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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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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回家。”霍澜音她望着卫瞻的眼睛,眼底写满了坚持。

卫瞻“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推了霍澜音一把“走走走,立刻走”

霍澜音被卫瞻推得向后退了一步,她站稳身子第一时间去瞧卫瞻的表情。

天色昏暗,大片阴影罩在卫瞻的偏转过去的侧脸。

“好”霍澜音语气迟疑。

“回你的家去。”卫瞻不耐烦地转身往回走,理也不理她。

霍澜音立在原地,默默望着卫瞻走远的背影。

“姑娘,我们还要出宫吗”山河不太确定地问。其实她心里很是震惊,没有想到霍澜音敢这样拒绝卫瞻。卫瞻是什么人他可是太子爷呀

霍澜音沉默着,目光一直追随着卫瞻走远的背影。

红墙下长长的宫路在夜色的映衬下,更显得长长没有尽头。霍澜音沉默地注视着卫瞻的身影越走越远。前面拐角处是一道月门,卫瞻走过那道拐角的话,身影就会消失在霍澜音的视线里。

卫瞻终于走到拐角的位置,他阴沉着脸,停在月门处。半晌,他转过身去,遥遥望着始终没动过的霍澜音。心里的那股愤恼恨不得将这个小混账拉过来狠狠揍一顿才解恨。

那么远的距离,这样黑的天色,两个人遥遥相望着对方的身影,纵使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山河立在霍澜音身边,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真怕卫瞻忽然发怒,大手一挥令人抓了霍澜音关起来

下一刻,山河眼睁睁看着卫瞻大步朝这边走过来,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颇有一番气势汹汹的架势。看着卫瞻的身影越来越近,山河心里越来越紧张。越来越近了,山河的双腿开始发软,这个时候谁要是用手指头轻轻戳她一下,她立马就会跪下去。

卫瞻走到霍澜音身边,抓起她的手,直接拉着她出宫,连看也没看她一眼。霍澜音被他拉拽得脚步踉跄。卫瞻一口气将霍澜音拉到马车旁,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塞进了马车。

“去周府”

马车辘辘而行,山河小跑了两步,眼睁睁看着马车扬长而去。她望着走远的马车,懵乎乎的。她怎么办呀

马车里,霍澜音看了眼卫瞻的脸色,默默收回视线。她偏过头,指尖儿挑开窗前垂帘,望向外面夜色里倒退的景色。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在乎卫瞻的心情。她用指尖儿在自己心中杂乱的思绪中理了理,她想要去分辨对卫瞻心情的在乎到底有几分是畏于他的身份,又有几分是单纯的在乎。

夜风凉凉地吹。

皇宫距离周府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一路上,一个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一个望着窗外默不作声,沉默了一路。将要到达周府时,霍澜音放下垂帘,侧转过身端正坐好。

她说“殿下生气,因为殿下认为我不该拒绝。可我就是这样,日后会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拒绝殿下很多次。”

“非如此不可”卫瞻声音沉沉。躁怒藏不住。

霍澜音正视卫瞻的目光,道“那就要看殿下想要的到底是几分真的我。”

四目相对,半晌,卫瞻问“霍澜音,你是真心想拒绝,还是为了拒绝而拒绝”

“不然呢”霍澜音反问,“莫非殿下以为我在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卫瞻倚靠着车壁,两条腿随意支着,他低下头遮了眼中的情绪,默不作声地转动着指上的扳指。

过了一会儿,霍澜音凑过去,将手搭在他的手上,细细的指尖穿入他的指缝,将他戴着扳指的拇指攥紧手心,轻轻握了握。

“不是非回家不可,不是一定不愿留在宫中陪殿下。可是殿下要明白我可以拒绝。”

霍澜音犹豫了一下,凑过去,亲了亲卫瞻的唇角。然后,拉了拉卫瞻的手,声音温柔“好了,不生气了。”

隔着唇角,卫瞻的舌尖在里面顶了顶被霍澜音亲过的地方。他舒了口气,不耐烦地说“哄我。”

霍澜音怔了怔,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细瞧了一眼卫瞻的侧脸,瞧出了几分孩子气。在两个人最初的接触中,卫瞻给霍澜音的印象就是年纪很大,直到后来知道他还未及冠,霍澜音心里最初的印象却还在。现在,霍澜音不得不怀疑眼前的暴躁太子其实还是个小孩子

“刚刚已经哄了。”

卫瞻不耐烦地瞪她,他刚抬起脸来,霍澜音再一次轻轻亲了亲他的唇,又飞快退开“又哄了一次的。”

卫瞻舔了舔唇,视线下移落在霍澜音的胸口。霍澜音心头一沉,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嗔了他一眼。

“嗤。”卫瞻翘起二郎腿,下巴微抬。吊了郎当中带了几分趾高气昂。

霍澜音觉得眼前的太子爷和纨绔子没什么区别。

马车在周府正门前停下来。

“殿下,到了。”外面的侍卫禀告。

卫瞻没吱声。

外面的侍卫默契地退开些距离,只让马车还在视线中即可。

过了一会儿,霍澜音无奈说“我明天给你成不成”

“不成。要么现在给我,要么让我咬一口。要不然消不了气。”卫瞻慢悠悠地说。

霍澜音在心里骂了一万句无耻流氓。

她泄了气,低下头去解披风的系带。红色的披风被解下来,她没好气地将披风朝卫瞻扔过去,罩住了卫瞻的头。

卫瞻将蒙在头上的披风扯开,便看着霍澜音低着头,已经解开了裙子的系带,齐胸的红裙落下,堆在她的细腰。上襦衣襟服帖地贴在她的胸口。

霍澜音看了卫瞻一眼,颇为无奈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脱下上襦。香背展露,在大片红色的映衬下,肤如堆雪。蝴蝶骨下面纤腰窄窄收进堆在细腰处的红裙下。

霍澜音双手背到身后,解下后腰处的系带,再解下上面搭在蝴蝶骨处的系带,将红色的心衣脱了下来,放在一旁,匆匆拿起襦衣来穿。胳膊刚刚穿过袖子,卫瞻忽然凑过来,握住她香软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俯下身凑上去咬。

“说好了二选一的你无赖”霍澜音伸手去推卫瞻,手腕轻易被卫瞻握住,抵在车壁。

卫瞻咬了个够,当着霍澜音的面,笑着舔了舔唇,说“泥泥要咬回来吗”

霍澜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匆匆穿好襦衣裹在身上,又将长裙穿系好,过上披风。

卫瞻捡起霍澜音脱下来的心衣,展开了细细瞧上面的绣纹。他问“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花山茶还是海棠”

霍澜音伸手去抢,卫瞻轻易避开她的手。他略侧过身,将心衣放在鼻前用力吸了吸。

霍澜音脸上一红,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愤转过头去。直到她听见了撕裂声,她诧异地转过头去,看见卫瞻用牙齿撕开了她的心衣。霍澜音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卫瞻在心衣上撕咬下来一块布条,然后他拿着那块布条认真看了又看,再从袖中取出那个荷包,仔细将布条塞进荷包里。他扯着荷包的系带,将它系好,然后放在鼻前闻了闻。

看得霍澜音面红耳赤。

卫瞻撩起眼皮看她,笑了。

霍澜音别开眼,闷声说“我回家了。”

她拉着披风的衣襟站起来,往外走,狼狈得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卫瞻拉住她的手,用了一拉,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忽然的失重,让霍澜音不由将手攀在卫瞻的肩上。

“言而无信一次可以,再多就不好了”霍澜音瞪他。

卫瞻扯起唇角笑了笑,他问“泥泥,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啊。喜欢到恨得牙根痒痒时不时想要掐死你和你同归于尽的那种。”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玄色披风裹在霍澜音的身上。他刚说完,就将霍澜音推开,道“坐正给我看看。”

他确保玄色的宽大披风将霍澜音整个身子都裹了起来,尤其是将胸口遮得严严实实,才松了手。

“走吧。”他先下了马车,一脚踢开侍卫早就放好的脚凳,等霍澜音下来时,直接将她抱了下来。然后动作自然地将手臂搭在霍澜音的后腰,揽着她往周府正门走去。

远处候着的侍卫见状赶忙疾步迎上来,先一步赶到周府门前叩门。

管家开了门,见到门外的卫瞻,惊得赶忙行礼。

卫瞻再次整理了一下霍澜音的披风,将她里面那件自己的红色披风的兜帽从外面的玄色披风里扯出来,给她戴上。再次确定稳妥了,他直接转身就走,上了马车。

霍澜音立在门口,目送卫瞻离开,她才匆匆入府。

经过周自仪的书房,她惊讶地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哥哥还没休息”她问。

陪送她回后院的管家叹了口气,道“似乎是朝堂上的事情有些不顺,大爷最近每晚都睡得很晚,通宵达旦,天亮了直接去早朝也是常有的事情。”

霍澜音点点头。回去之后,旁的丫鬟已经睡了,莺时却等着她。

“怎么还没睡”霍澜音惊讶问。

莺时困得睁不开眼,却弯着眼睛笑“姑娘没说今晚回不回来,所以我得等着呀。”

霍澜音摸了摸她的脸,让她去睡。

这处的声音,让打萍、流春和落月三个丫鬟都醒了过来,她们三个赶忙过来伺候着,一番梳洗、铺整过后,霍澜音才歇下。她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眼,始终没有睡沉。

隐约听见远处鸡鸣,天还没亮,霍澜音便起了。她让流春去书房看了一眼,知道周自仪还没休息。她亲自去厨房熬了粥,送过去的时候天不过蒙蒙亮。

“哥哥这样操劳,身体吃不消的。”

霍澜音将热粥放在桌子上,看一眼周自仪桌上摆放的各种书籍。

“无妨,明日”周自仪顿了顿,才知道天亮了,改了口,“今日休沐,不用去上早朝。”

霍澜音知道即使是上早朝,周自仪也是这般操劳。她没有揭穿,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帮着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书籍。

“哥哥看这些农书是为何”

“今年雨水多,福南一带恐又要洪涝灾害。本意从旱南几国引进良种,不过并未被采纳,所以查阅古籍,看看能不能自行改良。”周自仪叹了口气。

霍澜音想了想,却说“就算哥哥成功了也未必会被采纳,正如嫁接之法还是被按下去不得实施。”

周自仪翻书的动作顿了顿,才说“即使不被采纳,也要去尝试。否则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

霍澜音瞧着哥哥疲惫的神色有些忧心,她拉过凳子,陪着哥哥一起翻阅古籍,力所能及地尽一份力。

周自仪将手中的那卷破旧的书册翻阅完毕,打开食盒,盛了两碗粥,先递给霍澜音一碗,和她一起吃饭。

霍澜音捏着勺子挑起一粒花生,动作自然地扔进了周自仪的碗里。

“又挑食。”周自仪无奈摇摇头。

霍澜音弯着唇浅笑着。其实她已经很近没有挑食了,因为能吃饱就很好了。

周自仪说“小姑娘不要那么劳累,吃完粥立刻回去睡觉。”

“嗯嗯。”霍澜音嘴里含了一口粥,胡乱应声。

霍澜音很快吃完了粥,她放下碗,说“对了,差点忘了恭喜哥哥得皇后娘娘赐婚,迎娶新娘子。我昨日见过李家姑娘了,很是好看呢。”

“没什么可恭喜的。”周自仪神色淡淡。

霍澜音打量了一番哥哥的神色,倒也没瞧出来什么。

一同吃了早饭,霍澜音离开之后,周自仪又看了会儿书,不由想起霍澜音说到的赐婚之事。他沉吟了片刻,起身回房梳洗换衣,然后去了一趟李府。

“谁谁来了”李相今日也休沐在家,听见下人禀告,一时不敢置信,“周自仪过来不是拜见我,是来见六姑娘”

府中六姑娘正是李相最小的女儿李青曼。

“是。周大人是来求见六姑娘的”管家也有些意外。虽说皇后昨日才赐婚,可他今日就上门来见李青曼,的确有些不合规矩。

李相琢磨了一会儿,挥手道“去问六姑娘见不见,让她自己做主。”

人尽皆知李相宠爱小女儿,而且他对小女儿的才智行事一向很信得过。

李青曼晨起请安了母亲,刚回到闺房,想着日渐天寒,正在给父亲做一副护膝,听了下人的禀告,也是愣了愣。

丫鬟红茧直摇头“不妥,不妥。这样于理不合呀。周大人堂堂状元郎,人人夸他品性高洁,怎不知避嫌的”

见李青曼蹙眉沉思,红茧问“姑娘,要不要我寻个借口将他撵了”

李青曼思索了好一阵子,才缓缓摇头,道“白蝶去请人到前厅候着,红茧来帮我更衣。”

李青曼在前厅见了周自仪隔着雕花檀木坐地屏。

她站在屏风后面,从雕花的孔隙仔细打量着立于厅中的周自仪。这是她第二次见周自仪。上一次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看着他拦截太子殿下的马车,即使跪下也脊背挺直。

“周大人造访不知所为何事”李青曼温声询问。

周自仪循声望去,只看得见大厅左侧雕花檀木坐地屏后面的一道倩影。他收回视线,目视前方,道“因为昨日的赐婚。”

“愿闻其详。”

“于李姑娘而言,这不是一门好亲事。”周自仪直白道。

李青曼惊讶地抬眼,隔着屏风望向周自仪,对他今日过来的目的更加疑惑。

周自仪朗声道“其一,在下家中情况复杂,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不是个温馨安乐的好归宿。其二,在下与令尊政见不合,李姑娘倘若嫁给周某为妻,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其三,在下为官半年,得罪朝臣无数,更有人认为毙于牢狱乃周某最终结果。周某不才,亦愿一往直前,前路荆棘不甘收刃,我以我血铭我志。”

周自仪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周某无愧于天地苍穹,无愧于心。可世间事总难两全,无心无力护小家。不忍日后迁害妻儿。是以,这门婚事于李姑娘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周自仪说完了,大厅内的丫鬟偷偷去看他,只觉得他器宇轩昂,比屋外的晴空万里更让人觉得心中宽广。

李青曼望着周自仪的侧脸,终于明白了周自仪今日过来见她的目的。她深深凝视着周自仪半晌,才再次温声开口“这是皇后的赐婚懿旨,周大人来说这些又有何用莫非想要让我去寻皇后娘娘收回懿旨”

“不敢。”周自仪道,“这门婚事是两个人的事情,断然没有将李姑娘推出去冒险解决的道理。”

“那周大人今日过来是为了退婚了”李青曼再问。

周自仪道“被退婚于李姑娘而言,声名有亏。李姑娘无辜,不该被如此对待。”

这下,李青曼倒是有几分生气了。她缓缓说道“周大人明知道这是皇后赐婚,说了一通这门婚事对我来说的弊端,然后既不让我去求皇后,又说不是来退婚的。那周大人今日来说这些话究竟为何”

“若在下直接进宫请求皇后娘娘收回懿旨,恐李姑娘要误会周某对这婚事有意见对李姑娘有意见,今日过来当将话说明白。”

“那不还是退婚”李青曼垂下眼睛,捏紧手中的帕子。

“非也。”周自仪朗声,“并非对婚事不满而退婚,而是上禀娘娘因身体残缺憾然不得娶。”

“身体残缺”李青曼讶然,“周大人胆敢欺骗皇后娘娘”

周自仪道“不敢欺瞒娘娘,唯有自毁。”

纵使是相府中训练有素的下人,听到这样的惊世骇俗之言,也要一个个面色大惊,甚至惊得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周自仪立在厅中,面色如常地望着正前方悬挂的青竹图。

李青曼捏紧手中的帕子,低声追问“周大人宁肯为宦亦要退婚”

“周某人未曾想过娶妻,倒也无妨。”

白蝶和红茧对视一眼,压下心里的骇然,轻轻去拉李青曼的袖子。李青曼回过神来,她将手搭在雕花屏风上,从雕花孔隙望向周自仪。另一只手攥着帕子,因为过分用力,指节发白。

隔着雕花屏风,李青曼望着周自仪。她好像整个人掉进了旋涡中,心中剧烈挣扎着。

“倘若我愿意嫁呢”李青曼问。她盯着周自仪的侧脸,不想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周自仪明显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想到李青曼会如此说。他皱了下眉,转瞬舒展开。他侧转过身,面朝屏风的方向,肃然道“我今日过来是为了解决事情,而不是为了退婚而退婚。利弊曲折和解决方法我已尽数告知,倘若李姑娘权衡再三,仍觉得这门婚事可行。”

周自仪停顿了一下,朝着屏风的方向作了长长一揖,道“周自仪莫敢辜负。”

李青曼还在旋涡里,挣扎不得出。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刚那样莽撞地问。这话本不该由她问出来的。

如今此情此景,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望着屏风外的周自仪,她亦不知道该如何再接话。她顺风顺水地长大,接受最好的教育,做事向来游刃有余,今日倒是第一次这般无措。

李相一直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听到这里,他迈步走进厅中,给小女儿解围。

“周大人过府不来拜会老夫,实在不应该呐。”

“李相。”周自仪作揖拜会。

李相道“昨日刚得了几幅仙人墨宝,刚好状元郎到了,若是不嫌麻烦,可否帮老夫鉴别下真假”

周自仪应下,他随着李相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屏风后的倩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离开相府,他回到家中吩咐管家准备聘礼相关。周玉清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大喜地拍着周自仪的肩膀“好儿子,你总算是开窍了做了相门婿,日后的前程不可估量啊李相以后可是你的岳丈大人了,莫要再在朝堂上做那些顶撞他的事情了,否则就是不孝”

周玉清乐得手舞足蹈,喋喋不休地叮嘱。

周自仪没怎么听进去,有些走神。他沉吟了片刻,去后院寻霍澜音。

还没到霍澜音母女暂住的小院,遇见了也去寻霍澜音的周荷珠。

“哥哥。”周荷珠有些意外,也有些局促。周荷珠一直有些怕周自仪,这种惧怕更是源于一种敬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状元郎成了她的兄长。

可偏偏周家情况特殊,赵氏和宋氏水火不相容。她虽称呼周自仪兄长,周自仪也未曾疏远她,甚至为她请读书先生。可是周荷珠在面对周自仪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敬畏。这种敬畏,或许源于自卑。

周自仪点点头,问“你也去看阿音”

“是。阿音搬过来之后我还没来见过她,让身边人准备了些换季的棉衣打算送来。”周荷珠小心说话。

“理应如此。”周自仪没再多说此事,反而是询问周荷珠最近的功课。

周荷珠一一作答,带着些紧张。

周自仪瞧得出来,他说“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

“好。我会的。”周荷珠赶忙说。

说到这里,两个人并带着的小厮和丫鬟已经到了小院门口。

流春出来晾晒草药刚好撞见,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将人迎进来。

让周荷珠意外的是周静兰也在这里。

“静兰,你也在。”周自仪道。

“换季了,最近天寒,带着冬儿几个送来换季衣服。”周静兰说完看了一眼周荷珠身后的鸢时抱在怀里的衣服。

打萍笑着说“大姑娘心善,不仅送来衣服,还给姚氏送了些补药来。”

周荷珠细着嗓子温温柔柔地说话“还是大姊想得周到,我只带了些换季衣服送来,没有拿补药来送。”

周静兰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我也觉得自己挺心善的。反正是比那种养母病重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的人心善多了。”

周荷珠脸上一红,眼圈也跟着一红,委屈地说“大姊这话说得让荷珠心里好是难过。你又怎知我在心里不惦念养母我总要顾念着母亲的感受,再者说,我也没有大姊身边那些补药,即使想送也是没有的。”

得了消息的霍澜音从后面进来,她只赶上听见周荷珠的最后两句话。她皱了下眉,迈进厅中,请周家三兄妹入座,又令丫鬟端来热茶。

“我就不坐了,东西已经送到了,懒得和不喜欢的人说话。”周静兰起身,直接往外走。

霍澜音在后面喊了她两声,她头也没回。不过霍澜音也早就习惯她这样了。

一屋子的人倒也没弄懂她时候的不喜欢的人到底是霍澜音还是周荷珠。

周荷珠也说“我也没旁的事情,只是来送几件衣服,我这也走了。”

“荷珠,你先别走。我有些话想和你说。”霍澜音将她拦下来。

周荷珠重新坐下来,去看周自仪,声调低柔“我只是担心哥哥来寻澜音说事情,我在这里打扰到你们。”

“无妨,我只几句话要说。”周自仪道,“阿音,你可有机会再见到李相的小女儿”

“暂时没什么机会见到她,不过若想见她也不难。就算是登门拜访也是使得的。”霍澜音道。

周荷珠有些惊讶地看了霍澜音一眼。

“那最好不过,若你方便帮我带句话给她。只说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请她莫要一时草率做出决定,若是改变主意随时可告知我。”

霍澜音弯起眼睛来,故意“呀”了一声,笑着说“哥哥今天是去见未来嫂子了吗”

“是不是未来嫂子还未可知。”

霍澜音微怔,不由猜测起来。

周自仪显然不想多解释什么,道“若方便将话带给她,我回书房去,你们姐妹两个聊。”

“好,我会找机会将话带给李家姑娘的。”

霍澜音和周荷珠一起将周自仪送到门口。周自仪又想起一事,转身对霍澜音道“昨夜你归家晚,也没怎么睡好,白日若困了多眯一会儿。今晚也早些歇下。”

“好好好,都听哥哥的。”霍澜音弯着眼睛笑,目送周自仪离开。

周荷珠安静地站在一旁,一并目送周自仪离开,她望着周自仪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涩。且不说不同母,可周自仪分明是自己的兄长,可偏偏那样疼爱霍澜音这个假妹妹。这让周荷珠十分想不通。倒也不是周自仪对她不好,最为兄长,他待她已经很不错了。可是周荷珠不是瞎子、傻子,她知道周自仪待霍澜音与待她不同。

三个人站在这里,分明周自仪和霍澜音更像兄妹一些。

周荷珠安慰自己周自仪对自己也很好,暂且不想这个,她问霍澜音“你母亲身体可好些了”

“比我刚回来那两日是稍微好了些,可也算不得好。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这你是知道的。”霍澜音看向周荷珠,语气诚恳,“荷珠,前些日子母亲在睡梦中还喊过你的名字。我知道她担心你在周家过得不舒心”

“我现在在周家挺好的。”周荷珠打断霍澜音的话,“再怎么说,也是府里的主子,比以前乳母女儿身份的日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霍澜音知道姚氏记挂着荷珠,也猜测荷珠放不下姚氏。毕竟是十六年的母女情,可如今这情景,她也懂得周荷珠不该和姚氏走得太近,于她在周家的处境来说不太好。她只是开了个头,周荷珠已经这样说,她倒是没法将话说下去了。

毕竟,她也没什么立场劝周荷珠什么。

山河提着裙角一脸喜色地跑进小院。

“姑娘姑娘宫里又来人啦送来了好些东西。哦哦,公公说太子殿下一会儿就到”

山河开心呀,是真的开心。

昨天以为在宫里的时候,她以为霍澜音真的将卫瞻得罪了,担心得不行,没想到今儿个卫瞻就过来了,还送了好些东西来。

霍澜音让流春和落月几个丫鬟招待着,将送来的东西一一收好。

周荷珠跟着霍澜音走出屋,立在檐下看着宫里的小太监抬进来一箱又一箱的东西。这处僻静的小院并不算大,搬进来的一箱箱东西立刻将小院塞得满满当当。小太监从箱子间穿过时,不得不侧着身。

周荷珠望着这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是她去做这药引呢又何必在周家当这不是主子的主子

这个念头刚刚起了个头,又被她摁了下去。她劝自己不能这么想,这么想不对,心态不对。

可是下一刻,她看见卫瞻走进院中,她那颗心开始动摇。他下了早朝没有回东宫,穿着一身明黄锦袍,整个人好像带着一层光辉,高悬的曜日也没有他耀眼。

周荷珠忽然想起当初在西泽的生辰宴上,卫瞻将她错认成霍澜音。当时他是以为她在被其他人欺负,所以才走上来拉走她的吧可是她当时吓傻了,软腿跌跪在地,抱着他的腿哭喊着饶命

周荷珠捏紧帕子,心跳忽地变快。如果当初她表现得再好一点呢可这怎么能怪她呢彼时卫瞻总是一身玄衣,戴着黑纱帷帽,所有人都说他被毁容了,还被邪功毁了神智。她怎么可能不怕他呢她怎么敢凑上去讨好他呢

她不敢呀。

她看着霍澜音走向卫瞻,看着她们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周荷珠搭在门边的手不由自主用力扒着门。

她再一次去想如果当初去做药引的那个人是她呢凭什么霍澜音抢了她十六年的小姐生活不够,就连得到太子宠爱的机缘也要抢去

霍澜音迎上卫瞻,问“怎么过来啦”

卫瞻皱眉,“啧”了一声,道“霍澜音,你现在怎么见到太子爷连行礼都不会了”

“忘记了。那我补一个”

卫瞻闲闲瞥了她一眼,顺势拉着她的手腕,牵着她的手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起晚了没吃东西,给我弄东西吃。”

两个人走近,下人跪下行礼,周荷珠站在人群里一并跪下行礼,将卫瞻的话听入耳中。

卫瞻没在意跪了一地的下人,也没让他们起身,直接和霍澜音进了屋。过了一会儿,奴仆下人们才自己起身。周荷珠跟着起身,蹙眉望向房门的方向。

霍澜音自己走出来,吩咐莺时和山河去厨房准备吃的。她问“山河,你可知道殿下的忌口”

“知道的。”山河连连点头,“在宫里的时候都有用心记过各宫主子的忌口和喜好。”

霍澜音这才腾出时间来招待周荷珠,她歉意道“荷珠,殿下过来了,我就不留你了,下次再聊。”

“应该的。”周荷珠微笑着,“妹妹好好侍奉大殿下,咱们家里的荣耀可都要靠妹妹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妹妹了,若是因为我在这里让妹妹不好意思,那就是姐姐的罪过了。全家人可都要怪姐姐了。”

霍澜音颇为意外地看向周荷珠,周荷珠温柔一笑,捏着帕子转身离开。

霍澜音望着周荷珠的背影,心下疑惑。分开一年,每个人都有了变化。她变了很多,荷珠也是。霍澜音不知道周荷珠在一年中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知道那个单纯对她笑的荷珠终究是不见了。

霍澜音不再多想,转身回了屋。

卫瞻阖着眼,半侧身靠坐在一张藤椅里,两条大长腿也是一长一短地随意搭放,和他这一身锦缎华服十分不相配,当真是坐没坐相了。

“要等一会儿,先喝杯热茶暖一暖。”霍澜音倒了一杯茶递给卫瞻。

卫瞻没睁开眼,指了指自己的嘴。

霍澜音瞪他一眼,将茶盏递到他口边来喂他,然后故意手一抖,让茶盏里的热茶洒出来一些,顺着他的下巴淌落,湿了他的衣襟。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霍澜音故意将“哎呀”两个字咬得很重,那语气明晃晃告诉卫瞻她就是故意的。

卫瞻弓起食指在她的额头敲了敲。他再想敲第二次的时候,霍澜音已经轻易避开。她笑着重新走近,拿帕子给他擦衣襟上的茶渍。

卫瞻目光扫过屋子里的几个丫鬟,见她们都在各忙各的,没有看向这边,他迅速凑过去,在霍澜音的额头亲了一下。

霍澜音一惊,立刻回头去看屋内的丫鬟,见谁都没注视这边,才松了口气,她收回视线恶狠狠地瞪了卫瞻一眼,卫瞻却一脸无辜,晃悠着二郎腿,好像他什么都没做似的。

不多时,丫鬟将膳食端上来。卫瞻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便放了筷子,倒是一连打了两个哈欠。

膳食撤下去,卫瞻直接说“你房间在哪我困了。”

霍澜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卫瞻带去了她的房间。卫瞻是这的困了,也没想逗弄霍澜音,直接脱了鞋子,在霍澜音的床上睡下了。

霍澜音悄声走出去,去小厨房看看给母亲熬的药可煎好了。听说母亲刚好醒来,她亲自端着药过去,喂母亲吃了药之后,坐在床边陪母亲说话。

霍澜音终于想起卫瞻,匆匆去看他,他已经醒了过来,立在窗下书桌前,正在翻看一本小册子。眸色略深,看不见情绪。

霍澜音慌了。

卫瞻翻到小册子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他说“音音,承诺这东西没用。”

而在前面几页,密密麻麻写满卫瞻的优点。

直到这一刻,卫瞻才相信原来她真的在努力让自己喜欢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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