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璟点点头，又和她看了一会儿才接着散步。
晚上回去洗过澡，他们又在客厅看了个电影才睡觉。
七天假期，他们俩基本上把北光市游了个遍。
-
秋天临近末尾，北方的气温就像是按了加速器，直线下降。干秃的树头，就像是枯了一样。
十一月份刚过，北光就下了第一场大雪。给这座城市裹上了一层银装。
第一节下课，沈立璟坐在位上看书，记着上一节课老师讲的内容。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看。
班里有几个女生凑在一块在叽叽喳喳说话。
“黎玲，你去试一试啊，他女朋友之前就见过一次，说不定早分了。”
一个女生摆上聊天记录，“我问过他室友，说他们也没见过沈立璟女朋友。”
“对啊，试一试又不是说一定要成，交个朋友慢慢开始也行的啊，之前他不是跟你说过话嘛，你见他和除了你之外的哪个女生说过话？”
“这种家世好，长得帅，能力强的人，你要是错过了，那就真的错过了。”
被她们说的，黎玲也来了勇气，她长相偏英气，性格大咧，平时就属于那种在男女生里面都玩得开的人，和班里大部分人关系都不错，去和沈立璟交个朋友，应该也可以，“要不我去试试？”
“试试。”
“去试试。”
“回头成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黎玲笑：“绝对不会的。”
在小姐妹的注视下，她一步步走到沈立璟位置前面，低头看他。
过了几个月，他的脸又回到了刚开学时的白皙，长睫低垂，遮盖了总是吸引她的黑眸，脸型像是艺术家雕琢出来的精致，黎玲忍不住红了脸，突然泄了气。
她回头看了小姐妹一眼，见她们在给她大气，黎玲低着头咳嗽一声提醒他，让他主动说话。
沈立璟依她所想的放下手机抬眸看她，“有事吗？”
黎玲下意识摇摇头，“没事没事，”她又反应过来，猛地点头，“有事。”
‘嗯’了一声，沈立璟接着看手机。
季羽歌回头要参加一个比赛，现在每天都要训练，能和她聊天的时候不多，好不容易有个空隙，就没多搭理这个女生。
见他又在玩手机，黎玲伸手抽过，“别总看手机，我们俩说说话。”
只不过，手机尾端被沈立璟的指尖死死抓着，他的一双黑眸也冷冷地盯着她，声音似寒潭深冰，“有事说事，别乱碰别人东西。”
黎玲被他吓得手猛抽回来，背在身后轻微颤抖着，一紧张，头一次结巴起来，“我……我就是……见你没人说话，找你聊聊天。”
沈立璟眯了眯眼，头又低了下去，“没必要。”
黎玲知道自己没戏，泄了气，在全班的注视下，转身回去了。
她的小姐妹安慰着：“没事没事，都这样，他对谁都是这样的。”
黎玲抬头看她，她就是之前说沈立璟对自己不一样的人。
那女生被看得一阵心虚，“我去看书去了。”
正好铃响，老师进班上课，其他人也都转回去了。
没一会儿，沈立璟放在桌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室友郭宇伸头看去，正好看见锁屏图纸，当即就惊讶了，“这哪个明星啊这么漂亮，我怎么没见过？”
沈立璟把手机拿起来，将消息划走，照片更清晰了。
郭宇课都不听了，偏头去看他手机。
那是之前在香山拍的照片，季羽歌安静地坐在台阶上，偏着头对镜头笑，正好有一片红了的枫叶落在她肩头，眼含星辰，眉若粉黛，静雅极了。
郭宇瞬间就被这张照片圈了粉，还在问这是哪个明星。
不是季羽歌的消息，沈立璟又锁了屏，留下一句：“我女朋友。”就接着听课了。
郭宇：“我操。”
之前军训的时候，因为离得远，他又近视，就没看清他女朋友长什么样，没想到这么漂亮。
他接着问：“能要签名吗？能要照片吗？”
沈立璟头都没偏，低头记着老师说的东西，冷哼一声：“不能。”
郭宇：“……小气。”
-
小腿深的积雪，不断有小孩在上面欢快地跳着，打雪仗，滑雪。
麻雀飞到枝头，压低了树枝，雪扑嗦嗦往下落。
偌大的训练室，二十个学生穿着统一的舞衣，在老师的指导下，踩着音乐，跳着同样的舞。
她们都是学校层层选拔出来的，回头去参加比赛的学生。
训练室外有老师拿着单子匆忙进门，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阵之后，拍手示意停下来。
刚刚进门的朱老师说：“你们上次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
她话音一落，训练室里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们二十个人中，又要剔除一半了。
这次之后还会有考试，谁能留到最后，谁去参加比赛。
季羽歌站在最后，看着大气都不敢喘的同伴。
她也虚。
来了这才知道别人都有多厉害。
“现在我宣读留下来的十个人。”
季羽歌提着砰砰跳的小心脏，凝神一个个听着，“张雪凝，李兰芝，王琪……”
一连九个都没有她，脑子里的那根弦达到了最后紧绷的状态。
终于，老师念了最后一个名字，“季羽歌。”
她顿时像扎破的皮球，泄了气，安了神。
训练室里哭成一片。
季羽歌和她们不熟，老师宣布下课之后就去找朱弦和夏晚于吃饭了。
-
数九寒冬，气温达到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学校放了寒假。
他们四个一块坐飞机回烟城。
晚上吃过饭，季羽歌拉着谭挽歌到沙发上坐下，摊了牌。
“妈，我谈恋爱了。”
谭挽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和谁？是不是沈立璟？”
季羽歌歪了歪脑袋，觉得无趣，就不能让她自己说出来？
“是他。”
谭挽歌乐了，“那感情好啊，你们什么时候在一块的？”
季羽歌挑了下眉，眼也不眨地撒谎，“刚上大学的时候。”
嘁，开玩笑，怎么能和她说实话，否则前脚刚说完，后脚她就能跟季海云抖个干净，一丢丢水都不剩的。
谭挽歌笑得开心：“回头让他来咱家吃顿饭，我好好见见他。”
季羽歌应了声，“嗯。”
晚上季羽歌和沈立璟说了，隔天他就过来了。
谭挽歌主动出门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