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阮新伊和孩子的线索之后,傅御琛和路星野都是一筹莫展,天大地大,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寻找他们的下落。
正在此时,傅御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杨月柳打来的,想着对方可能是想打听阮新伊的消息,更加因为对方和阮新伊的关系,他便接了起来。
“杨小姐,有事?”
现在他心里所想的只有怎样才能把阮新伊和孩子找到,对于其他事情,说实话,他都没有兴趣,如果对方没有重要的事,他只希望能够尽快结束这次的通话,他还要再想办法寻找阮新伊和孩子的线索呢。
“傅先生,新伊和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电话接通,杨月柳急切的声音就从那头传了过来,“我很担心他们,所以派杨家的人也调查了此事。”
“有什么结果吗?”
听对方这么说,傅御琛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丝希望,但愿杨月柳能够给出些有用的消息。
“我的手下说,看到江鹰的车子往容城的方向去了,不过不知道具体位置,我觉得傅先生可以过去看看。”
关于高骆也被江鹰给控制住的事情,杨月柳也已经知道了,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她也会为了阮新伊和孩子而不遗余力的帮忙的。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傅御琛便告诉路星野往容城的方向开去,随后把杨月柳告诉他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现在他心里很生气,之前江鹰明明跟他说好了,说是会在那个废弃工厂等着他带合同回来的,现在他把事情办成了,而那人则根本不讲信用,居然带着人转移了地点。
“这个混蛋,要是落到我的手上,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一想到那人对阮新伊还有孩子所做的事情,他心里就恨得牙痒痒,不过现在的当务之际是找到阮新伊和孩子的所在,报仇什么的容后再说。
“这种人,也不能指望他讲信用。”
正在开车的路星野加了一句,其实他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的,不然的话之前也不会提出守在那儿了。
好在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方向,希望还能追得上他们。
傅御琛还是有些不放心,等不及的又拿出手机给江鹰拨了过去,他可以不计较对方的不讲信用,但他必须知道阮新伊以及孩子是否安全,也顺便让那人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了,他连合同都已经带过来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连给江鹰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得到的只有话务员冷冰冰的声音。
傅御琛气得将手机扔在了车座上,他早就该想到的,江鹰既然能够做出绑人这种事,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另一边,阮新伊和孩子被江鹰带着坐在后座上,高骆则是和江鹰的手下坐在另一辆车上。
“江鹰,你为什么要突然带我们离开?”
阮新伊也是满心不解,在那所废弃工厂的时候,她可是亲耳听到过江鹰和傅御琛之间的协议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傅御琛回去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董事们答应股份转让的事情,因为他不会放任她和孩子受到任何伤害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江鹰冷哼一声,从后视镜里看了阮新伊一眼,显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还是没忍住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傅御琛已经知道了我们落脚的地点,万一他说话不算数,回去之后就把警察给带过去了怎么办?”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和他的那些手下们岂不是都成了瓮中之鳖,白白的被一锅端了吗?这样的傻事他可不会做。
“你觉得御琛会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吗?”
听了这话,阮新伊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可她心里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她十分清楚自己和孩子在傅御琛心里的地位,他是绝对不可能对他们俩见死不救的。
何况,现在又搭进去了一个高骆。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江鹰自认为不是个好人,当然,他也不想当好人,不然的也不会做这件事了,所以,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时刻保持着警惕心,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还是小心为妙。
说完他便从后视镜里注意到阮新伊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他熟悉那样的笑容,那是一种嘲讽。
“你笑什么?”
阮新伊一手搂着儿子,一边朝窗外看了过去,轻轻的说道:“我只是在笑你而已,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御琛既然说过不会报警,就断然不会那么做,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反正现在她和孩子对江鹰来说都还有利用价值,她也可以放心的对其进行嘲笑。
对此,江鹰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无论阮新伊说什么,甚至鄙视他也好,他也都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你现在在我的手上,识相的话最好还是给我老实点。”
别真以为他好脾气,就算把阮新伊给撕票了,他手上还有孩子可以作为筹码,一样可以要挟傅御琛就范。
阮新伊觉得自己跟这个人已经无话可说了,反正也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索性不再搭理他,闭起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车子里徒然安静了下来,江鹰却感到有些不习惯了,他回头看了看小家伙,问:“你也跟你妈妈想的一样吗?”
小家伙似乎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叔叔,爸爸很爱我,也很爱妈妈,他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对于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江鹰当然也希望这样啊,他还等着从傅御琛那里得到想要的股份呢。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他们便到达了一家酒店,江鹰让了开了好几间房,将几人给单独关了进去,就连阮新伊和孩子都分开了。
阮新伊当然很担心孩子,但就像江鹰所说的那样,在这人眼中,孩子的价值可能更高,她心里这才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