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倾城

常书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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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摧枯拉朽大逆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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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方呀。”

下车的高个子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另一位和车里的人打着手势,伺机而动,两人的面前是一片缓坡,两山夹峙间,这个季节山青水秀、草长鹰飞,窄路边就是一条小河,从厂里流出来的,即便是提纯后的废水看上去也是那么的清冽,细看还有几尾小鱼苗在游弋。

远处观察了好久,近处又观察了多时,只待厂里两辆装载车走,午饭开时,两人数了数,全场不过十二三位工人,都聚到厨房边上吃着,吃得也快,两人很有耐心地等着,等一部分扔下碗已经去干活了。这才迈步往厂里走。很安全,没有更多的人出现。

“十三个人,厨房如果有,应该在十五个左右。”

“没看到单长庆和那位女人。”

“应该在厨房里。”

“先别惊动,找个籍口搭话,扮成客商吧。”

“那我说话.……”

几句两人分了工,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这地方是个开门揖客的地方,没有那么多规矩,两人到了厨房左近,却是有点失望了,不是单长庆或者滕红玉,而是一位丑肥婆,乡下那种,腰身赛过老母猪的那种,而另一个却又是个奇瘦的年轻人,系着围裙,正在洗碗,边洗边和门外还吃着的说笑话。目标不在人堆里。

“单老板在不?”高个子的问。

“干啥?”里头的小伙问。

“买醋呗。”高个子道。

“买醋就买醋,找单老板干啥?要多少,让他们给你们制。”里头的洗碗的小伙道。

“不是不是,不光买醋,还准备见见单老板,我们也有个醋厂,想和单老板商量商量搞联营啥地。大老远从外地来了。”高个子很谦虚地笑笑。

里头的难住,当不了家了那肥婆嘴快,直道着:“那个老单不管,得找小单。”

“哦,你说单勇老板吧那在不?”高个子压抑着心里的窃喜,他在想,也许撞上大鱼了。

“在呢,厂办里,刚回来不久。”肥婆眼皮抬也没抬,直道着,那几位吃喝的说着当地话,排什么笑话没当回事,两人谢了句,慢慢地往厂办来,另一位看看地形,厂办是二层,他和高个子登上楼梯时,看着高个子往窗里望了一眼,表情惊喜地发着信号,他于是一摁口袋里的什么东西,信号出去了。

厂门外两车八门同开趿趿踏踏奔出来十位警装的人员箭一般的速度往楼上蹿,吃饭的惊恐地放下碗那其中有人拔着腰间的枪扬着示威着:“都别动,警龘察办案。”

楼上,高个子让开了位置突击的队员膀子通声直撞开了门,一群人涌入,恶虎扑食般地来了个捕俘动作,枪顶头的,摁脖子的,扭胳膊的,把习样惊恐的那位一下子摁在地上,大皮鞋踏着脸,压着挣扎的人,反拷上了。

中龘国式抓捕,历来像捆猪下刀。

拎着铐子一下子把人提起来,高个子端着下巴,浓眉大眼,太熟悉了。哑然失笑了,这可不是单勇是谁,蒙头误撞还真把大鱼捞着了,他一笑,单勇瞪着道:“你们是谁?抓错人了吧?”

“那你是谁?”

“单勇。”

“没错,抓的就是你。”

“为什么抓我?有拘捕证没有?抓错人你们是要负责滴啊。”

这么嚣张,把抓人的悍警气坏了,那阴暗脸色的看样是上级,阴笑了笑,几位劈里叭拉,敲脑袋的、肘拳捅软肋的、握拳干腹部的,专朝人身上的软地方下手,又阴又损,几下子干得单勇吃痛呻吟着弯下了腰,不过马上又被提起来了,他怒了,咬牙切齿地道着:“你们走不了,这是老子的地盘。”

“呵呵,比你更悍的罪犯我都抓过,死到临头还嘴孙今天我看谁敢拦。检查武器,冲出去。”阴暗脸色的看来更果断,一声令下,几位警龘察各持着武器,拉开了保险,分着四人提着单勇,前后两队护卫,如临大敌,那高个子朝窗外看了眼,刚开的动静不算太大,不过已经惊动那吃饭的人,嚷着往上头来,被下面的那位拦着。他刚回头要说话,单勇却说道:“你们是他妈黑警龘察。还他妈是跨省过来的?”

高个子一扬手,啪声回敬了单勇一个响亮的耳光,没说话,一挥手:“走!”

单勇却冷不丁扬脖子大喊着:“关门!”

两个命令都起作用了,这边拖着人往外走,下面和警龘察争执的却是哗声到了门口,两扇铁大门一关,一排人齐齐堵上门口,那警龘察们眼见单勇这么横,枪托朝着脖子后“嘭”来了一家伙,嚷着:“老实点。”

单勇一歪头,老实了,不过仅仅是片刻,又一扬头,满脸鼻血地吼着:“跟他们拼了。”

脑后又挨一家伙作为回答了,堵门的不过五六人,后面奔出来的也不过几人,那阴晦脸色的看场面要乱,扬手“砰!”声一枪,这一声枪响,把奔跑的,把准备扑上来的,都钉在原地了,他也在竭斯底里的大吼着:“谁敢阻挠办案,当场击毙……“.走!”

一群人,野蛮地、粗暴地,推着拖着顽抗的单勇下了楼梯,拳打脚踢着,往门外冲去……”.”

……

东明酒店的直线距离一点二公里处,青年宫楼顶,武子在望远镜里看到那三堆肥肉仍然没有动静时,他有点慌乱了,电话催着,此时户外三防手机已经开到了步话功能上,五个人在不同的位置,却都在等着外围打响,可谁也没想到,关键的部位,三个草包带的人不少,就是不敢动。

想想也是,那玩意可老害怕了,栗小力道着:“雷哥甭糊闹我,万一挨一家伙生活不能自理,找谁伺候我去。”

“就是,还不带性生活不能自理。得多亏呀。”白曙光道。

“就你俩货已经快不能自理了去不去?一人一千。”雷大鹏开始出价了。

两人使劲摇头,嘴唇得吸着,雷大鹏涨到五千两人还是摇头,反正说死说活就是不干,雷大鹏可没治了,这哥俩什么都有,就是没胆。捋着袖子准备自个去,不过刚迈两步又给吓回来了,还真是啊,这和以前打架斗殴可不一样了,蛋哥警告过,千万不能自己动手,就搅着事吸引注意力就成。

可这事可怎么搅?他又拽着两胖弟把单勇的意思交待了一遍,那两懵头草包货坏水开始憋了,栗小力道,要让城管队的其他去,不对这不行回头还得找自个麻烦好歹也是兄弟不能害人家。白曙光也开动肥脑了,直说要不找几个痞子花钱让他们去闹事去不过来不及了呀,暗处藏的人快等急了。

雷大鹏此时猛抚着肚子,似乎在触摸肾上腋分秘的位置找着灵感,话者愚者千虑,终有一得,雷哥终于在街头攘熙的人群里看到了一线亮光,然后这一点亮光变得像头顶的太阳那么光明,他一拍脑门,兴龘奋了,拉着俩胖弟:“看,有办法了。”

看什么,远处一位戴哈密瓜帽子高瘦个子正喊着“切糕、切糕“……””推着三轮车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栗小力和白曙光乐了,这是名动九州的切糕党,难道……来不及思考了,雷哥揪着他们把想法细细一说,这仨贼笑得浑身得瑟。

下一刻,把切糕的堵住了,三个方向,三个胖子,瞪着圆眼,咬着食指,把切糕的吓住了,因为眼光不是看糕,而是看着他,偏偏又是一身城管制服,切糕的也心虚了,蹭蹭蹭切了三块,一人一块递着,陪着笑脸道:“吃吧,吃吧,不要钱“不要钱。”

那哥仨可不客气,嚓嚓咬着,雷大鹏瞪着眼训着:“不要钱是不对滴,宰人得一视同仁,城管也得宰。”

“不敢不敢”.”谁也能宰,城管绝对不能宰。”切糕的客气道,操着不太熟悉的普通话。

雷大鹏换了笑脸问:“你叫什么?”

“易卜拉欣。”切糕的随意说着自己的姓,反正中原人氏也不懂他们,雷哥往三轮车上一坐,不准备走了,笑着问:“嗯,易卜拉稀,帮哥们办点事。”

“什么事?”

“看那辆车,去,拿你这切刀划,三道,踹司机两脚,妈的,那王八蛋开着好车泡我的妞。替我揍他一顿。”

“嗯,不不不……”

切糕的不傻,头摇得像拔郎鼓,欺负的普通市民诈唬几十块钱也凑合,那五星大酒店门口停的豪车要划,两道,他知道后果。

“你是不听城管劝阻是吧?”雷大鹏脸拉下来了,生气了。

“那后果是很严重地。”栗小力恶狠狠地道。

“比你划,车的后果还严重。”白曙光道。

可切糕的也不好惹,被威胁了,他笑着嘬着嘴,吁一声,吆喝,这切糕党果真是组织严密,行动利索,此时才发现隔着几十米,有三四个切糕摊,都在回应,而且街上的散步的人群里,一看个子和满脸胡茬的沙漠样,同党不少,那切糕的不用说话,得意了。意思是吃点成,想吃了老子,你得掂量掂量。

“不就个切糕党么?再牛逼也民间组织,我们好歹也是有编制的官军。敢跟我们斗。”雷大鹏道,一拍大腿,一使眼色,按计划行车,栗小力对着步话喊,白曙光也对步话嚷,一眨眼,吱扭扭路两头开过来七八辆城管电瓶车,和前雷队长打着招呼,这下子切糕的脸黑了,明显惹不过这帮王八蛋,这伙可是专门收摊推车的,纵横九洲若干年除了城管鲜遇敌手。他陪着笑脸,又要送切糕。来了几位高鼻子的同伴,听过原委,小声讲着维语,也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这回不接了,雷哥一拉那切糕哥,一叠钱递着道:“车上划三道,司机踹两脚,干了,钱就是你的,以后这一块,你随便宰.”.……不干老子今儿把你们的摊全没收回去.“.“听懂没有,没翻译啊。”

听懂了,那几个同伴看看这阵势,又被雷大鹏的条件诱上了而且那一叠厚厚的钱,得切多少糕呐。这干人狠,而且果断,一接钱,一跨上三轮车,又回头指指保安,示意不好进,这好办雷哥开着城管车,开到门口,嚷着保安道:“保安,出来“门口花盆摆放不规范啊,小心给你们砸了.“快去,收拾好。”

保安一看,咦?根本就没摆花嘛。却不料咦声的功夫,切糕党的糕车,吱溜声钻进去了!

果真是纵横四海的切糕党,办点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三轮车飞驰到阿斯顿马丁跟前滋滋滋切糕刀在价值几百万的豪车上划了几道,车里的司机一看给气炸肺了,下车指着嚷着,却不料切糕哥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腾地把那司机踹得撞到车门上,司机再要扑上来,那三轮车已经调头回来了,朝后一退,司机吃痛捂着下身,蹬蹬蹬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吼着什么。

那仨恶胖子算是乐歪了,张着大嘴笑着。

下一刻笑不出来了,保安在前面堵,门厅里两位像猎豹般地奔出来了,出门飞跃,一步跃了十几级台阶下去,再几步助跑,腾声一个凌空飞蹬,把切糕哥蹬得从三轮车骨碌碌滚下来了,两人连手都没动,那腿像长了眼睛,左一脚,右一脚,把糕哥蹬得根本找不着方向。

仨恶胖子耷拉着嘴唇,吓坏了,亏不是自己上去的,这腿蹬得赶上他妈佛山无影脚了,把糕哥那脸蹬得快没人样了。

仨人吓得撒丫子就跑,跑了不远,雷大鹏拽着一位逛着的西域来人道:“快去,有人打你兄弟。”

又跑不远,拉着另一个切糕摊的人:“快快,有人打你兄弟,易卜拉稀,快打死了。”

那摊主远远一瞅,蹭声从切糕摊底抽了把锃亮的牛耳刀,手腕一藏,飞奔而去。吓得栗小力直抚前胸道着:“哎哟我滴妈呀,亏咱们和切糕党统一战线了。”

切糕党从来不是孤立的,否则那会有名闻九州的大名,别人听不懂的维语一吼,支援的来了。打着切糕党的那几位突然发现不对了,保安吓跑了,嚷着听不懂的话冲来了几位维人,手扬着长短刀,七八个人像疯虎一样扑来,两位保镖冷静如斯,一护司机,叫了声“喊上面。”回头一条鞭腿,撩倒一位,另一位直刀捅来,他一侧身,铁箍似的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腕,一掰一个膝撞,那人吃痛刀掉地上了,再拧,惨叫了声滚地上了,捂着胳膊痛嚎。

后来切糕哥见势不对,迅速围成了一圈,那两位保镖太过专业,背对背,拉着架势,愣是把一群持刀的切糕党僵得不敢上来。

这一场猝来的精彩全武行把保安吓得退避了好远,不过好事者却围了里外三层看着,切糕党的名声向来不好,人群里喊打声一片。保镖生怕节外生枝,已有退意,切糕党也心虚了,两方都有退意了,却不此时在围着、嚷着、兴龘奋观战的人群里,不知道从那个没人看到了角落,砰声响起了一枪。

一位保镖腿一软,中弹了,稍纵即逝的机会被寻仇心切的切糕哥抓住了,一涌而上,把两个保镖淹没了,惨叫声,哀嚎声,大嚷着,不知道谁的胳膊谁的腿,七八个人摞成一堆了,也不知道手里的刀捅到什么地方,拔出来时刀尖见血,几下群糕哥齐嚷,却是几人合力把一位保镖的手压着,那保镖手里已经拔出来了枪,对方却是使着狠劲要抢趄……砰,难以自制之下,又朝天来一枪。

人群轰然而散,门厅里又奔出来三位,齐齐拔枪叱喝着,千钧一发时刻,切糕哥看势不对,拿着抢走的枪就跑,还不忘回头砰砰又来几下,保镖一遇这群没王法的家伙,可吓得心胆俱裂了,又见地上躺着被捅的两位同伴,赶忙地搀起来,另一位在喊着叫救护车。

救护车没来,警车的声音听到了。

而此时,在兴龘奋中看着现场的武子,却是不迭地传着消息:“上面还有三个,速战速决,警车来了。少忠,掐了监控。”

配电室,徐少忠在一片接驳的线中寻找着把电力线和监控线连线,短路,怦声一冒火花,他报着讯:清除。旁边躺着被打昏的电工。

十七层,早已等待许久的韩黔和田军踏进了电梯。

同样在十七层,杨向兵提着手钻,滋滋声钻通了最后一点隔离,把管子接上去。从武子这里的角度能看到,上面的那一层,是段总的住处。他看到三位保镖贴身进去了,一位守门两位守窗,向楼下看,而段总,正开着房间里的保险柜,拿着东西,那是以防万一准备走,他沉声报讯着:“注意,一个棕色的也……”老段随身的,向兵,加大阀门把他们熏走。”

一开阀门输向上层的气量在加大房间里,放着一排锃亮的金属瓶子标着氧乙炔的字样……

此时此刻的雁落坪醋厂,那些厂里的兄弟情深,都默然无声地着着都没有让开。

“让开。”

有人扬起了枪。

“让开。”有人在吼,把枪顶在了单勇的脑袋上。

单勇鼻血长流,腮边青肿,嘴角带着血色,在这个应该万念俱灰的时刻,他却像疯了一样,哈哈哈地扬头大笑着,那笑让警龘察觉得恐怖而诡异,就像绝望中的野兽,不过却没有最后一搏的机会了,高个子的怕再生意外,回头指着单勇厉声厉色道:“单勇,不要逼我,你完了,不要让别人跟你玩完。”

“哈哈哈”.””单勇恐怖地笑着,然后脸色一整,咬牙切齿地道着:“我看是你要完。不要光看门,往你的后面看一看。”

所有的人一时往后看,一眼一个哆嗦,有两人在缓缓打开车间的大门,这一时间,警报骤然响起,从车间里开出来四辆警车,最后一辆却是辆依维柯警车,出来一字排开,从后厢趿趿踏踏往下奔着全副武装的警龘察。他们旁若无人的报数,整队,然后在一位警督衔的老警龘察的带领下,大踏着步上来了,走了几米之外站定。

两方审视着,高个子的吓懵了,看看另一位,另一位也吓懵了,队员却也在发懵,还以为自己人支援来了。

却不料那位老警吼着:“下了他们的枪。”

“谁敢?”顶单勇脑袋的那位也吼了声。

“呵,终建国,你是真不认识我?擅自调拔警力、非法抓捕、还动私刑,那一条都能让你坐上几年了。”老警龘察不屑地道着,一指顶枪的那位道:“你,要么开枪,要么缴枪,自己选。上,缴他们的枪。”

来了警龘察足有二十几位,看样都不是菜鸟,个个持枪而立,吼着放下枪……那高个子的面如死灰,把自己名字喊出来,那大势恐怕已去了,他摆摆手,后面的队员心有不甘地被这群地方警龘察缴了枪,老警龘察却是背着手,浓浓的眉毛挑着,围着人群看了一圈,他鼻子哼哼道着:“省治安总队的啊,出来吓唬老百姓都真枪实弹……”给你们点面子,自己走上车,不上铐了,别说我们潞州警方循私枉法啊,你们刚才的行为已经全程录制了,有督察全程跟着,上车吧,甭客气,坐我们的车走。”

依维柯车后,出来了两个戴着白盔标着督察字样的警龘察,警中警一现,这群队员知道被上头卖了,垂头丧气地次弟跟着上了车,那阴晦脸色的要走,老警龘察伸手一拦道:“杨处长,又见面了,很意外吧。”

那人没说话,低着头,跟着上车了。

此时大门才缓缓放开,这个巨大的陷阱陷了十几名警龘察,把那位掌局的老警龘察也吓得不轻,车队到厂队集龘合,把那几辆车也收缴准备成行时,那老警喊着两位警龘察留下来,一指单勇道:“给他做个笔录,伤情鉴定一下,给你留辆车,随后回来……“.这位,就留在这养伤吧,需要作证再通知。

命令的干脆利索,老警带队走了,鸣着警笛,声势颇是壮观。身后,还系着围裙的张卫华看着单勇,眯着眼,吃吃地笑;单勇一脸鼻血,啡着牙,在呵呵地奸笑,然后厂里一群人,都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此时看来却像一个玩笑,敢情警龘察在这儿等了一天一夜,就为了等另一拔警龘察,谁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即便问笔录的那两位也有点奇怪…………

张卫华不奇怪,所有的地方人都撤了,就这一个地方没有动,当时单勇很肯定地道,这个漏洞对方一定能看到,也一定会钻,果不其然真钻进来了。他看着和警龘察一起做笔录的单勇上楼时,还在纳闷,那位老警是市局的副局长、政法委副书龘记稽瑞勇,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也会听单勇的调遣。

……

……

笃笃笃敲窗的声音,有人在说话,驾驶员身后的小窗,隔离驾驶室和后仓的小窗,前面的稽瑞勇一拉窗口,佟建国说话了,直道着:“稽局,咱们一个系统的,没必要非这样吧。”

“那你说要怎么样?”稽瑞勇问,抚抚了脱了警帽贴在额上的头发,此时有点意气风发了。

“我们是总队的,你没权处理我们。”佟建国道。

“呵呵,你是赌徒心态。”稽瑞真笑着点评道:“没有输光赔尽之前,只有可爱的侥,幸。”

“我要求和我们总队长通话。”佟建国道,虽然要求,不过有点低声下气,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人赃俱获,这时候,你觉得总队长会保你。”稽瑞勇道,不屑地回头看了眼那人的可怜样,这是总队的副政委,级别比他都高,看那人有点不服,他干脆道着:“你还嫩了点,不知道什么叫大势所趋,别以为傍着段炎国就可以胡来……没错,如果段炎国四平八稳我不敢动你,可段总比你还浑,棠梨的事他翻不了身了,自保都难,还指望他保你。”

一股黯黯的悔意油然而生,佟建国有点懊悔最后这一个兵行险招,却恰落到了别人的套里,另一位杨行凑上来,轻声、低声下气地道着:“稽局,我们无怨无仇,何必非闹成这样。

“呵呵,有两种人该死,一种是知道的太多,你们不是。”稽瑞勇撇撇嘴,补充道:“可你们是第二种,手伸得太长了。”

说罢,蹭声一拉隔离,不理会了,等着后厢这拔人的,将是公正的审判。

后厢的黑暗里幽幽的一叹,佟建国和杨行心里都明白,那是在说维特的事,也是他们带队杳封的维特,只不过那一次越位是大获全胜,而这一次,却是输了个干净,还是输在自己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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