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被关上，陆肆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有趣有趣，难怪战寒琛会对她这么上心。
掏出手机给战寒琛打了电话。
很快对方接听了。
“你绝对想不到，我遇见谁了。”陆肆拖着声音，柔得像女人在撒娇。
战寒琛声音冷得让人不由得打寒战：“谁？”
“池欢啊，你的准前妻。”
战寒琛眉头微微蹙起。
“想不到吧？是你们没缘分吗？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进来送红酒。”
“啧啧，难怪要离婚，其实……”
“嘟嘟嘟嘟……”
陆肆的话没有说完，对方便干净利落地掐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的忙音，陆肆将手机放到眼前，“啧啧”感叹两声：“果然绝情啊，用完了人家就甩开。”
他兀自的晃着红酒杯，腥红的颜色让他更加兴奋，薄唇凑近杯沿，轻抿一口。
“棒。”
池欢离开了陆肆的包间，又往别的包间送了两趟酒，便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她独自一人在走廊里走着，想到跟陆肆的对话，发现他这个人似乎也没有传闻中说得那般恐怖。
病娇是真，变态是假。
顶多就是一个缺爱的？
兴许是之前陈雯说得夸张了一点罢了。
脑子里产生这样的想法，池欢自己都觉得好笑。
自己的生活都顾不过来，何须去想别的人如何？
正想着，忽然眼角余光瞥见前方有一双擦得埕亮的皮鞋，样子十分熟悉。
抬起头却看到那张熟悉冷漠的脸，池欢心里不由得一“咯噔”，面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淡定从容地抬脚绕开。
经过战寒琛身边那一瞬，池欢的手猛地多了一道力度。
这次跟陆肆的冰凉不同，战寒琛手心温暖，力道却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池欢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变得酸涩，却不吭一声。
“战爷找我？”
池欢声音冷静得可怕。
“你在这儿做什么？”
战寒琛言语中带着一丝寒意。
“我就穿着这身衣服，如您所见。”
池欢也不甘示弱。
这一身衣服，是蓝调会所的员工服，战寒琛是这里的高级VIP，怎会不晓得？
空气沉寂了几秒，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
“你还真是理直气壮。”战寒琛星眸微眯。
这话好笑。
“我凭自己能力挣钱，自然理直气壮。”
池欢的声音坚定，语气不卑不亢。
她在战寒琛面前，不过是身份不如他，可论自身能力，凭劳力挣钱，她倒也能挺直了腰杆说话。
战寒琛冷哼一声，“你不是和傅时修同居交往了？还来做这种兼职干什么？难道傅时修养不起你不成？”
“你……”
池欢眉头紧紧皱起，想要辩驳什么，言语却如鲠在喉。
罢了，都是要离婚的人，跟他解释那么多做什么？
再说，战寒琛的爱好，就是讽刺挖苦人。
尤其是讽刺她，污蔑她。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战爷希望我说什么？”
一句反问，战寒琛竟接不住。
希望她说什么？
希望她解释她跟傅时修不是那种关系？
见战寒琛不说话，池欢再次开口：“我会抓紧还钱，战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