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戏法大师（这几天更新不稳定，谢谢大家的支持）
奥兹尔有些兴致缺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又把雪茄放到了嘴上。
“干这一行，你的脑子得聪明一点，990镑是大钱，值得动手。”
“但那个配方我担心也是假的，根本卖不了多少钱。没有一个合适的公证人或者鉴定专家，还是太麻烦了。就让买家试一下配方吧，要是没事，就说明是是真的，我们可以考虑出手，要是死了，就算他们活该。”
“要安排人跟踪吗？”
奥兹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不用，他们还会再来的。序列8的魔药材料不是那么好收集的，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一次凑齐，你只要盯着聚会就好。我不揭发他，他以后还会用假钱来买东西，我们随时都可以掌握他的身份，必要的时候可以联系卖家一起出手。”
“我明白了！”
侍者露出羡慕的表情，悄无声息的退下。
没过多久，那个侍者又走了进来，一副兴奋的模样。
“先生，您真是太厉害了。刚刚我们的业务人员告诉我，有人买走了3000镑的假货，看样子是想大干一场。”
“在我地盘，还想玩花样。大概是以为“巨力士”已经老了。”
奥兹尔的雪茄已经燃尽，侍者正准备帮他再点燃一根，却被他阻止了。
“血之上将那边有消息吗？那个悬赏令太模糊了，我根本没法找人。”
“先生，血之上将的情报官已经确认了消息，他们收到的命令就是这个。没有和我们开玩笑，更没有任何戏弄的意思。不止我们，所有的联络人都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奥兹尔用手指了指脑袋。
“身体和灵魂不协调的人，这怎么可能找的到，他们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我们可以从死而复生，或者被支配的人这些线索开始查找。”
侍者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也许吧，我感觉这三种线索都指向同一个人，但绝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
“这是肯定的，不然他们不会开出1万镑的悬赏。”
侍者弯腰鞠躬，悄悄退出房间，只剩下奥兹尔在房间中，静静的透过窗户凝视着绯红之月。
..........
离香树叶酒吧不远的地方，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袍人藏身于一株大树的阴影里，一把取下青蛙头套，露出一张满是灰尘和伤痕的面孔。
他随后脱下黑色长袍，露出灰色夹克和浅蓝阔腿裤，俨然是一个标准的罗思德群岛土着。
收起黑袍，他略带留恋的看了眼远处的房屋和大海，才一路步行，找到了海防街附近的一株大树，在树洞里掏出一张船票，那是去南大陆帕拉港的二等舱船票，明天早上第一趟客轮。
凡斯感觉这几天的生活恍若梦中。
他本来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清洁工，后来在给一个外来人打扫卫士的时候，顺便把对方给举报了。
这是他们的正常操作，对那些刚刚来拜亚姆，没有自己的社交网络或者政府势力的人，他们和那些巡捕房的人往往能通过这种方法获取不少利益。
但是这次，他眼神有些不好，竟然没看出来对方是鲁恩的贵族老爷。
真是的，为什么不穿正装！害他挨了警察的一顿毒打，还把他身上的钱抢走了。
就在他以为生活已经够倒霉的时候，一个神秘的家伙抓住了他。
那人很强大，三下两下就把他打倒在地，倒霉的凡斯又一次轻吻了拜亚姆的大地。
不过他很快就时来运转了。
他那混杂着鲁恩语的求饶声和喝骂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天知道凡斯为什么会鲁恩语。他其实只是对骂人的词汇都特别熟悉而已，那些学习知识，增长智慧，巴结讨好用的鲁恩单词，他一个都不会。
没多久，对方给了他一套衣服，让他穿好。又化妆了一番，随后到指定的海边，站在礁石上张望，如果海边出现了帆船，那就赶快跑，跑的越快越好。
他跑的很快，在阿尔杰的枪口对准他之前，已经钻进了树林。
为此，凡斯得到了神秘人的奖励，足足二十镑。
这让他一下子过上了富足的生活，正准备钻进红剧场，却不料又被带着面具的神秘人抓了出来，交给他一张写满鲁恩语和对应发音的纸条，要求他必须完整背诵。
在挨了一些皮肉伤害之后，凡斯发现自己居然有相当高的语言天赋，那些鲁恩语单词不仅全部背下，还能进行简单的使用。
神秘人又吩咐凡斯去香树叶酒吧后门，并教授了他一套复杂的入门暗号和手势，随后给了他一张纸条和一瓶暗红色的血液，并告诉他在聚会上该如何表演。
双方演练几次后，神秘人非常满意，给了他一个更令人心动的承诺。
现在，凡斯看着大海，从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币，抽出最上面两张和最下面两张，将剩下的纸币绑在一块大石头上，沉入了海底。
他将带着这六十镑前往南大陆，从此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离开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
但是凡斯并不留恋这里，因为神秘人告诉凡斯，他有着极为优秀的语言天赋，可以很快的掌握一门语言。如果在帕斯港好好学习，那他的多语言天赋会在那里为他挣到十倍，甚至百倍的金镑，开启一个更加灿烂光明的生活。
他抚摸着那张船票，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静静的等在码头外面，等待着朝阳初升，等待着清晨的第一趟航班。
...........
在休的指使下，马车在拜亚姆绕了好几个圈，又换了几次马车，中间还顺便给她们各买了套衣服，才重新绕回海防街，回到77号的住宅。
穿着新裙子的佛尔思，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瓶子，生怕它被人打碎了，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松开。
第二天一早，她平生第一次抢在休.迪尔查面前醒来，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拿起那张纸条反复阅读，直到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烂熟于心。
她不确定是真是假，但她还是想试试，一方面是因为每个满月之夜都会爆发的剧烈疼痛，让她已经忍无可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真的。
对于一个作家，尤其是佛尔思这种，直觉甚至比常识还重要。
在这一刻，她默默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
不久之后，休和布莱恩也出现在阳台上，一起看着兴奋的佛尔思。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一个真正的超凡者，而不是那种只会玩弄障眼法来骗取钱财的骗子。”
佛尔思一边说着，一边演示了自己的穿墙能力，让布莱恩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太神奇了，我以前遇到过许多自称有非凡能力的人，他们拿了我的钱之后就消失了，只有您是真的！”
“这是我对你的慷慨好客所表示的感谢，如果顺利的话，我指导你也成为一个非凡者。”
这一刻，佛尔思说的无比真诚。因为她没钱买剩下的材料，甚至连辅助材料的钱都不够，只能将一切向布莱恩坦诚，用将来的希望换取现在的魔药。
毕竟是我的崇拜者，偶像的要求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她看见布莱恩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那是普通人面对非凡者的时候特有的表情。她知道，事情就这样成了。
在布莱恩的收藏室里，她一眼就看中了那个蓝色的胃袋。
那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清楚的写着：
“主要材料：蓝色的食灵者的胃袋1个，深海枪鱼的血液20毫升。”
“辅助材料：鹅耳枥制作的精油5毫升，线球草粉末10克，盛开的红栗花一朵，纯水80毫升。”
她拿起那个胃袋看了很久，忍不住在胸口点出三角形，赞美伟大的蒸汽与机械之神。
随后，她又在小小的储藏室里，发现了不少惊喜。那瓶鹅耳枥制作的精油，正是自己第一次参观这里的时候，准备拿来当指甲油的东西。而不远处背靠窗户的架子上，她找到了一袋线球草粉末。
两人从附近的花店里，又摘回来一朵鲜艳的红栗花。
魔药材料就这样齐了，前前后后用时不到一天。
“你的运气真让人嫉妒！”
休捧着那株鲜花，走在佛尔思旁边，就像一个花童。
“休，你很快也会找到魔药配方，完成晋升，我会帮你的。”
佛尔思毫不犹豫的对着好友承诺着。
两人来到布莱恩早已提前布置好的密室，将所有的材料摆在桌子上，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你们留下来观看我的晋升仪式吧！也许对你们以后的晋升会有帮助。”
佛尔思抚摸着崭新的量筒，试管，滴漏和烧瓶，对一切都非凡满意，对这次的晋升充满了信心。
她非常准确的量出了80毫升纯水，摘下新鲜的红粟花，又取出10克线球草粉末投入大铁锅中，随后准确的滴入了鹅耳枥制作的精油，投入蓝色的食灵者的胃袋，最后量出20毫升深海枪鱼的血液。
嗯，当年在诊所锻炼的手法，还没有拉下！
佛尔思看着所有的材料在锅中迅速凝结，变成了一颗晶银剔透的宝石结晶，只是其中有着一些不协调的蓝色杂质。
“就是它了！配方应该是正确的！”
她最后看了眼钻石，一口吞了下去。
她感觉自己的思绪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不断冒着气泡，想要冲开头部的束缚。深切入骨的痛苦、烦躁、疯狂和绝望缠绕着她，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念头。
“难道就算晋升序列8，也无法避免这种呓语吗？”佛尔思艰难的维持着理智，突然感觉一阵困意从大脑和身体各处疯狂涌来。
她一头磕在桌子上，随后发出了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