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缓不慢的抬头，眼睛里突然锋利起来，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威胁。
一股奇妙的氛围从他们几人中盘旋开来。
邹助理有些佩服林明渐，看这个少年从容的样子，想必他一定不知道半圆的妈妈一直是董事长身边的禁忌吧。
一副有好戏看了的样子，眼睛一下也不敢眨，静静地等着董事长发火的样子。
周凌川，静静的看了很久后开口。
似乎能感受到他的不高兴和不开心。
林明渐依旧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静静等着结果的出来。
终于周凌川开口说：“我和他的妈妈相识在很久以前的一个小镇上。”
林明渐心想，难道是洛水镇不成。
并没有接话，足够的空间留给周凌川诉说他的往事。
接着周灵川继续说道。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已经有些记不清，哎呀，老了。”
看他很想岔开话题。
林明渐立刻说“怎么今天半圆的妈妈没有来呢。”
几乎是带着所有疑惑说出这句话，就好像他从来不知道半圆儿妈妈的情况。
少年好看的眉挑了一下。示意着他现在正主动。
身为职场老炮。周凌川当然不会被林明渐牵着鼻子走。
接着也逗半圆的谎话来说“她的妈妈生病了，要等半圆高考完才能出来见她。”
林明渐继续说：“请问是什么病呢，我们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丝毫不给周凌川突然岔开话题的机会。
周凌川越发欣赏这个少年。
心里想着，想必这个少年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打探半圆妈妈的下落。
围在餐桌上的几个人，除了半圆其他人都知道半圆妈妈，已经去世了。
但还是互相打着哑谜。
接着周凌川笑了一下。
和蔼可亲的，继续说：“这其中一定有他的原因。”
然后笑呵呵的仿佛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
云景紧紧的盯着周凌川的一举一动。
在他看来，周凌川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影响。
当然，作为一个商业大佬，如果因为这点事受到影响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成功。
果然是首屈一指的富豪。
和自家老头子有一样的厉害之处，丝毫不能让人小看。
要看他一直面上和蔼可亲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目光一会儿凌厉，一会儿柔和，一会儿又坚硬起来。
从从容容地接着林明渐使出的招式。
而半圆在听见周凌川说自己的妈妈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急迫和等待。
似乎很希望林明渐能给他争取一个去看望妈妈的机会。
桌子下的手不断紧紧的攥住林明渐的手。
一双大大的手，像是一个温暖的来源，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轻轻的抚平她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云景也看出来半圆心里的张长。
在内心深处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不敢想象半圆得知真相后的样子。
不过又在庆幸到，也许她已经忘了说不定。
接着林明渐没有说话，笑笑的看着周凌川。
两人坚定的目光中似乎擦出了刀枪刃剑。
锋利的目光中藏着无数想要说的话，却没有人开口。
两人都是微微地笑着。
周凌川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他锋利的眼底擦出对这个年轻人的欣赏。
想着如果这个年轻人能来自己的公司上班，那么这个公司可能会更加有前途。
他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敲起。
在商场上，如果双方互相对峙的局面会很多，在今天只是关于半圆的事情上，让他见识了这个年轻人的潜力。
终于，周凌川耐不住性子开了口。
其实并不是周凌川奈不住性子，而是他对于这个少年的欣赏越来越多，似乎想要马上把他收至麾下。
说道“明渐侄儿家里可还好？”
林明渐有些迷茫，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了他的身上。
本来两人还在讨论半圆的问题，他这么说又有什么目的。
云景也一脸迷茫。
不知道周凌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着，林明渐说：“父母早亡，只有兄长。”
说的很简单，就像是古风的自我介绍一般。
周凌川听后点了点头，当然，这些信息他早已经了熟于胸。
这让云景觉得他似乎有些聊不下去了，再随意寻找话题。
“你的哥哥是在经营一家小公司对吧”继而和蔼可亲的样子又摆出来。
林明渐也学着他的样子点了点头，心里琢磨，难不成这是威胁？
周凌川微微颔首，像是在回忆什么，说：“嗯，他的公司和我们好像似乎有些小合作”
所以呢，这是威胁吗。
两个少年继续一脸懵逼啊。
接着，周凌川继续说“哎呀哎呀，不聊那些没用的家事了，我们来探讨一下这次真正的目的吧”
老派的架子。
毫无逻辑可言的一次谈话。
一会儿拐向这一会儿拐向那儿。
当然，这和上次的谈话一样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两人只能继续听他的话语。
但林明渐先发制人，以恭喜的语气说：“这次通过半圆的努力拿到了全校第一的好名次，根据我们学校之前所作出的规定，她的名次可以得到QH大学的保送名额，这是难得的机会。不知道周伯父您的想法。”
这是一句充满官方色彩的话。
但还是让林明渐说的恭恭敬敬丝毫看不出破绽。
仿佛是在商量又像是在争取意见。
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双眼里恭恭敬敬中带着一丝丝坚定。
虽然经过他们的努力得到了这次的保送名额，但是还是要家长签字和确认才能真正把这个名额给她。
这也就是他们之前在谈话之前做的准备，是必须要成功不能失败，必须拿下这个保送名额。
周凌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说说。
眼睛中好像有一望无际的大海，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像时间又再次凝固了一般，一种尴尬的气氛，在他们周围蔓延。
云景真的是要急死了。
这个周凌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搞的多。
着急的抓抓自己的头发显示出来当前有多么急不可耐的样子。
半圆紧紧盯着他爸爸的样子，她也很清楚，这次保送名额来之不易。
她很想按照林明渐所给出的计划方向前走，但她同时又很想希望能和林明渐上同一所大学。
周凌川还是那个笑笑的样子，不假不真。
让云景看的有些反胃，便下头去。
他想着这下又要好长时间不能说话了。
果然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也没有听到林明渐问话。
似乎在思考的什么，似乎又在摆自己的架子。
终于在过来大约三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