小嘴。
红艳，润泽。
嘶，想吻。
突然觉得祁襄他们俩好多余。
…
沈园，古色房屋上满目雪白。
绕过弯弯走廊，车直接驶到别墅门口，停下。
门口有已经得到消息守着的家仆，上前将车门打开，同时将伞举到车门上方，以防细密的雪花落到车里人的头上。
下一秒长腿伸出，沈立璟迈步下车。
进门。
屋里，周琼正裹着个毯子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她这个爱好，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下不去了。
周琼素来喜静，屋里的佣人家仆走动多是没声的，突然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便知道是有人回来了。
沈世杰多少在乎她的性子，脚步不会这么沉重，应该就是她那不省心的儿子了。
一转头，果然是沈立璟。
他正随手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架子上，往客厅这来。
看着脸色有些不好。
周琼裹着的毯子紧了紧。
臭小子，一进来就摆脸子吓她。
等他到沙发这坐下，依旧紧抿着唇，脸色沉寂，周琼关了电视，声音是一贯的温声细语：“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沈立璟松散了身子，模样惰懒地倒在沙发上，“你未来儿媳妇过年要去旅游，新西兰。”
周琼松了一口气，身子骨也放软了，“就这事？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沈立璟拧了拧眉心：“你知道？”
“不知道。”
“………”
瞧着他的脸色又要不好，周琼从茶几上捏了个葡萄慢慢剥着，漫不经心道：“不就是去旅游吗？又不是多大点事儿，回头开学了，你们不还要在一块待着吗？”
沈立璟揉了揉眉心，招来朱管家：“去查一下明天下午六点的飞机还有机票没有。”
朱管家弓着身子：“少爷，是哪一个机场的？”
倒是把这个忘了问，又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沈立璟掏出手机问季羽歌。
“西区机场。”
“是。”
领了命，朱管家去查去了。
周琼看着他这一番操作，眼珠转了转，摸着他心思开口：“你打算跟着去？”
沈立璟瞥了她一眼，语气泛着些许不满的冷意：“不然呢？”
交往以来的第一个新年，怎么也要在一块过。
半个小时后，朱管家过来汇报：“少爷，已经没有了，而且因为是年关，出境的人多，最近一个星期去新西兰的机票都已经卖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