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有点大，周边还在讨论问题的好几个学生纷纷把头转过来，目光落在颜瑟和白野两人身上。
放眼整个年级，两人的颜值都不是一般的高，在他们身后，了望无际的夜色成了普普通通的背景板。
她不服气的看着他，他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这个画面如果定格下来，完全不输于任何一副绝美的海报。
迎上小姑娘的目光，白野淡淡的笑了一声，往前倾身，手肘抵着桌面，手心撑着下巴，懒懒洋洋的挑了挑眉：“一道题，一瓶水。”
自他这句话一出，安静的四周开始冒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隐隐约约能分辨出是在讨论问白野题的事情，但凡能和他接触一次让他讲道题，买一瓶水完全不是问题，应该说，是分外超值。
许是听见了周边的讨论声，白野沉了沉声，对着颜瑟补充一句：“这个要求仅限于你，我还没复习，讲太多题头疼，所以就只给你讲吧。”
这句话，乍一听有点道理，可反反复复琢磨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很奇怪的逻辑，奇怪到，竟让人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
周边窸窸窣窣的讨论蓦地沉寂下来，随之而来，是几道轻轻悠悠的叹气声，再然后，颜瑟能感觉到有几道炽热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梭巡着，好一阵才消散。
别人觉得“一道题一瓶水”超划算的事情，落在颜瑟这里，反倒成了有点贵。
她想问的题那么多，要是每道题都买水，岂不是得把她穷死。
权衡之下，她决定和白野打个商量。
“那个……一道题一瓶水是不是收的太贵了一点，要不然，一道题一颗糖吧，吃糖可以补充能量又美味，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
白野几乎没思考就直接同意了。
下课铃响起，课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颜瑟连桌面都没顾得上收拾，从包里摸了两张十元的钞票，慌忙跑去校内超市。
不知道白野喜欢吃哪种糖，索性只能按着自己的口味挑。
趁着上课之前，她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丢在桌面上。
她想好了，这几根棒棒糖用来讲大题，这些小的巧克力糖用来讲选择题、填空题之类的时候用。
从乱糟糟的桌面上翻出刚刚那张卷子，没犹豫的，颜瑟挑了两颗巧克力糖，和卷子一起，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两颗巧克力糖换你讲这道数学选择题，成交吗？”
两颗巧克力糖……和之前开出来“一瓶水”的条件差得可谓是十万八千里。
还没上课，教室闹哄哄的，周边几个看戏的学生都在等着白野拒绝她，毕竟，学神可是连题都不愿意多讲几道的人，这种要求，应该不会答应吧。
然而，没想到的是……
当着众人的面，白野将两颗巧克力糖捡起放在一侧，拿起颜瑟的卷子，淡淡扫了一眼，开口的嗓音懒懒洋洋的：“成交。”
周边几人全都惊了。
他们没听错吧？
这种明摆着吃亏的行为，白野说的居然是“成交”，而不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