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利耶与娜莎的发条

天代史聿官伊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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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行军的苦与乐】迟来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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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预料的消息,正以惊人的速度流淌在人们的面前,黑色骏马们四处张蹄。他们的长号与骑兵军鼓向自己的盟友伸张自己到来的讯息,以宫廷小调式的风格,三拍子的敲击和长锐和鸣的管乐交织而成。

仿佛国王就在身边那般,当拉特利耶诉说“是近卫军,是国王的近卫骑兵呐!”之时,脚步离这里一百四十弗杖的时候,索拉特瓦还在将信将疑地打量他的脑袋瓜是否糊涂,即摸着下巴,亦又坦着大肚子的姿态。

当他们到达一百弗杖的时候,身后的士兵们似乎察觉到近卫骑兵的身影,待在遗迹里的零碎士兵开始扭头去看。

当七十弗杖的时候,那些骑枪和高大坚挺的身躯眺望可见,队伍的眼神变得清澈有神,营帐甚至爬出墙外去看,一侧的列兵也向左侧视。

直到三十五弗杖在临,那些带着假发的翩翩公子成为整一个团的标杆,两方随即脱下帽子挥舞呐喊,“万岁!”、“呀呼!”的短句游荡在弗兰格亚人的身边,

卡赛萨留不肯耽误战机,当机命令所有人前进二十五步,所有营一致列成一线,并且命令跑步前行。得益于他的训练,换做别的队伍,队列有松垮脱线的危险,在对方的线式阵列齐头在他们不足不足六十弗杖的时候,双方居然直愣愣地看着对方,没有一丝动手的意思。

王家黑色火枪手的中队长向卡赛萨留行礼,“我是王家火枪手第三团第四中队长安塞拉尔,奉国王陛下的命令来寻找的十七团的一位列兵,但是你们遇到了麻烦,按照条令,我们可以配合出击。”

“能惊动陛下的大驾,想必是很要紧的事情。”

“不要急,我们得先处理面前的敌人。”安塞拉尔随后再度拔剑致意,眼神中充满前进驱敌的决心,惊动他的战马,随即前蹄高举,又回到整个中队的位置,“全体——向左转!”

弗军速度之快令普兰卢茨感到无所适从,不消片刻,近卫骑兵如象棋摆位般整齐排到整个团的左后方。

卡赛萨留也在琢磨对方的底细,在这群粉色制服,却为普兰卢茨军装样式的一千多人之中,到底蕴含着怎样的血脉,对敌人们说:

“Vidgur.(维斯丁语:你好。)”

对方的猫耳朵在他人眼中暴露无遗,他们的团长向前踏进一步,“Vidgur,mysieut oth mea alemtq.(你好,先生以及我的敌人们。)”

卡赛萨留对敌人做足礼数,争取让帽子垂得更低,实际上,弗兰格亚人对维斯丁人的印象丝毫不差,得益于他们的泛泛之交,以及他们耳熟能详,富有深意的文笔故事,也留有一丝余地,他同样向前,骄傲地说:“我知道维斯丁人一向喜欢让自己占尽上风,请对方先向我们发起进攻,好令自己领到军功。”

他们的团长雅·比赛科斯特同样以弗语回答:“但这是不礼貌的,我知道贵军的厉害,能否令我们大开眼界?”

卡赛萨留将手掌放在胸前,身也向前倾倚,像是要把宝物丢给对方那样,“我们能对此毫不吝啬,但我们珍惜你们这群可贵生命的存续,弗兰格亚是踏入你们边境的一方,对于荣誉来说,我们恳请你们先开第一枪。”

比赛科斯特的修辞如他家乡养殖的玫瑰绽放时优美密集,“维斯丁人也有自己的荣辱所在,我们替普兰卢茨人打仗,是因为我们在他们的境内被征募,战争本来就是要流血的,我们的不幸在于倘若没有领到几分钱,却要受到世人的鄙夷,这将会为我们自己所不耻。墨利乌斯所证,我们拒绝它,并将开枪的首要递给你们,对双方来说是赠花予人的利好之事。”

卡赛萨留继续劝说,作为敌人居然如自己的朋友般抛心置腹地为他们着想,“无论是你们的国王陛下,还是维斯丁人的女王陛下,放弃第一轮开枪难倒不为他们所感到不忠吗?我弗兰格亚有好客的传统,对于敌人也留有余地的令他们体面,我们保证自己不会狼狈溃逃,请你们开枪,绅士不会冒着死亡放弃自己的风度。”

他随即转身,对身前的士兵挥动帽子,被带动的军士和他们的下属接连欢呼:

“请你们开火!”

“不,我的敌人们,哪怕我们素未谋面,我们不会,也不想头一次开火。你们和我们都一样,这不是战役,这是冲突,是一场斗争的艺术。”比赛科斯特将穷尽自己的话语,但他亦无所谓,因为这是国王之间的游戏,自己对死亡豁然阔达,坚持不肯拔剑。

生活足足能够将所谓的幻想中的故事打垮得一干二净,因为它本身就是不留遗憾且不加保留地,让大众上演属于自己的戏剧。

它是人们在所见所在之处上演戏剧的总和。

因此无论发自内心的盘算和斗争,对于战争动辄要将对方从心理到生理,再到财产和文化的剥夺和毁灭,一旦遇到内心渴求而惺惺相惜的一幕,都会出现令人难以置信的情况——为荣誉酣畅振奋,为死亡感到遗憾,为英勇摒弃常理。

毫不犹豫的说,这是为数不多战争肮脏但最美的一幕,不是旧日骑士史诗的场景,屠龙终得美名,英雄救美终得挚爱,而是奋起战斗之前,对双方极致的礼遇和谦让。

拉特利耶感到浑身起热,也陷入到这番战争理想主义的漩涡之中,遐想和平随时会降临,战斗也不会死伤惨重。

但枪炮的轰鸣丝毫来的不是太远。

骠骑兵燕返般的行动打破一番演说所需的时间,他们的脚步完全压抑双方的神经,那些糟乱的浪潮声再度归来。正当双方都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之时,黑色斗篷们先行举起大旗,吹响长号,第四中队长安塞拉尔对身边的人说:

“我们不能违背诺言,准备冲击。”

他们开始从燧发枪团的左侧挪步,二百多杆黑色丝布绑束的骑枪骚动轻摇,似被微风带动的芦苇,丛中会带来生命的凋零,不一会,他们快步前进,其速度之快不到两次深呼吸就跑完玻璃仑斯大道的路宽。

风变得湍急而不可琢磨,正如黑色火枪手即将来临的一击。

“袭步——前进!”

数不尽的枪簇蠢蠢欲动,如今他们凶恶地盯着普兰卢茨的骠骑兵,王国的鹰犬莫过于此,一旦抓着目标,就永远不会停下,死咬着不放。

“冲锋!”

锋芒向前的一刻堪称极致的杀戮艺术,即便战马有丝毫的犹豫,但抖擞掩盖了它们的迟滞。

反观骠骑兵的阵型逐渐被另一波黑线所击垮,四处弥漫着失败的气氛,多少人因此摔于马下,哀嚎在死亡之间诞生,直到接敌一刻,骠骑兵将近被吓破胆,殒命在冲击下的人至少三十多人,到处都是马刀不敌长杆和黑桃式长剑的精妙砍杀。

所谓伪装乌鸦化身黑鹰,在野鸽子群中大快朵颐的众像,活生生地展现在维斯丁人的面前,被砍断的手臂和头颅都是被吃剩的残骸,甚至不屑一顾地奔走,去啄食下一处鸟群。

“完了,全完了,我们逃命去吧。”

这番话居然出自骑兵团长的口中,敌人大惊失色,他正要逃走,岂知被安塞拉尔当众擒于马下,上校差点断气,“啊,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勇猛吗?”

骠骑兵团的上校耻辱被俘,就连马刀也被折断分镳,他颤巍着说出他当下的感受:“全团只有你一个人说话……但我面临两百只魔鬼冲刷我的士卒,折断我们的武器,撕咬我们的灵魂,诅咒我们的胆怯。”

“你往向那边看。”安塞拉尔指向被抓回来的四十多位俘虏,身穿草绿色夹克内衬黄色骠骑兵大衣,头发凌乱,不少帽子都被砍去一角,掉了帽穗和流苏,就连执旗官也身受重伤,他的军旗落在一位火枪手怀中。

一旁的维斯丁人团居然一无所动,也没有向火枪手开火。安塞拉尔钦佩他们的品节,对他们说:“我们已经对阁下留有足够的余地,绝不会乘胜追击,但一刻钟之后就会截止了。”

维斯丁人不敢冒进,挥帽致意。

卡赛萨留对刚才的事情若无其事般,大声呼喝,“请对方先开火,我们已经先发制人,不肯再为自己的荣誉添一道锈蚀了。”他很清楚,骠骑兵的崩溃绝不会是一道甜品,而是苦涩难耐的药。

“抵不过盛情难却。”

身穿粉色军装的少校拦住团长比赛科斯特,维斯丁人团的惊惧就藏匿在迫不及待地射击之中,铁棘林丛轮番倒下,他们的战术有所不同,采用营级轮番射击的方式,“开火!”

这些却步使得第十七团从右到左,阵线上散发零碎的呻吟和血沫。

趁着对方的第二营齐射刚落,卡赛萨留喜闻乐见的最好时机已经到来,于是大声下令,将声音传遍整个团的阵列上:

“瞄准,开火!”

仅存的两门火炮霰弹正好押注对方尚未开火的两个营,连着将近半个团的铅弹一齐打出,这样的杀伤无意是显着的。卡赛萨留的算计,辗转之间令对方的痛苦在血液之中可见地沸腾喷溅而来,随着能从望远镜上看到倒下的旗手,似乎是可预见的标志,刚才还在呻吟的己方被另一股更浩大而紊乱的呻吟所覆盖。

“啊哈,就是这样。”团长的嘴角丝毫没有暴露欣喜的模样,但眼神已经燃烧起莫大的斗志。

能够遇见的一点——他们就连维持一轮营级按顺序投射的组织能力,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当他们试图继续按原战术执行,却发现最后两个营齐射的间隔十分相近,似是迫不及待地将他们打出去一样。

又过顷刻,普兰卢茨的维斯丁人任由他们的长官高声嚷叫,他们的下属所执行的与之相反,越是催促有秩序的,就越发不能抓到其要领,眼见齐射无法持续,干脆家常便饭似任由为之。

拉特利耶感到自己的性命取决在对方的手中,伴随心悸不断装填,他的伙伴们眉紧皱,在能够维持节奏和命令感知的最后阶段,至少第十七团还能打出相当漂亮的一次齐射,又一次略许零碎的齐射过后,它们戛然消失,依旧能从随意的射击之中找到几分钟前状态的影子。

烈风来的更猛烈的时候,王家黑色火枪手的一个连突然向维斯丁人的侧翼运动,即不冲击也不开火,而是不断低语,似幽灵降临在他们身边一样,有些维斯丁人向他们开火,他们的霉运加剧了降临于己的恐慌——除了一枪打掉对方的帽子以外,别无所伤。

弥漫在周围的枪烟遮盖了他们的眼睛,又迅速脱离人群,有位士兵在人群中边开枪边搭话说:

“这些烦人的东西,碎碎念的家伙,我们多想他们离开这里。”

有位军士对那位二十多岁出头、金发碧眼的年轻列兵说:

“是啊,但如果他们的确是幽灵呢?”

一望无际的平原,除了背后的遗迹所占据的坡以外,都显得过于平稳。遍布的尸体越来越多,血液滋润丰草的根处,觉得异常腥辣兼甜美,唯有马蹄声随时迂回在他们身边,锒铛声若隐若现。

粉色的人墙似乎又偏漏缺口的地方,他们的胆怯由此感染至身边的每一个心灵,正因如此,黑色乌鸦突然冲向对方,却又猝然勒马,骑手排成两列,他们的长官突然下令:

“射击!以最雷霆般的手段射击!”

最后一根弦伴随着又一轮射击、正面不断的弹雨打击、断裂的团长旗和两颗贯穿人群的实心弹彻底断裂,维斯丁人团已经无法维持大多数人迫于求生的本能,呻吟、踉跄、翻滚、仰身倒下的死活之士随处可见,在乐手的短号催促失败降临的一瞬间,便是弗兰格亚人蜂拥而上痛打落水奶狗的时候。

“冲上去,将他们彻底击垮!”卡赛萨留什么也不隐瞒了,欣喜不知怎么言语,向前挥砍空气,要将面前的人群都剁碎的心态。

尖锐的刺刀丛迅速如潮水般逼近,原本能够殿卫的少撮掷弹兵被自己的乱兵冲散,随即被裹挟着推入逃亡的行列。人们通常有一种既视感,在秋天走向尾声的时候,想象中的场景大概如此:烈风飘过红棕夹杂的残叶,不留余地地被清扫殆尽,随后又全被卷到河水边流落,它们只有被等待摧毁的选择。

“丰收”来临得畅快而美妙,普兰卢茨维斯丁人的一个团和赶来巡视的骠骑兵团,被将近少于自己一半人的正规击垮,沦落到将近四分之一的人,一百多人被杀被俘虏的悲剧。

卡赛萨留两手叉腰,膝盖略弯地站着,依在修道院废墟的一根柱子旁,他记住一旁贪睡正酣的霉叶白桃,晚上便带着队伍撤回到小教堂外围搭营,在那里他郑重地写出一份简短报告,让莫林抽到这份工作,并快步传到离第十三和十六团的驻扎地,进一步将这些情报传达到上级去。

但是团长依然不明白为什么近卫骑兵会突然出现,凑巧的是,安塞拉尔的出现就是为了解答这一疑惑。

他请卡赛萨留在教堂外的墓地见面,第四中队长罕见地拿出黑色信封,由不得令对方感到诧异。

“以下宣读国王的命令:根据第三庭的重新审理,第十七团第二营第一连连长德·居塞林涉嫌勾结前总宪警局长图瓦尔伯爵,串谋与其以误杀罪名威逼利诱,安排现该连列兵拉特利耶·查茹兰特以罪充军,应以接受处分。”

安塞拉尔宣读完毕的时候,团长既惊又惑,因为按道理说,黑色信封的判决既然已经决定,为什么又没有决定判决处罚,而只是说应以接受处罚。

“模棱两可的裁决结果不合常理……”

“不急。”安塞拉尔从信封上还拿出一张更小的纸,是国王的手谕,“裁决结果由当事人,也就是受害者自行决定。”

“那如果被害人不决定呢?”

“德·居塞林先生就会立即被革除连长一职,降衔至士官,这可是国王的意思。”

“军法处对此有回应吗?”

“天哪,军法处还真不能违背珀利弗城堡的决定,你怎么能觉得第三庭不能干涉到这来?它是军法处更高一级的存在。”

“拉特利耶……我感觉他是命运要引导他到这里来的,我说不出来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点需要澄清,免受他人无辜受到冤屈的权利是相当重要的。”安塞拉尔拿出第二份东西,从长皮筒里抽出一份纸,是二百八十九人的签名,“真令人羡慕,明明就是草根之徒,拉兰诺斯的女儿却很喜欢他,这就她竭尽全力要证明的东西。劳斯丹德托我来此,虽说不妨有照顾自己徒弟的需要,但请放心,他不见得偏袒这小子。”

“好嘛,当初他嘤嘤作泣的时候,没想到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清誉被损害,感到抑郁和自责,受到非议和霸凌,这样的磨难尚算普遍,又显得有些特殊。”

“我搞不懂为他劳师动众的意义何在,可是墨利乌斯让我与你击败了敌人,太过瘾了。”

“的确。”

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他人一切狡辩的机会都要被敕令打得粉碎。

王家黑色火枪手和第十七团都在教堂外的空地拍成队列,火枪手在前,而剩下的五个营,掷弹兵营在近卫骑兵的对面,四个燧发枪营分别在左右排列。

安塞拉尔和卡赛萨留就站在被围起来的空地之间,他们的嗓门比作战的时候还要高声不少。拉特利耶和连长德·居塞林被叫到他们之间来,由安塞拉尔亲自宣读敕令,对他的裁决:

“王国最忠实的先锋,第十七团第二营第一连列兵查茹兰特,朕知道你因为被德·居塞林和前总宪警局长图瓦尔伯爵、以及他的官僚,因伪造犯罪事实,以暴力胁迫或口头恐吓,承认自己误杀阿弗舍·德·列耶伏的罪名,现上诉得直,罪名予以撤销,还被告人的清白。至于第十七团第二营第一连连长德·居塞林涉嫌勾结前总宪警局长图瓦尔伯爵,串谋与其以误杀罪名威逼利诱,安排现该连列兵拉特利耶·查茹兰特以罪充军,应以接受处分。”

他们的对话相当投契,上一句话刚落,下句话就满是吟游诗人之语风,严肃就被藏到心底里去了。

“那处分是什么呢?”卡赛萨留说。

“啊,团长的提问是关键。”安塞拉尔将目光投向拉特利耶,“这得由查茹兰特先生自己决定,国王的命令是给予被告人一个处断的机会,倘若没有决定——德·居塞林先生就会立即被革除连长一职,降衔至士官。”

“那么,你的决定是什么呢?”

当这个疑问落在查茹兰特的身上,他眼神犹豫,曙光在他的身心弥漫,不知所措地思考如何接受它,想到这些天来被受质疑和背后的讥讽,阿德纳强加在他身上的威压,他竟开始磨牙捏拳,悲伤和愤怒交织在他的心灵上,要将瞳孔烧的火红,初霞将其彻底渲染出来。

居塞林在一旁显得拘谨而不敢出声。

“你的决定是什么?”团长问。

“你问我?……”

“这里当然需要你来做出决定。”

“好,你问我。”拉特利耶将枪抛在地上,他转身向大家宣泄自己的满身伤痕,“能传召本团与我同一连的阿德纳吗?”

“这与他无关,也与本次案情无关。”

岂知拉特利耶语气加重了,“有,以陛下的恩泽,我能将他请出来吗?”

碍于他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不稳定,他只能将其传召在他们面前,“第十七团第二营第一连的阿德纳出列于此!”

阿德纳也被请到黑色火枪手的面前,强忍着惧意僵直地移动,感觉背后发凉且浑身酸麻。

拉特利耶将嗓音拉到极致,临近要喊破嗓子的声量,他的愤意全由这些语句所展开,“我见过军长,也就是伯楞大人,他曾经问我会不会向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除去敌我关系以外,会不会向他们开枪,我没有犹豫地说:‘不会。’我不明白,如果他人会贸然伤害我和我的朋友,我不会对他们还击。现在有两个人,一种学着跟狐狸一样狡猾,到别人陷入虚弱的时候,撕咬猎物的脖子不放,直到对方毫无反抗之意。”

他首先指向德·居塞林,“这便是我抛下枪的原因,他让我为自己从未犯下的罪行为王国作战,我饱含寻不到尽头的失望,抛下离这里几百弗里的家庭征战。如果陛下让我用这种方式参军,那就是无耻。可是谁让自己因为可耻的理由参军呢?我数了数,在明榭特,我开枪至少打死一只手掌能数的人,我将其平摊,因为我和我的朋友采用交替装填射击,我至少分摊两个人的性命,我在反冲锋的时候,又杀死两人,打伤一人并将其俘虏。这就是我报答国王陛下的诚意所在。”

众人在他的话语中还在意犹未尽的时候,拉特利耶突然冲向他的顶头上司居塞林,将其扑倒在地,痛打几拳,“今天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给你打成狗!”

身边的士卒想要将他们扯开,在殴打之中传出一个声音:

“让他打,妈的……我活该。”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也随之还手,辗转又牢牢抓住查茹兰特的双臂,既无奈又豪横地说:

“对,你也得知道,弗兰格亚的人谁愿意去打仗?募兵?募兵也是要有本钱的,你们这群人不为国王效力,为国王头效力,剩下的还有谁呢?连哄带骗是军队从农村遍及到城市征募兵员的基本手段。”

“居塞林大人莫非不知道弗兰格亚人的王国,和其他那群外邦人建立的王国也不一样吗?”安塞拉尔用剑指着居塞林的头颅,随后延伸到他的眼界之中,他蹲下来对连长说:“你自己所作所为是在混淆权力的使用,对他人而言是霸凌。你也和图瓦尔伯爵一样不知所谓。”

两旁的随从将他们分割开来,这场对殴才停下。拉特利耶被催促着做出判罚,他还口道:“他欠打,我因此还手是一回事。”

但他的想法却不觉得任由居塞林被革去职务是一件好事,即便沉重的灾难就是因他而起,在训练的时候更是借机开小差。唯有一点可以保证:

战斗一旦打响,他的判断力和不下前线的魄力,足够给与说服力,亦就是全连得以继续作战的理由。

拉特利耶的额头肿了一块,便捂着肿处,作为一位列兵,他悻中掺郁,也不想令他人的处境难堪,“德·居塞林大人不能被革职,也不能剥去他的军衔。我不知道这样的判罚是否合理,革去他半年的薪俸,分给全连的士兵。”

卡赛萨留还是觉得太过心善,毫不避讳地说:“你能趁此向他索取一大笔钱。”

“钱是棺材里带不走的一堆金属片而已,就算赐予我半年连长的俸禄,我还是会将他分与众人。”

团长有他的质疑之处,难以相信,“当真?可别开玩笑了。”

查茹兰特的话,就如他以往来喊出的最高声一样清晰明朗,“我说出去的话,就是被焚化的灰烬般,它无法复原,但你们一定会见到绚丽的火焰。”

于是当天做出的裁定,就将居塞林的半年俸禄判在拉特利耶手里,经由第四中队长的传递,知会给指挥卑玛斯克堡一线的司令手中。

但当下,拉特利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

他迫切需要一场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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