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肖熏初瞧着司空冶微冷的侧脸，乖乖坐着没敢继续吭声。
她也不敢问，他为什么要来。
这种压抑微冷的气氛，一直到吃饭也没有缓解。
虽然司空冶在司空家经常会吩咐肖熏初，做这做那，但没一次吃饭，都会把所有她喜欢吃的摆在她面前。
等她吃饱了，司空冶就开始毒舌她。
今天却没有……
他一直，一声不吭的。
司空冶安静地吃完饭，就直接回了书房。
肖熏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抱着作业进书房，习惯性的坐到小茶几前，开始动笔写学校里的作业。
司空冶也不看她，一件件处理好司空家的事情。
“……”
肖熏初也不敢说话，安静地写完作业，抱着课本准备走出书房的时候，司空冶才抬眸冷冷的盯着她。
“新同学，你很喜欢？”
司空冶冷不防的问一句。
“什么？”
肖熏初不太懂他的意思。
司空冶补充说：“校门口。”
“不熟。”
肖熏初如实回答。
不熟的人，谈什么喜不喜欢？
只要对她没有威胁，肖熏初基本处于忽略状态。
“是吗？”
司空冶淡淡的反问一声，慢悠悠的说：“阿初，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会后悔放你出去。
最后的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阿初……
听到这个称呼。
肖熏初微微一怔。
“没有骗你。”
肖熏初说完，才离开书房。
司空冶握着钢笔的手一顿，敛目遮住眼中的凉意。
-
寒假的时候，司空奈和楚岚修一起回了一趟司空家。
司空奈下车前，被他拉住。
楚岚修把自己黑色的围巾摘下来，给司空奈围得严严实实的。
她有一点感冒。
她最近的体质好像开始变得有点差。
从薄肆把她带走之后开始。
司空奈不确定楚岚修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也不太想让他担心。
楚岚修慢条斯理的说：“司空小姐，我可不想被小冶弟弟指责，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只是感冒而已。”
司空奈把围巾扯下来一些，鼻音闷闷的说。
“只是感冒而已？”
楚岚修俊美的脸凑过来，伸手掐住她软白的脸颊，“它妨碍我亲你了。所以，快点好起来。”
司空奈有些哭笑不得，闷闷的回：“好。”
又不是她想生病的？
她从小没怎么生病好吗？
司空奈走进司空家时，没看到司空冶，问了管家爷爷，才知道他在后花园。
雪地里的少年，肤色很白，黑发在白雪里衬得鲜明，整个人都清俊非凡。
司空冶正在堆雪人。
“小冶。”
这三年里，司空奈难得见他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姐。”
司空冶眼中闪过微讶，抬眸看向他们，“你们回来不跟我说？”
“给你个惊喜。”
司空奈露出温柔的微笑。
“姐，你感冒了。”
听出司空奈浓重的鼻音，司空冶不悦的瞪了楚岚修一眼。
司空冶劝她：“回去吧，外面冷。”
“我想看你们堆雪人。”
司空奈坐在檐廊下，弯着唇角，伸手扯了扯楚岚修的衣摆，“你们一起把它堆完吧。”
“好。”
楚岚修揉了揉她的头发，“堆完就回去，嗯？”
司空奈点头，“嗯。”
“走吧小冶弟弟，满足你姐姐的愿望？”
楚岚修眼角微挑，直径往雪地里走。
司空冶不放心的看了司空奈一眼，没说什么，走到没有堆完的雪人前，跟楚岚修一起把雪人堆起来。
“喂，雪球歪了啊！”
“那就麻烦小冶弟弟帮忙扶一下。”
“不扶。”
“不扶，你要你姐姐等着我们吗？”
“你……@#￥”
“小冶弟弟，要对长辈尊敬点。”
“你算哪门子长辈？”
楚岚修：“姐夫。”
司空冶：“……”
靠！
雪地之上的晴空很蓝，蓝到像水洗一样明净。
雪地里的两个人，都是她此生最喜欢的人。
去年很喜欢。
今年很喜欢。
明年也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