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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4)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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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门在重庆东北方向、扬子江跟嘉陵江交汇的地方,是过去为了迎接圣旨或者钦差专门修的,所以叫朝天门;满清王朝倒台后,朝天门再也没得朝天的作用,成了重庆的一处风景。站到朝天门上极目四望,江面樯帆林立,舟楫穿梭,码头上人行如蚁,商贾云集,门外两边沿着江岸搭了许多吊脚楼、木头棚棚,是贩夫走卒、滑竿(抬滑竿的轿夫)棒棒(挑夫)住的地方,进了朝天门,街巷如织,四通八达。

圣乔治医院离朝天门不远,在三元庙街上,原来是德国人鲁林斯曼开的,后来战争爆发,鲁林斯曼回了德国,把医院盘(卖)给了美国传教士马丁斯;因为圣乔治医院在重庆已经小有名气,所以一直没有改名字。

莽哥被送到这里后,皮特博士马上对他进行了全面检查,得出的结论跟他印度的同行一样,也同样在取出血块上的问题上遭难到了,不敢随便动手,于是打电话向瑞沃汀说明了情况,安排莽哥住到医院里,看看有没得别的办法。古德森少校和两个护士完成了护送任务,留下莽哥的资料,坐飞机回印度去了。

皮特在重庆住了四年多,不但学会了一口半土不洋的四川话,还养成了坐茶馆的习惯,每天下午,他都会抽出点时间,到茶馆坐哈儿,听当地人摆摆龙门阵,他很喜欢四川人这种独特的休闲方式。

这天下午,皮特博士来到医院隔壁的巴山夜雨茶馆,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用别腔别调(意为语调不正)的四川话喊道:“老板,来碗茶!”

幺师答应一声,热情给皮特泡了一碗浓浓的花茶,他晓得这个洋人喜欢这种浓得发苦、又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皮特像一个地道的茶客,端起茶船儿,用盖碗拨开浮到上头的茶叶,一边小口喝着茶,一边听南腔北调的人摆龙门阵。

这时,从门口进来两个中年人,一个穿蓝布大褂,一个穿府绸长袍,穿蓝布褂的看到皮特,对他笑了笑;皮特也对他笑笑,他只晓得这个中年人姓赵,别人都喊他赵爷,是这个茶馆的熟客,别的就不晓得了。

两个中年人在皮特旁边的桌子跟前坐下来,喊了茶,边等幺师送茶边摆龙门阵,穿府绸长袍的中年人说道:“赵爷,听说你幺儿最近身体不大安逸,好些了没得?”

赵爷拿出叶子烟丝,边卷边说:“多谢何大爷挂牵,好多了。”说着,把卷好的烟丝递给那个叫何大爷的中年人,说道。“你尝一下这个,我舅老倌(舅子)从什邡给我带回来的,味道比起其他地方的烟丝,要绵软得多。”

何大爷客气两句,接过来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喷出一口浓烟,说道:“恩,安逸,这什邡烟吃(抽)起来就是香哈,你幺儿吃的哪个老师(医生)的药?”

赵爷给自己也卷了根叶子烟点上,说:“吃啥子药哦,吃了好几个老师的药都没得用,最后还是蔺老师霸道(厉害),也没开方子,几针下去,娃儿的病就有了起色。”

何大爷笑道:“原来是蔺老师索,我也晓得这个人,确实霸道:上回利亚德洋行的杜高先生他老娘喊脑壳痛(说头疼),好几个洋医生都莫得办法,蔺老师去给扎了几针,嘿,老太太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皮特博士听到两个人说起扎针,心里一动,他早就听说中国有一种叫针灸的神奇医术,病人不吃药不动手术,仅凭医生几根银针和一种叫艾叶的草,就能医好病,只是一直没得机会见识。这几天,他吃饭走路都在想啷个医好莽哥的伤,却始终没有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现在听到有人说起针灸,产生了让中医试一哈的念头,说不定中医有办法,这个古老的国度,让人感到神奇的东西太多了——能够成为全美国着名的脑外科专家,皮特博士当然不是个狭隘、保守的人。皮特当下离开座位,走过去,学到中国人的样子,朝赵爷、何大爷拱了拱手,道:“两位请了,打扰一哈,那个蔺老师现在在哪里?”

赵爷跟何大爷连忙站起来还了礼,赵爷以前在茶馆跟他摆过两回龙门阵,算得上是熟人了,因此问道:“皮先生找蔺老师有何贵干,莫不是屋头也有人不好?”

皮特博士道:“不是,我们医院有个病人,情况比较复杂,想请蔺老师帮忙看看。”

赵爷跟何大爷一听是这个事,就你一句我一句,把那个蔺老师的诊所位置跟皮特说了,怕他找不到,向茶馆老板要来纸笔,画了张图。

第二天一早,皮特亲自开了汽车,在街上七弯八拐走了半个多钟头,找到“回春堂”的诊所,也就是蔺老师开的那个——“回春堂”本来在沙坪坝那边,去年鬼子轰炸重庆的时候,遭烧了,蔺老师当医生几十年,有点家底,又开了一家。

皮特在门口下了车,走进“回春堂”的大门,看到正对大门有个半人多高的柜台,上头放了些黄纸、算盘啥子的,柜台后面立着个分成一格一格的大木头柜子,几乎占了一面墙,每一格都是一个抽屉,上头贴着写了字的标签。皮特会说中国话,却认不到几个中国字,不晓得标签上写些啥子。

一个带眼镜的干巴老头站到柜台后面,接过病人的方子(药方),用算盘噼里啪啦的算好价钱,收了钱,把方子递给三个伙计当中随便一个;伙计接过来,一边看,一边从抽屉抓出些草根、树皮、树根之类,放在小称上称一下,麻利的用黄纸包成一包,递给在柜台前面等到的客人。柜台左边有张桌子,上头放着文房四宝,桌子跟前有几个病人在排队,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坐在桌子后面,把手指搭在面前一个病人的手腕上;旁边的凉椅上,坐到一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手里端到盖碗茶,悠闲的喝着。屋里,到处是独特的中药香味。

皮特看了一圈,向柜台后面的伙计问道:“请问一下,蔺老师在不?”

一个伙计用手指指坐到凉椅上的小老头,没有说话,忙到抓药去了。皮特车转身,那个坐到躺椅上的小老头大概听到皮特找他,放下茶碗,站起来向皮特拱拱手,说道:“老朽蔺玉堂,先生有啥子见教?”

看来诊所里也有洋人来照顾生意,老头一副见惯不惊的表情。皮特博士笑笑,道:“我是圣乔治医院的皮特医生,有个病人想请蔺老师帮忙看看。”

蔺玉堂一向看不起西医,总觉得西医太肤浅,从不跟西医打交道;现在看到大名鼎鼎的圣乔治医院医不好的病人,也来找他帮忙,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伸手捋了一把小胡子,呵呵笑道:“圣乔治医院?大医院啊,还有看不好的病人?”

皮特博士哪里晓得中国人的弯弯心肠,只默到蔺玉堂真的是在问话,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的,前几天从印度送来一个伤员,已经昏了十多天,我们一直没得办法医好他,所以来找蔺老师,看蔺老师有没得办法医好他。”

蔺玉堂听到,微微一愣,问道:“印度?莫不是新一军的?”

皮特点了两下脑壳,道:“我想是的。”

蔺玉堂神色一动,说道:“这个老朽倒要去看一哈。”

于是喊了一个学徒背起药箱,跟到皮特上了车。路上皮特本来打算给蔺玉堂介绍介绍病人的伤情,却遭他一句话挡回去,蔺玉堂说道:“先不忙,看了病人再说。”

皮特领到蔺玉堂跟学徒来到莽哥的病房里,护士们看到博士带了一老一小两个中国人回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好奇的看到蔺玉堂师徒两个。

蔺玉堂不管这些,坐到莽哥病床跟前,翻开他的眼皮看看,又喊学徒把莽哥翻过来,脱了衣裳,在他背上这里掐两下,那里敲一下,但莽哥就像死了一样,始终一动不动。蔺玉堂看到莽哥毫无反应,这才晓得事情确实不简单,抓到他的左手,眯起眼睛,皱起眉毛,仔细品起脉来;过了一哈儿,换了右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睁开眼睛,说道:“病人脑壳上挨过打,强间、脑户、脑空、玉枕之间淤血不散,阻住了督脉,因此昏睡不醒。”

皮特虽然不晓得“强间、脑户、脑空、玉枕、督脉”是些啥子东西,但淤血未散四个字还是听明白了,看到蔺玉堂啥子仪器都没有用,就找到了病因,暗暗称奇,道:“蔺老师硬是要得哈,不晓得有没得办法把他医好?”

蔺玉堂轻轻摇了摇脑壳,轻轻叹了口气,道:“把他弄醒,老朽还是有几分把握,但要彻底医好他,以家父当年的本事应当能办到,老夫却不得行,只能看他的机缘了。”

皮特又问道:“你说不能彻底医好,是不是说把他弄醒了后,会成为傻子?”

蔺玉堂哈哈一笑,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可能记不到(不记得)以前的一些事情。”

皮特博士这回弄醒豁(明白)了。按照蔺玉堂的说法,莽哥醒了后,可能出现部分失忆,但即使失忆,也比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睡到(躺在)床上好得多,何况蔺玉堂还说了个要看莽哥的机缘,也就是莽哥还有彻底好起来的机会;于是喊蔺玉堂帮忙试一下,他想看看这中医到底有好(多)神奇。

蔺玉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壳,喊皮特把护士全部支(支使)出去,只留皮特跟那个学徒在病房里,同时跟皮特说,从现在开始,没得他同意,哪个也不准进来,也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他。皮特虽然不晓得蔺玉堂要搞啥子名堂,但还是喊来值班主任,把蔺玉堂的要求跟值班主任说了,要值班主任照办,然后关上门,插上门闩。

蔺玉堂这才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铁皮盒子,打开铁皮盒子,皮特看到里面放了些细细的银针;蔺玉堂拿起几根,含到嘴巴上,另外拿了一根长的,用手捋伸(直)了,捏到针尖,扎进莽哥的后颈窝,用手指轻轻拈动银针,银针慢慢的越钻越深,最后只剩个针头在外面,接着又是一根,顺到脊椎的方向,跟先前那根隔了差不多两公分的地方扎进去;随后,把嘴巴上的银针一根一根取下来,扎到那两根长针的团转。蔺玉堂扎这些银针的时候,一直是慢条斯理的,等到嘴巴上的银针扎完了,突然快起来,又从铁皮盒子里拿起十来根稍微粗些的银针,飞快的扎到莽哥脑壳上,然后挨到一根一根的用手来回拈来拈去,过了几分钟,莽哥左手的两根手指拇突然动了两下。

皮特看到,顿时目瞪口呆,他从事脑外科那么多年,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但这种治疗方法还是第一回见到,简直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这还不没有完,蔺玉堂看到莽哥手指拇动了,飞快的拔了莽哥后颈窝上的银针,伸出双手,在他后颈窝上头五、六公分的地方,来回抹来抹去,就像抹麻将牌一样,而且越抹越快。大约过了一根烟的时间,莽哥脑壳上开始慢慢的冒起白汽,蔺玉堂也脸红筋涨,满身是汗。一直过了十来分钟,蔺玉堂突然大喊一声,啵的一巴掌拍到莽哥脑门心上,接着,飞快的抓到莽哥一只手,一只脚,把他翻过来,运指如飞,用外人根本看不清的手法,沿莽哥脑壳顶上、额髅上、嘴唇上、胸口膛一路点下去,点到最后,莽哥全身动了一下,嘴巴里恩了一声。

蔺玉堂听到,长长的出了口气,拔了莽哥脑壳上的银针,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七齁八喘的对站在旁边、看得瞠目结舌的皮特说道:“好了,如果不出啥子意外,到晌午的时候他就可以醒过来,如果不醒,你再派人去喊我,我回去歇哈儿。”

说完,坐了一哈儿,喊学徒收起铁皮盒子,站起来就走。哪晓得将将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学徒在旁边赶忙扶住。蔺玉堂像是有点不好意思,朝皮特笑了笑,说道:“见笑了,这人年纪一大,体力就不得行了。”

皮特这才回过神来,疑惑的问道:“你这是针灸,还是巫术?”

蔺玉堂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得意的笑笑,道:“你说是啥子就是啥子。”

说完,扶到学徒,慢慢走了。

皮特把蔺玉堂送出医院大门,连忙回来喊人给莽哥做了个全身检查,他惊奇的发现:莽哥虽然还没有醒过来,脑壳里那团阴影也还在,但是呼吸频率、心率、血压都比原来高了不少,跟正常人差不多。皮特想破脑壳也搞不醒豁(明白),那个干巴老头是啷个做到这一点的?正好一个护士来喊他,说那边有个病人,需要他去看看;皮特喊那个护士守到莽哥,自己马上回来,他想亲眼看看莽哥是否会向蔺玉堂说的那样,在晌午时候醒过来——现在的莽哥,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病人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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