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洛雪千歪着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起来颇有些得意。
“我知道的没准儿比你知道的还多呢。”
在现实社会里，她或许还是个小白，可是在这里，她完全可以说是个老司机。
萧重黎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向来波澜不惊的五官明显有了一丝起伏。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一点儿也不知羞？”
洛雪千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正我以后要成亲，我早学早做准备。”
萧重黎，“……”
“好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萧重黎实在是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不自然地轻咳两声，直接就赶起了人。
洛雪千早就困得不行了，现在见他终于发了话，她放下墨锭就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扒着门看着他还是没忍住又问了这么一句。
“王爷，你是不是因为他们说侧妃娘娘没有落红才不喜欢她？”
萧重黎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出去！”
“哦。”
洛雪千马上就走开了，不出片刻，门后又伸进一颗小脑袋来。
“王爷，我和你说，其实不是每个女孩子第一次都会落红的，你不能就因为这样，就觉得侧妃娘娘有了别的男人，你得相信科学……”
萧重黎越听她说脸就越沉，后来终是没忍住爆了粗口。
“滚！”
洛雪千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院子里，程朝看着她慌里慌张的身影，又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跟着就走了进去，只是他一进门，明显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王爷。”
萧重黎不着痕迹地平复了一下情绪，很快又恢复到了一贯的温和有礼。
“都处理好了？”
程朝点头，“都处理好了。”
萧重黎扬了扬手示意他退下，程朝作势就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叫住了他。
“清心苑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程朝如实回禀，“这两天侧妃就和往常一样，每天就是在院子里看看书、做做女红，不过……”
“不过什么？”萧重黎轻轻抬了抬眼。
“不过这两天侧妃和洛小姐好像走得有些近，您不在府中的时候，洛小姐一有时间就会去清心苑坐上好半天。”
萧重黎默了默，桌角跃动着的烛光落入他如墨般漆黑的眼眸，目光愈渐深不见底。
*
次日，又是一个暖阳天。
洛雪千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就又来到了清心院串门。
萧重黎每天早上要上朝，回来差不多也中午了，所以上午基本上不怎么需要她伺候。
“碧影，昨天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呢，你怎么就知道李嬷嬷一定会来我们库房偷药？”
院子里，徐思清坐在树下看书，洛雪千和紫萝坐在石桌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唠嗑。
洛雪千招呼她过来，然后在她耳朵低语着。
“难怪李嬷嬷一直不见好，敢情是你偷偷换了她的药，碧影，你也太坏了吧。”紫萝轻轻推了她一把，神色间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洛雪千咬了一口手里的绿豆糕，“先撩者贱，谁让她先来招惹我？”
“碧影，你知道李嬷嬷为什么一直针对你吗？”徐思清回过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