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金丝雀

李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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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 二十一章 爆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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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地方,姜慕晚被顾江年又一次占了便宜。

骂?顾江年比不过姜慕晚这个泼妇。

怼?她那张嘴皮子什么脏话破烂话都吐的出来。

打?太没品。

但他有的是法子让姜慕晚闭嘴,

过道内,男人将她推进角落,单手擒着人的下巴狠狠的磋磨着,且空出来的手越过她的大衣落在腰肢上,狠狠的揉捏着。

姜慕晚伸手,擒住那只为非作歹的狗爪子,欲要推开顾江年。

顾江年啊!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于是乎,一手擒住她那不安分的爪子,一手落在她腰肢上。

居高临下睨着她,用她刚刚抛出来的话语回怼道:“最近生意不好,姜副总要不要照顾照顾。”

相隔甚近,言语之间,姜慕晚能闻见浓厚的烟味。

近期的顾江年,别的不说,烟没少抽。

一想到姜慕晚跟季言庭这堆破事儿,他就脑子疼。

疼就疼吧,还不好去收拾人家。

于是借烟消愁成了他唯一多的发泄途径。

“强买强卖?”姜慕晚冷涔涔的望着他问道。

“强买,不强卖,”顾江年开口纠正她的话语,他卖的心甘情愿,姜慕晚买的情不情愿那就只能另说了。

“顾董恐怕要失望了,我今天没带钱。”

“赊着。”

瞧瞧,他c市首富顾江年,多少豪门世家女子心中的高岭之花,如今却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说他是财大气粗呢?还是倒贴呢?

“.........还以为顾董会说免费呢!”姜慕晚一边漫不经心的言语着一边想将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可动了半晌未有结果。

“送货上门让你赊账不够还想免费?姜副总这张脸倒是挺好看,”顾江年这张嘴,也够欠。

“不好看顾董会三番五次的贴上来?”她反问,唇边笑意悠悠。

就差直接说,你个狗男人心口不一了。

上门服务还让人赊账,也没见你昂贵到哪里去啊!

你以为姜慕晚话语就此?

真是想多了。

她往前走了一公分,拉近跟顾江年之间的距,扬起脸面望着眼前男人,笑意深深:“不好看顾董还会送上门让我赊账?”

顾经年深沉的眸子狠狠的锁着她,面上表情随着她的话语声慢慢的变化着,直至姜慕晚的话语落地,这人冷嗤了声:“比起姜副总的脸,我更喜欢你jc时的声响。”

衣冠禽兽耍起流.氓来,不比那些二流子差。

这流氓的调戏话让姜慕晚面上表情很是精彩。

本是浅笑悠悠的面庞缓慢的攀上了一丝冷厉,顷刻间,她抬起膝盖欲要报仇雪恨。

顾江年好似早就知晓了似的,伸手将她猛的抬起的膝盖按了下去。

随之而来的是薄口勿倾覆而下。

黑暗的过道里,男人的动作不算温软,大抵是许多天的怒火积攒到了一日,于是乎、全都洒在了姜慕晚身上。

宽厚的大掌落在杨柳细腰上,不急不缓的搓着,厚重的大衣之下,掩住的是那迷人的杨柳腰。

多少个午夜梦回,睁眼,只觉自己手心空落落的。

姜家慕晚杀人不用刀,勾魂夺魄全在腰。

念了数日,今日将人圈在此,不狠狠的磋磨一番,怎解他相思之苦?

“你说,一会儿出去,季言庭瞧见姜副总这副德行会有何感想?”

暗自不爽了许多日,今日能磋磨到姜慕晚,顾江年的心情哪是简单的愉悦二字能形容的?

“顾董的这种犯贱心理堪称鸭子界的鼻祖了。”

即便此时被人压在墙上,姜慕晚也依旧硬气。

凤凰台是个什么地方?

眼前这个男人撑死只能占占便宜打打嘴炮。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反击他的话?

人生在世,委屈谁都不能委屈自己。

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顾江年。

“什么意思?”

“得了便宜还想卖。”

顾江年:............

这方,二人在凤凰台幽暗的过道里斗智斗勇你来我往,恨不得你踩我一脚我扇你一巴掌。

更甚是你捅我一刀我反手就给你捅回去。

就怕你好过,也怕你不好过。

顾江年对于姜慕晚,是不同的。

那种不同,或许看起来与爱情不沾边,但到底入没入心,唯有他自己知晓。

一见倾心谈不上,但他希望,人生中能有姜慕晚的存在。

另一边,包厢内,梦溪园的公子哥儿小姐们此时坐在里头,喝茶的喝茶,搓麻将的搓麻将,如此场所,以顾江年如此段位的人本大不必来,他堂堂c市首富,一介资本家,何苦再来陪着一群公子哥儿们吃喝玩乐?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去喝喝茶,谈谈合作。

可这日,碰上了萧言礼,且萧言礼还告知,许久之前季言庭就放出话,今日要带姜慕晚来。

顾江年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摆着是冲姜慕晚来的。

眼下将人摁着,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包厢内,季言庭等了片刻,未见姜慕晚来,心头疑惑,正欲起身寻之,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萧言礼喊住。

“来来来,三缺一。”

“我去趟卫生间,”季言庭拍了拍身旁人身影,及其婉转的推了萧言礼的邀请。

他们二人段位相同,没有谁一定要给谁面子。

即便此时萧言礼言笑晏晏盛情邀约,他也可以好不动色的给人推回去。

见此,萧言礼也不做声,伸手将手中的烟换了个位置,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给顾江年拨了通电话。

是告知,是提醒。

告知能提醒,可提醒呢?

一如顾江年当初所言,姜老爷子名声在外,身为商场晚辈,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有些人不是惹不起,而是不想被世俗灌上不好的名声。

换言之,我让着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我的知识涵养告诉我必须这么做。

角落里,顾江年看了眼手机,伸手掐了电话。

而后,缓缓推开身子,倚在一旁,双手抱胸望着姜慕晚,侧了侧脑袋,虽是言笑晏晏的看着她,可这话语,确是凉飕飕的:“去吧!抓紧机会。”

抓紧机会浪一浪,往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过了今日,姜家慕晚不仅仅是姜家慕晚了。

作家余秋雨说过:假如你想要一件东西,就放它走。它若能回来找你,就永远属于你。

顾江年坚信,姜慕晚会回来。

这日,季言庭寻过来时,姜慕晚正站在卫生间对镜描妆。

转身,提着包出去时,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季言庭。

“怎么了?”她问,似是刚从卫生间出来。

“见你许久没进来,过来找找你,”季言庭答,面容随和。

“接完电话上了个卫生间,”她闻声笑道。

迈步朝季言庭而去时,余光不经意的憋了眼角落里,

黑漆漆一片的地方,旁人看不见那个穿着黑色西装隐在角落里的人,可她瞧的见。

顾江年双手抱胸望着离去的姜慕晚和季言庭,眉眼间带着三分冷意。

直至人消失不见,这股子冷意才渐渐消散。

包厢内,众人围坐一团寻欢作乐,谈笑声,麻将声,混在一起,稍有些上脑。

姜慕晚进去时,众人手中动作皆是停住,齐刷刷的朝她行起了注目礼,她站在季言庭身旁,未言语,与众人对视。

直至数秒过去,身旁人才开口,用温淡的嗓音同众人介绍:“姜慕晚。”

现实就是现实,任何圈子里,只要那个人段位在你之上,你的底气就要软几分。

季言庭比不上顾江年与萧言礼,但也不差于这里的其他人,这句介绍,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这是他的底气。

无须带上姜家的名声,也无须告知华众的段位。

静默延续了一秒,随即有人开口打破了这道静默:“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姜慕晚点头回应,唇边挂着淡淡浅笑,侧眸望向季言庭,后者给她一个安心浅笑。

“原来季先生也有这么霸气的一面?”她侧眸,低低浅浅的同季言庭开起了玩笑。

“姜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恩?”她不解。

“我不是谦谦君子,”季言庭浅笑解释。

姜慕晚闻言,低眸浅笑了笑:“我也不是窈窕淑女。”

“看出来了,”季言庭闻言,点了点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美丽的淑女才是君子的好配偶。

可她们,一个不是淑女,一个不是君子。

配起来,似乎也可行。

顾江年一进来就见这二人侧耳浅聊的场景,眉头微微紧了紧,好似这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似的。

姜慕晚的到来或许是令人惊讶的。

可素来不出席这等场合的顾江年无疑成了这个场子里的王炸。

瞬间,包厢里有那么些许人见了他跟小学生见了班主任似的,动也不敢动,言也不敢言。

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瞧着,带着些许谨慎。

怎么瞧怎么怂。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静默了。

萧言礼默了数秒,视线从顾江年身上转至姜慕晚身上,在从姜慕晚身上移至顾江年身上,如此来来回回,片刻,起身,也不管顾江年愿不愿意,拉着人往牌桌里坐:“来来来,三缺一,顾董今儿可得给我们送钱啊!”

随即,见了姜慕晚,似是有意想将二人弄到一堆去,伸手拍了拍另一人的肩膀:“来来来、也给姜副总让个位。”

就这么推搡着,姜慕晚跟顾江年进了包厢,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c市麻将,她不会。

也直说了:“我不太会。”

顾江年此时,伸手脱了身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正在漫不经心的卷袖子,听闻姜慕晚这话,轻飘飘的睨了人一眼:“会给钱就行。”

随即,不待姜慕晚开口,这人在道:“姜副总要是没带钱,顾某借你?”

“我还以为顾董要让我赊着呢!”姜慕晚说着,伸手将跟前的牌推进麻将机里。

顾江年问言,冷嗤了声,伸手拿过萧言礼跟前的烟盒,拢手点了根烟,淡淡的抽了口,才道:“姜副总怎不说免费送呢?”

你瞧,顾江年这个狗男人,要多小气有多小气。

扶桌子还席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好。

这二人的交谈声,听起来似是很熟稔,又似是有仇。

众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欲要一探究竟,可姜慕晚跟顾江年是何许人?怎会让他们这群凡夫俗子窥探半分?

不论什么仇,什么怨,说到底也是她跟顾江年二人的事情。

“我要是真这么好看就出去卖脸了,何苦还坐在这儿码长城呢?顾董说是不是?”

“这得问季先生,”顾江年唇边叼着烟,睨了眼坐在姜慕晚身后的季言庭,将球扔给他,伸手将麻将推进了牌桌里。

那漫不经心的姿态好似在说,我怎么知道?

顾江年这人,到底是个人精。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将所有人的心思都给堵了回去。

言下之意好似是在告知大家,姜慕晚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凤凰台内,麻将声渐起。

姜慕晚坐在顾江年的下家被掐的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

这日,顾江年不想赢钱,但也不想给姜慕晚送钱。

不是没带钱吗?

他倒要看看,姜慕晚是真没带,还是假没带。

“四万。”

“姜副总好手气,”顾江年叼着烟,伸手捡起姜慕晚丢下去的四万,推了牌。

清一色。

萧言礼坐在顾江年对面抓耳挠腮。

感叹姜慕晚牌技不好的同时也心疼自己送出去的钱。

“顾董今儿怕是要去买彩票,”萧言礼看了眼他的牌,气呼呼开口。

顾江年伸手扒下唇边叼着的烟,隔着烟雾睨了眼萧言礼:“没意思。”

这声没意思,不是假的。

彩票能有多大数额?

萧言礼狠狠吸了口气,伸手捞起桌上的烟盒,抽了根中华出来,拿起打火机燃了根烟。

姜慕晚靠在椅子上,笑吟吟的望着顾江年,男人侧眸,对上她的视线,挑了挑眉,正欲开口,手机响起,看了眼号码,她未曾起身,反倒是坐在位置上,就着这吵闹的环境接起。

“恩”了声,示意对方说。

“章子拿到了。”

“晚些,”她道,简单的两个字,绝不多言。

言多必失,还是在如此环境下。

两句言语,挂了电话。

无人看见,姜慕晚在接起这通电话时,这人唇边笑意渐渐深了几许。

姜慕晚挂了电话,瞅了眼身旁的季言庭:“你来一盘,我出去打个电话。”

如此场景,在牌桌上,本就是常见。

众人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过道内,姜慕晚拦住一个服务员,要了支烟。

拿着手机给付婧拨了通电话,那侧接起,付婧许是在家,第一通电话未接,直接掐了。

姜慕晚拿着手机站在过道里,等了半根烟的时间,电话才过来。

接起,直言告知:“林蜜拿到章子了,你现在去找柯朗,让他通过公司财务把这笔钱走到我国外私人账户里来,马上操作。”

“好,”付婧应允,话语坚定。

“尽快,”姜慕晚此时,一心都扑在了柯朗那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且这东风还是自己的下属好友。

此时的她,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明白,“付婧知晓此事重要性,亦是知晓,刻不容缓。

这日,姜慕晚站在外间通电话时,顾江年坐在椅子上用手机拨了通电话,且不待对方接听,直接挂断。

这边,首都某赌场内,喧嚣声此起彼伏,烟雾缭绕的环境中,牌桌上的筹码堆得比山高,远远的,有一男人款步而来,尚未走近,便被人招呼住了:“我还以为柯总昨日赢了那么多,今日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男人笑应,意气风发。

“柯总手气这么好,今儿一定要搞点大的,不然太亏了,”那人三言两语便将人捧起来了,捧的人心花怒放。

“听你的,”这话,豪爽,且又大气。

俗话说,想一夜暴富,去赌场。

想一夜倾家荡产,亦是如此。

所谓赌博其本质就是疯狂的,人的野心是填不满的,野心的沟壑如同地狱般深不见底。

一旦你踏进去了。不搭上命,是回不来的。

这夜、首都地下赌场异常疯狂。

筹码的堆积声在牌桌上此起彼伏,呼唤声更是振奋人心。

天子脚下,谁也不敢太造势,可谁都在暗地里造势。

如姜慕晚所言,首都这座城市,不缺名人大家与资本家,但这些人无疑有个惯例,及其低调。

若非同一个圈子,那些人同你处于同一个场所之内,不报家门,鲜少能知晓人家段位的。

恰比这日的柯朗。

他大概到了都不会知晓,此时,站在他跟前跟他下赌注的人是谁。

地下赌场内,信号奇差。

即便信号不差,一旦各种叫嚷声混合在一起,也难听见。

这日晚九点,付婧驱车前往柯朗家中,却发现无人。

在度联系,手机依旧处于无人接听之中。

前往公司,却被告知早已下班。

猛然,付婧意识到事态不对,拿着手机站在公司楼下,望着眼前交织的车流,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顷刻之间,她抬步转身,疾步奔向楼上,马丁靴踩在地上哒哒作响。

疾驰的脚步未曾停下。

“欧阳,”进公司顶层,她猛地伸手推开办公室大门。

“怎么了?”被唤欧阳的人见她如此焦急,急忙站起身。

“柯朗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她问,眉眼中的猜疑与防范混成一体。

欧阳想了想,片刻,缓缓摇了摇头,告知:“没有。”

“确定?”付婧拧眉询问。

“确定,”欧阳告知。

“怎么了?”

“你打他电话试试,”付婧望着欧阳,示意他拿出手机拨电话。

欧阳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给柯朗拨了通电话,却无人接听。

“别离开公司,等我电话,,”言罢,她转身,再度奔了出去。

给宋思慎去了通电话,此时、即便她在首都人脉千千万,可能联系的也只有一个宋思慎、

事关姜慕晚在c市之事,她不能轻易联系任何人。

说句愁,不为过。

这方,拨通宋思慎电话,对方许是正下戏,吵吵嚷嚷的声响传来,让付婧本就上脑的情绪更是往上蹭蹭蹭的冲上来。

“宋思慎。”她怒火冲天,吼了一嗓子。

“马上,”在粉丝的尖叫声中,他艰难的往保姆车上挤去。

2008年十一月初,付婧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使她此时有千万种本事,可没有人脉关系的支撑,也发挥不出来。

一个宋思慎,远是不够的。

首都此地,多的是风雨交加之声,一句话不谨慎,都有可能召来杀身之祸。

更何况宋家如此门庭,更得万分小心谨慎。

车内,付婧心中隐有不安,但这不安,尚未告知姜慕晚。

这日,首都微雨朦胧,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细雨纷纷的天,将高楼大厦都穿上了一层薄纱。

这层薄纱,拢住了太多东西。

“你怎么了?”那侧,宋思慎的嗓音传来,坐在车内的人才猛然回神。

付婧抬手抹了把脸:“找个人。”

“谁?”

“柯朗,”她道。

“你把照片发给我,车牌号要是知道也给我。”

这日晚间,凤凰台的包厢里近乎悠悠通宵的架势,临近十二点,街道不再繁忙。

可凤凰台才将将推上高潮。

牌桌上,姜慕晚逐渐找回主场,与顾江年的追逐也逐渐白热化。

萧言礼依旧是缓和场子的一位,也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姜慕晚与顾江年二人才不至于在牌桌上打起来。

十二点二十三分,姜慕晚甩出一张幺鸡,被顾江年碰走,见此,姜慕晚笑意悠悠望了人一眼:“我瞧着顾董挺喜欢幺鸡的。”

说着,姜慕晚清冷的眸子睨了眼桌面上的牌。

那一眼,别具深意。

“姜副总上辈子大概是菩萨转世,缺什么来什么。”

顾江年笑吟吟的回了这么一句,笑意如古井般不见底。

言下之意大概就是,我想不要这个幺鸡都难,若是不要岂不是白费了姜副总的一番好意?

“若说菩萨,谁都不及顾董不是?”洗牌之际,她伸手端起一旁的水杯,欲要喝口水润润嗓子,不曾想未曾看见服务生在加水,伸出去的手落在了热水源头之下。

烫的她一激灵,一声尖叫声瞬间从包厢里炸开。

哐当,随之而来的是椅子的倒地声,众人望去,只见坐在她身边的季言庭眼疾手快的将姜慕晚拉了起来。

且冷着脸怒瞪了一眼服务生:“眼瞎了?”

说完,牵着姜慕晚的手直接进了包厢内的卫生间,置于水龙头之下。

那关心之意,无须言明,不瞎、都能瞧出了一二分来。

牌桌上,站起来的顾江年望着季言庭与姜慕晚的背影又缓缓的坐下去,旁人瞧不见,但萧言礼瞧见了,那落在桌面上的手,可谓是青筋直爆。

季言庭与姜慕晚走的越近,他便越是怒火中烧。

即便不动声色,那蕴在胸腔里的怒火也一分不少。

二人同时起身,但季言庭胜在离姜慕晚近。

卫生间内,温软的关心声流淌出来,顾江年着一身白衬衫靠在椅背上,面上不动声色,可落在麻将桌上的手寸寸压紧,起先,是指尖泛白。

而后、是青筋直爆。

那隐忍之意,从周身散发开来。

萧言礼看着,抿了抿唇,抬手,掩唇咳嗽了声,二人视线在空中碰撞。

似提醒他克制。

伸手,抽了根烟出来,递给他,后者伸手接烟之际,周身的冷厉之气,才逐渐消散半分。

“季家跟姜家当真是要好事将近?”包厢内,有低低的询问声传来。

萧言礼闻言,视线越过顾江年落在问这个问题的女孩子身上,温声告知:“未成定局,莫要瞎转,顾忌一下女孩子的声誉。”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让人闭了嘴。

就此间隙,水流声已停。

包厢门拉开之际,顾江年伸手将身旁的烟灰缸拿起来搁在桌面上,点了点烟灰。

那漫不经心的姿态叫萧言礼看着都有些心颤。

季言庭牵着姜慕晚出来,面色不佳,站在麻将桌旁,话语隐忍着几分不悦:“我看也差不多了,今日就到此?”

这声询问,应当是无人会开口拒绝的,毕竟事发突然,毕竟姜慕晚被烫伤了。

季言庭这句话看似是询问众人,实则目光却落在了顾江年身上。

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在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顾江年侧眸望去,视线落在季言庭身上,不咸不淡的道了句:“可行。”

而后,视线流转,落在姜慕晚脸面,话语间带着几分关心之意:“姜副总去医院看看,免得烫伤。”

言语这句话时,顾江年视线缓缓移至二人相握的掌心上。

霎时,姜慕晚只觉得,顾江年的视线,比开水还厉害许多。

开水烫伤只烫表皮。

顾江年的视线能戳到你的心窝子里去。

那滚烫的视线跟将从火炉里捞出来的烙铁似的。

仅是那么一眼,姜慕晚与季言庭交握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有几分要松开之意。

可好巧不巧,正是因为她这么一动,季言庭握着她的手不动声色的紧了紧。

“多谢顾董关心,”季言庭微微颔首,算是领了顾江年的关心之意。

若是在旁人眼里这句话是无大意的。

可这话,在顾江年眼里,就是宣布主权。

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姜慕晚是他的人。

谋了姜慕晚许久的人猛一听这话,脑子嗡嗡作响。

落在膝盖上的指尖缓缓拢在一起,不轻不慢的磋磨着,眼眸中,笑意渐深。

夹在另一只手上的烟冒着袅袅青烟,在这静默的包厢里,成了唯一的动态。

良久,这人不轻不重恩了声,算是回应。

且这声恩,颇为敷衍。

这日,顾江年夹着烟,望着季言庭与姜慕晚二人离去,且目光一直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凌晨一点二十五分,姜慕晚将走到停车场,电话响起。

见是付婧,伸手接起。

正欲询问,那侧,吵杂的声响中,传来一声急促的话语:“出事了。”

前行的姜慕晚脚步猛的一顿,在这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她默了两秒,才道:“别急,慢慢说。”

“柯朗在地下赌场赌博,将新加坡的那笔资金全都赔进去了。”

此时,你若问2008年从伊始到现在姜慕晚听过最大的噩耗是什么。

那一定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财务经理将她给坑了。

杨珊的算计,姜临的偏心都不足以让她心颤半分。

可这日,付婧这一声出事了,让她心头都动荡了。

千防万防,没想到后背被人捅了一刀。

此时的姜慕晚,站在凤凰台的停车场内,拿着手机,步伐稍有些虚。

似是不信,她再问:“你在说一遍。”

付婧狠狠的吸了口气,正欲开口,发现自己说不出半句话,她深知这笔钱对姜慕晚的重要性,她将一切都堵进去了。

华众,临县,她挖的所有坑都等着这笔钱去填补。

可此时,这笔钱,被柯朗全都拱手送给了别人。

付婧此时的心情,不比姜慕晚差半分。

身旁,宋思慎见她张嘴许久,未有言语出来,伸手拿过手机,沉稳有力开腔:“柯朗在地下赌场输了九个亿,钱没了,人被带走了。”

话语落地,姜慕晚手中的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惹得一旁的季言庭侧眸望向她,侧眸,入眼的是姜慕晚失魂落魄的容颜以及不可置信的表情。

“何时的事?”片刻,她嗓音微抖询问。

“两个小时之前,”那侧,宋思慎告知。

“为何现在才告知我?”怒吼声在静寂的停车场里产生了回响。

耳边一声声的炸开。

姜慕晚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扶着车身,以防自己站不稳。

十一月初,离深秋明明尚且还差一步之遥,可此时的姜慕晚,只觉自己身处隆冬之中。

寒风从身旁吹到了她的心底。

冻住了她的周身。

“我们给你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两个小时以前,她们开始联系姜慕晚,可是一直联系未果。

付婧急的团团转之余,又不敢随意去找人联系她,以免招来有心之人的目光。

她们在首都也不好过,付婧在地下赌场找到柯朗时,几近陷入癫狂,彼时,柯朗正堵得两眼发光,以为自己能回本。

付婧冲上去撕扯人时,他尚且处在蒙圈之中。

一时间,赌场内陷入了混乱。

此处,宋思慎是知晓的,首都最大的场子,背后若是无人,也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独善其身。

这背后的人,她们惹不起。

也不敢轻易招惹。

不在服务区?

姜慕晚拿下手机看了眼。满格信号,怎会不再服务区?

可此时,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

“等我过来。”

姜慕晚伸手,从季言庭手中接过包,而后疾步往自己车旁而去。

季言庭见此,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擒住她的臂弯问道:“出什么事了?”

“一点小事,今日就到此吧!多谢季先生,”言罢,她伸手抚开季言庭的掌心。

从包里掏出钥匙,按开车,顷刻之间,扬长而去。

不远处,车内,顾江年看着眼前一幕。

罗毕坐在驾驶座上,直至姜慕晚的车子消失在停车场的拐角处,才开口问道:“要追去吗?先生。”

后座,顾江年双手交叠落在膝盖上,双手的大拇指落在一起缓缓搓了搓,话语冷冷淡淡:“不用。”

罗毕闻言,启动车子,行至季言庭身旁时,车内,顾江年微勾了勾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睨了他一眼。

似讥讽,似不屑。

停车场内,季言庭望着顾江年的黑色林肯扬长而去,那五个六的车牌,在c市,何其打眼?

细雨朦胧,姜慕晚驱车行驶在c市街头,等红绿灯间隙查了下航班,已错过最后一班。

此时、即便她开车去机场也是扑空。

归家,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凌晨两点的街头,无行人,亦无多少车辆。

姜慕晚一脚刹车下去,将车停在马路边,伸手抽了根烟出来,拢手点燃,车内,暖气流淌。

望着眼前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她似是有些分不清眼前环境到底是真是假。

是虚是实。

她多么希望,付婧刚刚那通电话是假的,可越是冷静便越是清醒,越是清醒,便越能知晓,刚刚那通电话,切切实实的存在。

年初回c市,她千防万防,防着被姜家人弄死。

却不成想,伤自己最深的,不是姜家人,而是那个自己一路扶起来的财务经理。

姜慕晚怎也想不到,会是如此。

华众未曾收复,若死在了自己人手上,她该是何等的不甘心?

数年谋划,一朝落空,且还是被信任之人背后捅了刀子。

她即便是死都不甘心。

若不弄死姜家那群踩狼虎豹她怎甘心去死?

怎甘心?

怎甘心啊?

08年秋,姜慕晚坐在c市的街头,望着眼前的霓虹灯,红了眼,雾气笼罩之间,高楼大厦的光亮逐渐变的刺眼,片刻,她靠在座椅上,缓缓抬头,欲要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却不成想,更加汹涌了些。

无声的泪水从眼眶中落下来,划过面庞,落在衣衫上消失不见。

她闭眸,脑海中回响的都是年少时老太太的残酷言语。

【姜家的根都要断在你这里了】

【你怎么不去死?】

【你去死了我姜家就有后了】

【你就是个赔钱货】

那些话语,即便过了十几年,她依旧记忆犹新。

年少时被强行灌输的思想,她要花多久,才能擦掉?

华众没到手,姜家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她怎舍得去死?

怎舍得?

同样是在街头,一辆黑色的林肯停在不远处,顾江年望着停在路边的奔驰轿车,望着那敞开的车窗里飘出袅袅烟雾。

相比于姜慕晚,此时的顾江年,心头及其平静。

这股子平静来源于势在必得,也来源于一切已成定数。

铺网数月,收网在即。

顾江年此时的心情,如同在海上遇到狂风暴雨的渔夫,知晓曙光即将来临,是以,他并不慌张。

夜间,顾江年告知徐放,付婧联系不上姜慕晚。

她当真未曾联系上。

两个小时,能干太多太多的事。

凌晨一过,一切皆成定局。

这夜、姜慕晚坐在凌晨的街头抽了数包烟,一直到清晨,曙光渐起。

她才驱车,前往机场。

彻夜未眠,未有睡意。

反倒是脑子越发的清醒。

次日,她乘坐首发航班前往首都,飞机上,面色苍白的靠在座椅上,望着天边云卷云舒,她没有半分欣赏的心情,更多的是想跳下去一了了之的冲动。

可她不行,姜家人未除。

华众未曾到手,她不甘心。

倘若此事是有人在背后为非作歹,说什么,她也要拉这人一起下地狱。

不给对方半分好过的机会。

十一月初,首都比c市更冷,姜慕晚一下飞机就狠狠打了个寒颤。

整个人都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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