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安德尔那个世界，都是她搬的书让安德尔自己看的呢。
云初努力找找自己当初上学的时候——上台讲题的状态。
感觉差不多了，才开始。
所幸陆离也挺聪明的，云初基本上说个一遍他就能记住。
就这么一连过了五六日。
某日云初再次挑灯夜读……呸！挑灯教书，看着陆离默写的时候，忽然眼睛一眯。
顿时心情差了几分，压着一股气，却没说什么。
等对完陆离的默写之后，云初才道：“你身上怎么了？”
陆离身子抖了一下，垂着眸子摇头，“没什么。”
云初抿着唇没说话，单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小少年已经养的很好了，白嫩嫩的脸上有了婴儿肥，看上去可爱的不得了。所以这会脸上带着泪痕，眸低闪着泪水的样子直击人心。
云初抬手擦掉他的眼泪，手指蹭过他湿着的纤长睫毛，越发生气了。
声音却柔了几分，低声哄道：“别哭，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
小少年垂眸不看她，一声不吭地流着泪，又非常懂事地自己把眼泪擦掉。
懂事的让人心疼。
沉默代表默认。
云初没再问他，稍微用力把他提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轻轻哄着他。
不哄还好，一哄小陆离哭的更厉害了。
趴在云初肩头，哭的她肩头的那半边衣服都湿了。
看上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会要把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等好半晌，陆离才停下哭声，还趴在云初的肩头小声打着哭嗝，声音都微哑了。
云初抹去他脸上的泪，另一只手端过来杯温热水。
陆离就着云初的手喝了一杯水之后，小声道：“还要。”
一连喝了三杯，陆离才平静下来，这会看到云初那湿了的衣服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脑袋埋在云初颈窝蹭蹭，略微稚嫩的声音闷声闷气道：“师傅我不是故意的。”
“嗯。”云初风轻云淡地喝了杯茶水道：“不是故意的。情绪上来控制不住是吧，我懂。”
“……”
好像是被她这么一说，陆离更不好意思了，又往云初颈窝蹭蹭。
云初放下杯子，拍了下他的脑袋，“好了。去洗漱一下，睡觉了。”
陆离眸中闪过一丝幽深，小声道：“今天想跟师傅一块睡。”
“……”
好半晌没等到云初的回答，陆离又道：“如果师傅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他这么说着，话语间的失落却任谁都能听出来。
“嗯。”云初抱着他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就这一次。”
“好……”
—
翌日，云初还没完全清醒，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好像缠上了个八爪鱼。
睁开眼一眼，果然……真是个小八爪鱼。
陆离闭着眼睛双手双腿紧紧缠在她身上，睡得非常沉。
云初沉默几秒。
这日子。
真是又当爹又当妈。
云初透过窗子缝看了眼外面，差不多已经到了平常陆离起床的时候。
云初拍了下陆离。
没反应。
再拍拍。
依旧没反应。
*
云初：“攻略目标绝对不能被人欺负哭！我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