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璟一双原本就黑沉的眸子越发地深不见底。
被她一张巧嘴说的哑口无言，张磊只好让她离开了。
走到门口，金安云缓了步子，悄悄偏头看了沈立璟一眼，看她是不是一点也不傻白甜，脑子是不是很聪明？
等她走了，沈立璟也站起来，留下一句“位也不用排了”，就离开了。
之前看张磊把金安云喊走，季羽歌还以为会有什么惩罚，结果没一会儿就见她满脸笑容地回来了，还心情愉悦地和章紫玲打了个招呼。
季羽歌傻眼了。
难道沈立璟没解决？
要她自己出手？
季羽歌很快就知道答案了，沈立璟回来的时候满身戾气。
他虽然知道那个视频不能让她怎么样，只是给她个他准备出手的提醒，让她回头死地明明白白的，但也没想到这么伶牙俐齿。
季羽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立璟，有些胆颤，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他，“怎么弄的？你要是不行的话，我自己上了。”
不会金安云一点事都没吧？
沈立璟脸色缓了一点，“回头你就知道了。”
季羽歌知道的很快。
第二天是元宵节，放了一天假。
烟城过节的晚上很漂亮。
家家户户门前都燃起了红蜡烛，街上店铺林立，流光溢彩。
有一条老街更漂亮，充满了古朴韵味。
祁襄拉着他们几个去玩。
街道两遍摆满了小摊，上面是各式各样的大红灯笼。
祁襄拉着季羽歌去猜灯谜。
猜中了哪个灯笼里面的谜，就能把哪个灯笼带走。
祁襄选了一个最好看的红兔子，满目期待地看着季羽歌。
不过最后季羽歌没其他人答得快，被人拿走了，祁襄气得撵了她两条街。
元宵过后，柳树抽了芽，鸭子下了水，气温回升得越发快了。
季羽歌脱了里面的绒衣，只在校服里面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线衣。
开春之后，他们又迎来了另一个大型考试。
卷子是国内各大顶尖高校联合出的，说是要从里面选拔特招生。
一班的学生格外重视，老师更加严阵以待。
下课的十分钟都恨不得能拿来讲一道题，就算只剩一分钟时间下课，张磊也开了一道题，拖了五分钟。
下课之后，听懂的在整理笔记，没听懂的四处跑着问题，气氛越发紧张。
季羽歌都有些被传染了，下课就找沈立璟问题，或者整理错题。
江锋岚来找她玩，季羽歌都推辞不去。
考完之后就是沈立璟十八岁的生日。
那天周五。沈家给他举办了成人宴。
宴会开始得早，他们放学之后就直接去了。
沈家重视，第一次开放沈园接待宾客。
季羽歌和祁襄窝在角角里吃东西。
相比草坪中央灯火通明，衣香鬓影的热闹景象，他们这里安静多了。
祁襄轻轻踢了踢季羽歌的脚，伸着自己的空盘子，“我还没吃饱，你再去给我弄点。”
季羽歌的盘子也快空了，不过她不去，三两下将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个糕点吃了，盘子伸到祁襄面前，“我也没吃饱，你去。”
都不想往宴会中间凑，最后他们俩谁都没去。
处于宴会重心的沈立璟隐隐约约瞧见那边有俩可怜巴巴往这望的俩人，让佣人去帮他们拿的食物。
之前沈立璟没说过，季羽歌今天快放学的时候才知道沈立璟生日的，没给他准备礼物，吃饱喝足之后，就和祁襄计划着怎么给他弄了。
但他们俩都是脑子不怎么好使的，想到宴会结束也没想出来个好法子。
宾客尽散之后，佣人打扫卫生，沈立璟坐车送季羽歌回去。
沈立璟喝了不少酒，靠在季羽歌肩上，呼出的酒气都往她脖子上窜，伸手要礼物。
季羽歌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开口：“没准备。”
他低低笑了声，“不用准备。”
季羽歌诧异地抬眸看他，将他扶到座椅上，“不用准备？”
他喝得有些醉，眼角染上红晕，黑眸中噙了水汽，笑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樱粉的薄唇，“这里。”
季羽歌明白他的意思，昏暗的车里，红了脸。
沈立璟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不高兴地微拧着眉心，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呼出的酒气喷了她一脸，“怎么了？”
他说：“我们交往多长时间了，差不多半年了，你还没有主动亲过我。”
喝过酒的嗓子有些哑，低低地带着点委屈。
季羽歌觉得他喝醉了好像有些可爱。
她没回他，过一会儿，他眉眼带了笑，“我成年了。”
“小歌，我成年了。”他又重复了一边，像个终于得到糖的孩子，眉眼间笑得满足。
季羽歌‘嗯’了一声，抬手覆上他的眼，不让他看，起身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软软的，带着些酒气，触感不错，但着实不好闻。
她想离开，但沈立璟搂上了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前面司机有眼色的升起了隔板。
都说练舞的腰肢细软，沈立璟捏了两下，确实很软，爱不释手。
支着身体太难受，季羽歌抬手推他的胸膛，唇she分离一点，她咕哝：“腰，腰难受。”
他箍着季羽歌腰的手一拉，季羽歌跨.坐到了他腿上。
继续。
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水声，和呼吸声谱成了一曲让人脸红心跳的旋律。
许是喝醉了，他控制不好力道，吻得有些狠。
季羽歌感受到了来自男人的满满恶意，他抬起胯，往上顶了顶。
季羽歌原本因为接吻而红的脸顿时更红了，她推着他想起来，但沈立璟压得紧，起不来。
初春的枝丫悄无声息地抽了嫩绿的芽，可惜无人欣赏，寂静的夜色中，车子飞快地驶过，路过桥下的时候，惊醒了沉睡的流浪猫，冲着车屁股凶狠地叫了几声。
车子在季家别墅前停下。
过了好一会儿，前面司机咳嗽了一声。又捏了两下，沈立璟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季羽歌的腰。
唇角拉出一条细丝，沈立璟伸she勾过，眸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赤红，笑得满足，“这个成年礼物，我很满意。”
季羽歌伸手抹了一下眼角未掉的泪，抽噎一声，连忙从他身上下去，整理一下身上的校服，红着一张小脸，拿着书包匆忙下了车。
等她的房间亮起了灯，沈立璟吩咐一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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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沈立璟回房，随手拿了一件浴袍进入浴室，脱了身上的衣服，撤下内.裤，看了一眼上面浓密的白灼，低笑一声，直接扔进了垃圾篓。
打开花洒，随意冲洗了一下身体就出去了。
坐在落地窗前，远处满是霓虹闪烁。
烟城是一座商业城市，即便在夜晚，也是灯火通明。
坐到地毯上，靠在床榻前，想着车上季羽歌吓得哭哭啼啼的样子，沈立璟的心情越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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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色的暖阳娇羞地缓缓露出地面，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周一刚上课，高三一班就又发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