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
周围人来来往往，坐在云烟对面的男人脸色黑的像锅底：“这种地方的食物，能吃吗？”
云烟白他一眼：“又吃不死你，矫情什么。”
厉止言：“……”
很快服务员把烤好的烧烤拿过来，厉止言看着那黑乎乎的一团，连动筷子的欲望也没有。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像这样，坐在露天的摊贩面前，吃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食物。
神色十分复杂的看向对面的女人，厉止言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是第一个带我来这种地方的吃东西的女人，这个奇妙的体验，我想我会记一辈子。”
云烟直摆手：“别别别，千万别记我一辈子，我带你来这里，只是因为这里便宜，人多，如果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也好逃跑。”
厉止言：“……”
云烟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我已经答应过来和你吃饭了，你是不是该说清楚我想知道的事！”
厉止言脸色有些不好看，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嫌弃这里的食物不好看：“你想知道什么？”
“厉止言，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想让我说周彤的事？”
“在废话我走了！”
厉止言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说道：“周彤当年出车祸，是人为吧。”
云烟一下睁大了眼：“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彤姐姐的？你……调查过我？”
否则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周彤出车祸的事？
厉止言毫不犹豫的承认：“你和我三哥走的那么近，我怎么可能不会查一下你是什么底细。”
“那你查到了什么？”
“我感兴趣的都查到了，你是C城人，孤儿，没父没母，和同在孤儿院长大的周彤情同姐妹，七年前和周彤决定离开C城，结果在半路上发现了车祸，周彤摔成了植物人，你却只是一点轻伤。”
云烟面无表情看着他：“还有呢？你说彤姐姐出车祸的事有内幕，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肯定不会和他单独出来吃饭。
厉止言抬眸看她：“周彤出车祸的事，是有人指使的。”
云烟皱眉。
有人指使？
她一直以为彤姐姐出车祸和方雪儿有关……
“当年有人不想周彤活着，所以就借车祸来谋杀周彤，没想到她运气挺好，没死，只是成了植物人。”
云烟表情错愕：“谁想谋杀彤姐姐？”
厉止言挑眉看她：“你对周彤了解多少？”
“你什么意思？”
“如果对她不了解，那可能就不知道她的仇人，不知道她有什么仇人，也就不知道谁想谋杀她……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说？”
云烟：“……”
虽然明知道不应该相信他的话，可云烟还是控制不住的问：“你说有人要害彤姐姐，是谁？”
“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答应。”她想也没想，直接同意。
“……这么痛快。”厉止言有些意外。
云烟不耐烦了：“快点说，想要害彤姐姐的人，究竟是谁？”
厉止言嘴角牵起一抹诡异的笑，缓缓的说了：“厉御霆，我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