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丑不丑烦不烦傻不傻可以另论，但是：“赔钱。”
秦笙指着被红酒溅到的鞋子和裙摆，面无表情的道。
这裙子和鞋子虽不像傅景珩的西装外套是专门定制的，却也是D家最新的限量高定，而且因为是临时需要，顾玥茗付了将近两倍的钱才拿到手的，价值不低。
秦笙就想不通了，这些人，看不惯她可以努力干掉她，但为什么都要和这些衣服鞋子的过不去，钱多烧的慌吗？
那她倒不介意帮他们去去慌。
“不就一件礼服一双鞋子嘛，赔就赔，多少钱？！”
季青青从手提包里拿出银行卡，找了个自认为气势十足的姿势正准备递出去，一抬头就看到了女孩伸出了一根细白的手指。
“一千万。”
秦笙淡定的在顾玥茗支付的价格上又翻了个倍。
季青青拿着银行卡的手顿住，一张美艳的脸不受控制的扭曲了一下。
“多少？！”她难以置信的问，声音尖锐到几乎破音。
秦笙瞥她一眼，重复：“一千万。”
季青青气极反笑：“你这衣服鞋子金子做的还是咋，谁还没穿过高定了，你还不如直说你想敲诈！”
秦笙就“哦”了一声，招了招手，先前的两个保安小哥又迅速的跑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挡在了季青青面前。
秦笙点了点下巴：“赔不赔？”
就明晃晃的“不赔钱就别想走”。
季青青：“！！！”
以前看着唯唯诺诺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强盗！
“好！好！”季青青用力的点头，把手中的银行卡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冷笑着道，“一千万就一千万，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了！”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乐队，下巴扬的高高的：“那边的乐器随你选，只要有一样你能赢的了我，我就赔你这一千万！”
秦笙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季青青看到了，笑容更得意了：“不敢了是吧，没这本事就别狮子大开口！”
“今天本小姐就把话撂这了，比，赢了我赔你钱，不比，你有本事就一直拦着我，否则一出去我就告你秦家一个非法囚禁！”
秦笙掀起眼帘，确认道：“一样一千万吗？”
季青青愣了愣：“什么一样一千万，听不懂……”
说了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她不可思议的指了指秦笙，又指了指自己：“你想跟我比好几样？”
秦笙就“嗯”了一声：“一样一千万的话。”
毕竟，有钱不赚是傻子不是？
秦笙觉得她还是挺聪明的。
季青青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堂堂天都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当初更是连续摘得了好几届“天音之花”的称号，绝对算的上学校的风云人物。
就说现在，每年寄到她手里的娱乐公司邀请函也是跟雪花片一样的，也就家里的长辈不允许她去娱乐圈抛头露面，否则她早就是新一代的天后了！
就这，她居然要跟她比乐器？！
比就比！
要说比别的她还会犹豫一下，但乐器……季青青冷笑一声。
除非是乐界之神“陌上”亲自上场，否则她就完全不带怕的！
不过不怕归不怕，有些话还是得提前说清楚的：“先说好了，你赢我一样，我就给一千万，但要是输了，你也得给我一千万。”
“当然，第一场除外，就当是我赔你礼服和鞋子的钱了。”
言语间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胜利者。
秦笙眉目不动：“行。”
季青青脸上的笑就怎么也压不住了，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卡里多出了好几千万。
她扫了眼乐队那边的乐器，钢琴，贝斯，小提琴，竖琴，萨克斯，古琴，一共六样。
其他的倒还好说，就是这古琴，她只学过点皮毛。
她眼珠子转了转，故作大方的道：“你看我们今天穿的都是晚礼服，服化道跟古琴都不符合，要不古琴就不弹了吧？”
秦笙扫了眼，只停顿了一下就答应了：“可以。”
她流在外面的曲子大多都是以古琴弹奏为主的，现在当众演奏的话很容易被人听出端倪。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些人，可不想又把人招来了。
迟疑了一下，道：“萨克斯也不比了。”
妈妈说了，她们是软软甜甜的女孩子，吹萨克斯这种费力的活就不干了，这一千万还是事后问她爸爸要吧。
季青青私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她先去掉古琴在先，这会儿秦笙想去掉萨克斯，她也不好反对。
算了，就当便宜她了！
季青青自觉自己年长了几岁，也不好太欺负小姑娘了，便大方的道：“你先吧。”
要是她先，一会儿秦笙怕是连拿起乐器的勇气都没有了。
做人吗，多少还是得适可而止的，总不能又挣人钱又把人打击的怀疑人生吧。
同样觉得不好太欺负人的秦笙摇了摇头：“你先。”
季青青还想谦让，不过看着女孩那张冷淡平静的脸，她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当即道：“我先就我先！”
话落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乐队，直接就从小提琴手手里接过了小提琴。
她没有立刻开始演奏，而是先闭上了眼睛，静气凝神。
先不说水平如何，这架势却是相当像模像样的。
早就在关注着两人的人们纷纷颔首表示赞赏。
舞会已经停下来了，顾玥茗目睹了自家闺女和人打赌的全过程，只愁的头发都扯断了一根。
她一边心疼最终还是抛弃了她的头发，一边凑到秦笙身边，小小声的道：“闺女，你有把握赢她吗？”
秦笙瞥她一眼：“赌钱呢。”
顾玥茗：“？”
秦笙：“钱不能输。”
顾玥茗懂了，这就是有把握了。
她瞬间放下了心，不过下一刻又愁的扯断了两根头发。
“噔噔”，很清脆的两声，秦笙都没忍住看了她一眼：“你干嘛？”
顾玥茗想嘤嘤嘤。
“笙笙，你这么多才多艺，妈妈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她抬起眼睛看她，杏眸蕴着水雾，“妈妈除了打架和花钱什么都不会，你不会嫌弃妈妈吧？”
秦笙：“……会打架和花钱就很棒了。”
顾玥茗瞬间破涕为笑。
秦笙看着，也愁的扯断了自己一根头发。
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自己的画风都要被她家妈妈带偏了。
顾玥茗看着秦笙手中的断发，心疼不已：“笙笙你这是干嘛？！”
秦笙：“……手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