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琉嫦用一杯酒堵住了嘴。
“别说，别说出来。”
女子眼中满是黯然神伤，“你不说，我便能当这一番情谊，都是一场空梦。”
离歌膛目结舌的睁大了眼，乖乖的喝下了那杯酒。
气氛瞬间凝结，他们变得沉默。
最后琉嫦说了一句，“祝将军一路顺风。”
离歌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后，跨马踏上行程，在马背上一边晃一边想着琉嫦的含情脉脉。
想着近日里朝中疯传女帝即将让琉嫦去和亲的消息，想着——
帝王家的女子，果然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而此时此刻，远处被绿荫遮蔽的小山脚下，目睹了这场“依依惜别”的姬雪脸上，正露出足以凝结绵绵细雨的彻骨寒意。
“小可爱，你是不是要给我个解释解释？”
说好的按照剧本走，只要改变原主琉璃凄惨的结局，几乎不用攻略主线任务。
还能小虐一把墨羽的碎片，弥补她在上个位面弱小心灵的创伤。
可现在呢？
被虐的明明是她自己好伐！
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暗自往来，她想把琉嫦直接灭了的心都有了。
〖咳咳……有一点忘了告诉小姐姐，原剧情琉嫦跟镇南将军的儿子有染，但是小姐姐你擅自把主神大人碎片重新安置了一个身份，所以……〗
所以这种局面，完全是因为她改动了剧情的结果。
小可爱早先就想提醒了，奈何后台系统提示不允许。
“简的来说，就是我咎由自取喽？”
〖……可以这么理解。〗
姬雪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对待这个坑爹的系统，她觉得自己需要莫大的宽容心和忍耐力。
可是，她总不能让离歌顶着出家人的身份和她谈情说爱吧？
而且，把人放在身边，总归要妥当一些。
能尽量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伤害。
小可爱这次听不到她的心声，不过她的做法，它多少有点理解，所以才会纵容了她的行为。
顶多小小的抱怨一句。
毕竟理解归理解，该要承担的后果还是要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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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光照亮了小石子的路，宫人们点亮了沿路的琉璃灯，女帝缓步而行，偶尔回头看看——自家妹子就跟在三步开外。
三步，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距离。
姬雪嘴角轻扬，漫不经心的一问，“听说，你今天去送了离歌？”
在她说话间，琉嫦的身形一滞，没来的及回答便听姬雪又问，“为什么？”
问话间，姬雪已停下了脚步。
琉嫦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她迟疑片刻，犹豫着道，“臣妹……是恐他有怨恨之心。”
她不能，也不敢说出真相。
寂静的夜里分明没有一丝风，可宫女手中提着的琉璃灯里的火苗还是无缘无故的灭了一下映着姬雪的面容也忽明忽暗，高深莫测。
“小妹多虑了。”
终于女帝笑了起来。
“这个离歌，绝无可能有那谋逆作乱的心。”
琉嫦也跟着笑，“女帝真是自信。”
“那是自然，为君者不清楚自己的臣子，还要如何掌管百官，左右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