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祝为她那不合时宜的好奇心道歉。
她面无表情的掐了把对方的脸，被谢倾昭威胁了。
他懒懒的上挑着眼尾，语气慢吞吞的：“我松手丢你下去了喔，我真的松手喔。”
话音落地，他又紧急察觉到自己不应该对喜欢的人这么说话，于是又委屈地用额角蹭了下她，像是有些害羞，“……反正你也没有道侣，为什么不可以跟我试试嘛。”
他抿了下唇瓣：“还是你不想当妖后？”
妖王生的漂亮，是一眼望过去便觉得精致的漂亮，他颤了颤染着清冷月光的睫翼，如杏林春水般含情望着对方的侧脸。
“你不想当那便不当，我们可以隐居的。”
他眸光暗下来，颈线间惑人的喉结动了下。
“更何况我从未……所以你可以把我调\/教成你喜欢的样子。”
他羞极了，这话几乎是贴着棠祝耳边说的。
棠祝却笑了：“谁跟你说我没有道侣？”
谢倾昭：“？”
矜贵冷淡的妖王有点受伤的抿了抿唇角。
他是真心实意喜欢棠祝的，捧上真心却像是被人狠狠玩弄了一遭，他的神色有些明晃晃的不高兴，但很快又收紧了揽着她腰肢的那只手。
他咬了咬牙：“……无事，我可以做妾。”
见她依旧没有动容，他愈发凑近，温热气息尽数落在棠祝耳边厮磨。
他轻飘飘地抛出杀手锏：“我甚至可以为你诞下一子，棠祝，与我结契，你不吃亏的。”
棠祝：“……”
不是，这话是可以说的吗？
她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再看谢倾昭，他第一次在人面前讲出这个秘密，脸红的要死，最后那半句话几乎是埋在她脖颈里说的。
“不能要我么？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过的。”
他可怜死了。
他从青云峰的清幽谷逃出来之后身边便是她，之后也只有她，只有她摸过他的尾翎，也只有她会保护他。
分明她也是所谓正道。
却理解他，帮着他，也不仇恨他。
她明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叫他怎么甘心放她走。
棠祝：“……”
救命。
她承认她对这个提议有点动心，但是审核不允许。
于是她抬起手摸了下对方的脑瓜子。
墨发如缎，细腻柔软。
她的动作温柔到谢倾昭觉得她下一秒就要答应他了。
但没有，她只是轻飘飘的推开了他。
他红着一双凤眸，泫然欲泣：“……即便这样你也不要我么？”
“对啊，不要。”
她抬着眸，漫不经心的接着道。
“你把妖界建设的很好，我喜欢这般的你，而不是……”她顿了顿，“沉溺于情爱的你。”
……喜欢。
刹那间万籁俱寂，谢倾昭呆怔的望着她，漂亮绚丽的羽翼微微颤了下，他喃喃道：“喜欢我。”
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小凤凰的脑瓜子很显然不能理解这个问题，但棠祝皱着眉不想多说，他便也闭上嘴乖乖不再问。
“好吧。”
他失落的低下眸，神色依旧是万般委屈。
“我会好好当我的妖王，我会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