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里的灯光通明的，林慢语看得有些入神，重物砸到手臂上的时候，她吃痛的扭头，看见顾漓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她很想拧着顾漓的耳朵，道上一句你头好重，奈何他闭着眼睛，看样子睡的沉，林慢语举起的手放下了，她翻了页书，霍的发现自己好像，看不进去书里写的东西了。
原本平顺的内容现在扰的她有些心烦意乱，身体的感官好像全是手臂上的重量，略有些痒，她低头，看着顾漓。
顾漓是疲倦的厉害了，眼下仔细看可以看出青黑，林慢语伸手，手指触到他的眼睛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疯了吧，她收手，视线落回书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慢语只觉得手臂已经麻了半边，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顾漓弄下去了。
顾漓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刺目的光晃了眼，他直起身子，适应了下，林慢语如释重负的抬了抬手，道：“你好重。”
顾漓眼皮跳了下，低头又埋进了她的臂弯，二次受创的林慢语几乎要毫不犹豫的推开他，顾漓道：“你手好软。”
“........”
陆枭要收枪的时候，顾漓自外面进来，他看了眼顾漓，道：“漓爷，这么晚还要练？”
“不练，”顾漓把他晚上用的靶纸展了，陆枭有些迷，他怎么感觉顾漓的心情好像很好？
他试探的道：“漓爷，我明天有事请假。”
顾漓头也没抬，嗯了声同意了，陆枭看着他的动作，再度开口：“其实我今天也没怎么练。”
说完这话，他紧紧的闭了眼，等了许久都不见顾漓骂他，睁眼看顾漓早走远了，妈耶，最近的漓爷绝对是换魂了，他激动的抓着沈景凛道：“漓爷终于做个人了！”
林慢语趴在床上，手里的卷子拿着半天也没见她落一笔，安静下来脑子里全是你手好软，循环的她暴躁的扔了笔，也不知道顾漓抽的什么风。
她索性出了门，任着夜风吹，直到在角落里，看到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林慢语瞥了眼，从旁边过去。
“慢慢，好狠心。”
楚戾遮着眼睛，靠在墙上显得可怜极了，林慢语淡淡的看着他：“怎么？”
楚戾嘴角还蔓着血，他放下了手，盯着林慢语，道：“慢慢真的，不要我？”
他的语调听上去毫无攻击性，林慢语蹲下身子，道：“楚戾，别做摇尾乞怜的可怜虫，这样子很难看。”
她走的毫无犹豫，终是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她自嘲的冷笑，真是太蠢了。
周一到校，林慢语刚坐下，就被宋知意拽了过去，她手上还拎着书包，问：“怎么了？”
宋知意的表情看上去不大好，她可怜兮兮的道：“乖乖，要换位置。”
“嗯？”林慢语随手把书包塞进桌子下，看着宋知意，她道：“昨晚上夜自修的时候嘛，梁老师说要按照班级排名挑位置坐。”
林慢语倒是老大无所谓，道：“昂，那我选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