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上完一节课后，十点的时候敲开行政楼405办公室。
房门打开，露出一个男子的脸。
“小卓，来了。”宗教授脸上的笑容如菊花一般盛开，但在卓越眼中，就好像狐狸盯着他这小公鸡。
“宗教授好！”卓越道。
“进来吧！”
说完，转身向里面走去。
卓越进去后，回身将门关上。
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几张办公桌上摆满书籍、文件、文件夹和实验器材。
办公室中用一个词形容很贴切，乱！
办公室中就连一盆盆栽都没有，这样的环境很符合大家对科研人员的印象。
虽说这里是理论物理老师的办公室，但物理是理论和实验相结合，所以在做理论物理研究的时候，会用到实验器材实验。
“卓越，来了。”办公室中还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戴着厚厚的眼镜，看到卓越的时候，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露出一排有些发黄的牙齿。
“杨老师好！”卓越道。
“嗯？你认识他？”宗教授有一丝惊讶。
“我没和你说过，我今年下半年成了学校物理系大三3班的力学老师。”
“你说过吗？”宗教授疑惑，他记忆中并没有杨老师说过这样的话。
“那可能是我忘记说了吧！”
杨老师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科研繁忙，除了科研以外，很多事他经常记混，可能这件事是自己记混了。
“这都不重要！”杨老师对着卓越招手道：“卓越，你过来。”
等到卓越到身旁，他将卓越拉到自己的身边，与自己站齐，道：“老宗，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学生卓越。”
他在很早之前就发现卓越的才华，并且卓越的身世和自己差不多，看到他就好像看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所以，经过对卓越的了解后，他非常的喜欢卓越这位学生，一直想将他收到自己的门下。
宗教授看着两人，好像情况有些不对劲。
“你的学生？”宗教授惊讶的道：“他什么时候成你的学生了？”
杨教授道：“他本来就是我的学生啊！”
“你收学生我怎么不知道？”
“我收学生为什么让你知道？”
“老杨！”宗教授舔着脸笑道：“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你要说什么？”杨教授警惕的看着他。
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老伙子的性格，每次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总没有好事。
“我想收卓越为学生。”
“什么？”杨教授瞬间炸毛，道：“不可能，我不会答应的。”
“我那里有好烟，前段时间我去京都，从领导那顺来的，两条特供利群，你看怎么样？”
杨教授不屑的看着他道：“两条利群也就四万块，你以为几万块钱就能带走卓越，不可能！”
卓越满脸茫然，心道：“我这么值钱吗？”
“那你要什么？”宗教授着急的道：“只要你提出来，我都答应。”
他很看好卓越在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的研究，要是能成为自己的学生，对他研究偏微分方程有一定的帮助。
“这事你就别想了，卓越不可能当你的学生。”
“行吧，既然你不答应就算了。”宗教授无奈的道。
他也不可能真的为了一个学生和老杨急眼，再说，这事还没下定论，一切都有可能。
“卓越，你坐！”杨老师指着面前的椅子，然后自己坐下，拿起杯子喝口水，宗教授也是如此。
两人说的口都干了，喝完水后，杨老师道：“你把你的问题说出来吧！”
卓越坐下后，道：“好的，老师。”
“我们已知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有五种解题方法，我想寻找出一种新的解题方法。”
“你自己有什么思路吗？”宗教授问道。
“我从Jacobi椭圆函数法上发现Jacobi椭圆函数法和非线性波动方程精确解的方法，发现一种新的方程，我称它为Jacobi椭圆函数展开法。”
这还要感谢宗教授，要不是昨天下午在研三教室被宗教授拉上讲台做题目，他也不会发现Jacobi椭圆函数法竟然和非线性波动方程精确解的方法可以结合到一起。
“我能将方程写出来吗？”
“可以！”杨老师道。
办公室中的纸笔很多，卓越随手就找到。
“它的公式是这样的。”
【考虑非线性波方程
N(u，ut，u?，u?，u??，……)=0.（t是下标）
……
其中dudζ的最高阶数为
O(dudζ)=n+1.】
两人看完卓越写的公式后，宗教授指着公式中的其中一部分道：“这里是将Jacobi椭圆正弦函数、Jacobi椭圆余弦函数和第三种Jacobi椭圆函数结合到一起的吗？”
“是的，老师，我是将nc2ζ=1-sn2ζ和dn2ζ=1-m2sn2ζ结合到一起。”
【将m(0m1)设置为模块……】
“如果将4式中加入n呢！”杨老师道。
“4式中加入n。”卓越在4中加入n，看着公式微微皱眉。
“如果再将这公式带入3公式呢！”宗教授道。
“带入3公式吗！”
卓越将公式带入进去，他有些惊疑的道：“嗯？如果通过函数的无关性，好像能得到一个新的代数方程组吧！”
“我看看！”杨老师看了一眼，道：“是如此。”
“如果带入吴方法求解方程组，再带入4式中，可得原方程的解吧！”宗教授道。
“我算算！”卓越说着按照宗教授的思路，将公式带入吴方法求解方程组，又带入4式中。
“果然是如此。”卓越笑道，他看着公式，突然眼前一亮，“老师，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公式有一个特点吗？”
他感觉自己好像找到破解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新的方法，但只差一丝，就好像一层窗户纸，怎么也捅不破。
他心就好似猫抓一样，有些痒痒，眼中有一丝着急。
“像什么？”两位老师看着公式思索，他们也有这种感觉，但心中就是抓不住这种感觉。
这种现象在他们研究生涯中很常见，这时候需要一样东西捅破这层窗户纸，也就是灵感。
三人或低头思索，或看向远方，或仰头，办公室中很是安静，只有屋外不时的有声音闪过。
时间悄然一个小时过去，但他们心中的那股感觉，还是停留在心中，想抓却抓不到。
“哎……”宗教授长叹一声，抬起手腕看一眼表，道：“要不今天就算了吧，这都快到午饭时间了，等到我们什么时候抓住这股感觉，再谈吧！”
但他们都知道，想要抓住这股感觉，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月，也有可能是一年，或者永远抓不住。
这种事在科研中非常常见！
三人是围绕一张桌子坐着，在桌子的旁边有一扇双开的窗户，透过窗户可看到一个幼儿园。
此时幼儿园中一群小朋友脸上带着活泼的笑容，充满活力的从教室里冲出来。
教室外面有许多娱乐设施，有的小朋友跑向滑梯，有的小朋友跑向秋千，还有的小朋友跑向跷跷板。
卓越目光闪烁，透过窗户看向幼儿园。
“跷跷板！”突然，他眼睛一亮，那种感觉他抓到了。
“对，就是跷跷板！”卓越激动的道。
“什么跷跷板？”两位老师疑惑的看向卓越。
“跷跷板啊！”卓越看向两位老师兴奋的道：“跷跷板最大的原理就是平衡。”
“平衡！”两位老师都是研究数学多年的人，瞬间就抓住那股感觉是什么了。
“对，就是平衡！”两位老师兴奋的道。
“非线性波方程1中的非线性项和最高阶导数项平衡！”宗教授兴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