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看什么小说，看我不行吗？”
季羽歌一愣，抬眸惊讶地看着他。
沈立璟凑近了她一点，接着道：“难道我不比小说好看？”
季羽歌无语：“……你什么时候……这么……”纠结了一下用词，她接着道：“这么自恋了？”
沈立璟捏着她奶膘的手指动了动，“之前不是你说我好看的吗，难道看我不能让你沉浸进去？”漆黑的眼眸一眯，再看向季羽歌的视线带上了危险的气息，“还是说之前你说的话是哄我的？”
季羽歌嘴角一扯，持续无语：“……你好幼稚哦。”
沈立璟捏着她奶膘的手松开，支着手看她，“已经考完了，该怎么样回头分数出来了就知道了，现在再焦虑也都没用了，还是趁这一会儿多做两道数学题，说不定明天考试的时候，正好能考到这类题型呢。”
说完就坐正，看自己桌上的书了。
过了片刻，季羽歌偏头看了看他略显锋利的侧脸轮廓，被他这么一闹，焦虑感好像去了不少。
苏觅翻页抬眸的时候看见他们俩的互动，知道自己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不再有好奇心地接着看她的小说。
早晚的事儿。
又上了一节课，到了放学时间点，他们才放学回家。
学生放学之后，会有专门的清洁工打扫校园，将垃圾都装到路边的大垃圾桶里，再将大垃圾桶倒到垃圾车上，最后垃圾车会带着垃圾到市里的垃圾回收站分拣，能焚烧的会送到焚烧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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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考了一上午。
下午照例老师要去电脑机房批改试卷，班里核对答案。
午自习下课铃刚一响，章紫玲就到讲台上打开多媒体。
上午刚考完试，她就去办公室找老师要来了答案。
季羽歌被铃声吵醒，顶着压得一脸的红印子，趴在桌上，哼哼唧唧地不想醒来。
不过班里的学生已经开始晃了，吵得她也睡不着。
沈立璟给她把杯子打开，递到她手边，“喝两口水就好了。”
季羽歌接过，喝口水，醒醒神，精神头好了一点。
季羽歌墨迹的这一会儿功夫，章紫玲已经把答案放出来了。
第一科放的是语文，没什么悬念，季羽歌的答案基本上都是对的。
语文要抄的阅读理解题比较多，磨磨唧唧地弄了两节课。
第三节核对的英语和数学。
最后一节课才是政史地，班里吵吵闹闹地让先把选择题的答案对出来。
季羽歌之前做题的时候有先把答案写在卷子上，正好可以核对一下。
除了地理错了三道选择题，其它的倒都对了。
最后核对大题的时候，正好放学，没时间了。
连着就是两天周末，等再开学的时候，成绩已经出来了。
现在天已经不怎么冷了，学校的课间操也都操练起来了，第二节一下课，季羽歌就拉着苏觅和沈立璟一块去操场。
跑道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的草坪，每个班划好的有区位。
个子从高到低排，季羽歌和苏觅个子适中，在中间，沈立璟自觉地站到了大后方。
操是上学期学的，季羽歌当时不在，自然不会，不过她那么多年的舞蹈功底不是盖的，跟着前面的做了一遍就会了。
他们做完操回去的时候，张磊已经将成绩在多媒体上放出来了。
季羽歌坐到位上，拧开瓶子，喝了一口沈立璟给她接的‘爱心’水。
看着多媒体上投放的成绩。
第一名雷打不动还是沈立璟，第二名倒是有了变化，季羽歌不认识，应该是寒假没少下功夫，成绩进步不少，章紫玲被挤到第三。
季羽歌等着成绩滑到最下边，她应该还是最后一名。
或者……前进一名。
然而，等成绩单滑到最后一名的时候，季羽歌脑子‘嗡’地一声，之前崩着的那根弦直接断了。
她的政治、地理、历史三科的成绩全是空白！
不说班级排名是最后一名，校成绩也直接是最后一名。
沈立璟也懵了，偏头看向季羽歌，正想问她怎么回事，张磊下了讲台，走到季羽歌桌前，敲了一下桌面，“你跟我出来一下。”
季羽歌扯了下唇角，这一幕和上学期第一次月考何其相似。
简直就是情景再现。
不同的只是张磊没有周元容那么阴云密布，气势汹汹。
班里的同学看季羽歌跟在张磊后面出去，窃窃私语。
和金安云隔一个过道的李源龙凑过去问她：“金安云，你不是和季羽歌一个考场吗？你知道她的政史地怎么没成绩吗？”
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金安云‘哼’了一声道：“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被噎了一下，李源龙收回身子，嘟嘟囔囔：“那不是看你和她一个考场，知道的消息应该比较多嘛。”
金安云偏头看他，冷嗤一声：“怎么？心疼了？怕她再被老师狠狠批评一顿？？”
一将他和季羽歌牵扯到一起，李源龙就开始结巴：“哪……哪有……你……你别……瞎说！”
金安云目光肆意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身高不高，还五五分，比例一点也不好，不大的眼睛还带了一副厚厚的眼镜，看着就跟个反应迟钝的木头，毫不客气地嘲讽：“就你长成这样，你就别想了，你看看人家沈立璟，不但长得比你好看一百倍，就连身材你也不如人家，有那么好的同桌比着，季羽歌凭什么看上你！”
就算他脾气好，但也不是软柿子，被这样不留丝毫脸面地人身攻击，他也是有脾气的。
上半年相处了半年，她了解他的心思，他对她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个七七八八，看了那边一心注意窗外季羽歌的沈立璟，李源龙哼了一声，扶了扶厚重的眼镜，和她一样放狠话：“你当你长成这样人家会喜欢你，你、你做梦吧！”
就是……狠话好像不是很厉害。
周围看热闹的，有的已经笑场了。
对于班里面的热闹，沈立璟完全置身事外，满心满脑地想听见外边说的是什么——
教室外的走廊里，张磊把成绩单递给她，声音还算温和：“你先看一下。”
季羽歌接过，看了最后一栏成绩，她的文综成绩框确实都是空白，连个0都没有。
这种情况，是因为改卷老师没给她的成绩打分……
她抬头看着略显老态的张磊，一双水润的黑眸布满了疑惑：“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