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点头，算是认同她的话：“是的，你自己看不上。”
归壹：“……”她也并不是看不上……好吧，她就是见过比那些更好的东西，所以一时间没提起兴趣嘛，以为后面会有更好的嘛。
就像寻宝一样，自然是越到后面难度越大，可是寻见的宝贝也是越稀有。
谁知道那月凝宫开始就那么多宝贝，到后面没有了？
咦……后面？归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记不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的记忆停留在看到了那雕像，上面刻着“天命难违”四个字这里。
然后呢？
“师父……完了，我生病了。”归壹想的脑壳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非常惶恐，连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重华看着她呼吸急促的模样，纳闷：“怎么了？”
“是不是我昏迷有后遗症啊？”归壹害怕，“我现在都记不得在月凝宫时，我怎么出来的，后面的记忆，一片空白。”
重华微微蜷缩了下手指，随口就胡编乱造：“你自然是不记得。”
“嗯？我怎么了？”
“你那点法力，在到那正宫之前，便晕了过去，进入了梦魇，为师花了好大力气，连自己都差点受伤，才把你救了出来。”
“啊！这么严重！”归壹惊讶，同时又懊恼自己的不中用，“对不起师父，给您拖后腿了。”如今她这身子，真是废物得不行。
倘若是被那些师兄知道她竟然困在个梦魇里出不来，还差点让师父受伤，那肯定会让他们笑掉大牙。
她归壹，从来都是好面子，要强的归壹。
不可能比别人弱的。
她转头，非常严肃地看着自家师父，一本正经地道：“师父，我如今太弱了，您带着我闭关吧，我想要变大变强，才能不拖累你。”
重华轻轻挑眉，这消除记忆的法术效果如此好？连原本畏惧他的归壹，竟主动提出来闭关。
他自然没必要拒绝：“可以。”
归壹很高兴重华不计前嫌，不计较她当初拒绝了他，对他一拜：“谢谢师父！”
随后两人静静而坐，有时一言一句地闲聊着，直到回了扶桑。
每次，清挽都如望夫石般，在那儿伸直了脖子等归壹。
归壹觉得她这般，是十分没必要，可其实心中又十分欣喜。
有个人永远在原地等着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在，就很暖心。
“阿挽，我回来啦！”归壹飞身过去，直接给了清挽个大熊抱。
清挽承受不住冲撞力往后退了几步，缓了口气才道：“小殿下您终于回来了，这次没有闯祸吧？”
归壹瞬间就不高兴了，什么叫闯祸？
“我没有，阿挽在你心里，我就只配闯祸吗？”
清挽：“……”她不是，她没有这个意思。
“小殿下，我的意思……”
“行了别说了，”归壹直接打断她的话，“在你心里我就是个闯祸精。”
清挽：“……”难道您不是吗？
她有些慌，不晓得怎么狡辩。
重华适时解围，他敲了下归壹的头：“一回来就欺负清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