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几时睁开了眼睛,凤眸清澈,洞若观火,果然不见半丝睡意。
靳宁被他的眼神及话语惊得有一刹那间心虚,但下一秒,又有些意外和欣喜,笑着向他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您还吃他的醋呢?”
东陵绝抬手抚了抚她的脸,眼神却变得有些幽远,道:“拓跋凌云说得对,朕的眼力真的大不如从前了。才分别了没些日子,竟有些认不出来你了。”
自从她昏迷醒来时他亲自过来关心了一番后,这还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如此亲近她,这让靳宁心底不免欢喜,然而,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像是意有所指一般,令人心惊。
不过,看他神色未变,似乎又不像那么回事。靳宁稳了稳心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看来,您是已经看厌了我这张脸了。”
东陵绝竟笑了笑,道:“朕又岂是沉迷于表相的人?”
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还是这人的眼神太过精睿,靳宁总觉得他今天说什么都像是语带双关,就连这般迷人的笑,也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你今天怎么了?”倒是东陵绝先点出了她的不对劲,道:“正眼都不敢瞧朕,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靳宁一震,忙醒过神来,似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般,下意识的抬头对视上他。这人身上自有一股形的威慑力,即便是像现在这样笑着的时候,也让人不敢造次。
好在,她反应也并不慢,迎着他露出一抹笑来,道:“还不是被你刚才的样子吓的。”
说着,垂了垂眸,满怀歉然道:“我承认我是很小气,所以,才会找拓跋凌云报复,如果知道你会这么介意,我是怎么也不会这么做的。”
“让谢御医去牢里走一趟吧。”东陵绝淡淡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