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怜夸张地捂着嘴，这反应让奶奶惊了一下，她担心道：“这么晚了她还在外面吗？一个女孩子家多不安全啊，我在路上看到好多男生女生在一块，影响多不好，她是不是也被男同学叫出去了呀？”
奶奶：……
不知道说什么。
就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与此同时，祭商和‘男同学’在老小区楼下，刚把人送回来，拉着不让人走。
“亲一下。”
这要是被某人听到，就要说影响不好了。
程曦抿着嘴笑，羞涩极了，“有人。”
单元楼前的这条街只有一两盏路灯，他们站在的梧桐树下，不被光照，光线昏黑一片，有人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不过都知道程家的小子谈对象了，整日腻腻歪歪，所以就算看不到脸也知道是谁。
这会儿路上空无一人。
祭商抱着人，“趁没人你赶快亲一下，不然一会儿就不能亲了。”
祭商说话总是直白又露骨，弄得程曦面红而赤，他比较循规蹈矩，但因为是她，对于这样的相处方式也甘之如饴。
程曦亲了祭商一下，才被放走。
祭商回到小区，走在家门前这一条路上，远远就听到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哪来的女孩子？
还是隔壁传出来的。
祭商脚步停了一下，继续走，推开奶奶家的门。
苏怜先注意到声音，看过去，眼睛一亮，从院子里跑过来，似乎要抱她，“姐姐你回来了！我好想……啊！”
祭商看着冲过来的人，不紧不慢往右边挪了一下，然后苏怜就结结实实，华丽丽地扑倒在地。
穿着裙子，膝盖磨掉一层皮，火辣辣得疼。
苏怜痛得一时间爬不起来，坐在地上抬起头，小脸儿苍白，泪目盈盈地瞧着祭商，“姐姐……”
“别……”千万别这么叫爷。
祭商看了记忆，总结出一个事实——苏怜是白莲。
她也不懂亲生姐妹有什么大仇大恨，让她这么搞自己的亲生姐姐。
小时候两姐妹关系是挺好的，苏妤心疼妹妹身体不好，整日陪着妹妹，哄她开心。
直到长大一点，她需要上学，陪妹妹的时间渐渐少了，在妹妹身边的就都是苏父苏母。
苏父苏母整日的活动便是陪妹妹，去公司，苏妤占据他们的时间少得可怜。
不知什么时候起，苏父苏母和苏怜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苏妤整个被冷落了，几乎没有存在感。
后来苏妤通过发脾气吸引他们的注意，就是从那时开始，苏妤整个的人生开始变得不顺。
苏怜似乎就是她的克星，不管她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都会莫名其妙地惹恼苏父苏母，从而渐渐让他们对她失望，最后彻底放弃。
奶奶脚步慢，这才跟着出来。
苏怜眼底的神色变了几变，最后看向奶奶，楚楚可怜地说：“不关姐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这莲言莲语，像在白莲学校毕业一样标准。
祭商翻了个白眼，抬手看了眼名贵的腕表，对老太太皱起眉，“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前段时间去做体检，医生特地嘱咐，说老人年纪大了，要早睡早起，保持良好作息。
奶奶想说：还不是这个小姑娘一直拉着我说话。
但显然不能这么说，虽然她不待见这姑娘，但好歹是她亲孙女儿，还是要给个面子。
“现在就去睡了。”
“那快去。”
苏怜看着这一幕，懵了。
她们看起来好像关系不错。
还有，看不到她还坐在地上吗？
奶奶倒是想回去，但看着苏怜……
“起来吧。”奶奶叹息着将苏怜拉起来。
苏怜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谢谢奶奶。”
出现了一点让她意料之外的事，她就没再作妖。
“那我回去睡了。”奶奶转身进了门，一边将门关上。
苏怜乖巧道：“奶奶晚安。”
奶奶看了眼苏怜，又看看一旁神色淡漠的祭商，心里叹气，直接进了屋。
这姑娘在她那讨不了好啊。
等看不到奶奶的身影了，苏怜看向祭商，“我还怕姐姐在这里过得不好，没曾想你和奶奶关系这么好，这样我也就……”
“姐姐！”苏怜看她都不听自己把话说完就直接走，目色沉了一下，连忙跟上。
“砰。”
祭商将门关上，转身，隔了一道矮门看着苏怜，眸色淡淡，“你还有什么事？”
“我……”苏怜看着这道门，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大堆疑问到现在都不重要了，“姐姐，你怎么把门关上了呀？我还没进去。”
“要是想让你进来老子就不关门了。”祭商可不想和她虚与委蛇，直接撕破脸。
而且苏妤在来这个小县城之前，已经和苏怜闹得很僵了。
她虽然不聪明，但生性敏感的她已经感觉到了苏怜对她的恶意。
苏怜慌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不让自己进去，那她睡哪？
“姐姐，你别开玩笑，我心脏不好，经不住吓。”
“呵…”祭商只丢下淡淡一个字符，转头走了。
之后在苏怜呆愣的目光下，进了门。
直到有一扇窗亮起，苏怜才反应过来，她是认真的，她真的不打算让她进去。
“姐姐！”
…
祭商雪白的指尖扯开衬衫扣子，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漱过后出来，裹着浴袍，趴在床上拿起手机，给她家宝贝儿发微信。
门外已经没声了。
刚刚在洗澡，所有声音都被水声掩盖，也不知道苏怜在外面站了多久。
反正不关她的事。
次日一早，祭商一出门就看到了在门口的苏怜。
她换过衣服，应该是找到了住的地方。
苏怜一看到祭商就连忙跟着，亲昵地就像是把昨天的事都忘了，“姐姐，我找到住的地方了，就在你们后面。”
祭商：“哦。”
“别跟着我。”祭商甩掉苏怜走了。
苏怜站在奶奶家门口，也没有硬要跟上去。
她昨天已经找了私家侦探，很快就能将她这段时间在这发生的事查出来。
苏怜想查的是她怎么变化这么大，一个最不讨人喜欢的人居然和老太太关系这么好，以前明明是学渣，居然考出那样的成绩。
她以前是装的吗？
苏怜去了奶奶家，委委屈屈地告了祭商一状，说她不让自己进门。
“不知道是不是冻着了，我感觉头有点不舒服……姐姐这次太过分了，居然把我关在外面。”
奶奶：“那你昨天睡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